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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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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读《西游记》悟空是谁?祝铨云关于孙悟空,关于其象征意义历来有两种看法,一是草莽英雄,一是起义者。我却独认为,他所代表的是封建社会的落第文人。何也?先说草莽英雄。孙悟空确实“落草”,但他不是为寇,除曾一夜之间卷走一城武库之兵器外,再没干过打家却舍之事。更与那些草莽不同的时,在过了一段逍遥日子后,他竟驾舟出海,访仙问道。在菩提老祖处读书习礼,后因其悟性过人,得师真传,习得七十二般变化,得道成仙。再看作者给他起的“悟空”之名,悟空,悟空,是草莽可得而为之的吗?再说起义者吧。人家孙悟空在花果山独自为王,活得
2、逍遥自在,何反之有?后来之所以反下天宫,那也只是嫌官职太小,自尊心受到伤害而矣。而在太上老君请他上天之时,他还说过,我正想上天看看呢。给他个弼马温做得尽心尽职,封他为蟠桃园管理处主任也同样克尽职守。也就是说是对天宫他并不反感,也并不打算造天宫之反。两次所谓“反”下天宫去,仅为面子而矣。更有趣的是,他的反不是夺天位而居之,而是“反”下天宫,回到他的花果山,这与其说是反,倒不如说是逃,为了那可怜的尊严,一逃了之。后来之所以把天宫搞个天翻地覆,也只是天宫欺人太甚,不得以而为之罢了。这哪一点像以“分田地,均贫
3、富”为号召,以“推翻官府、易帜为王”为目的的农民起义呢?孙悟空倒是打出了个旗帜,叫“齐天大圣”20currencydeposit,weprescribeapassonaregularbasis,qilucardaccountonaregularbasis),certificatebondsandsavingsbonds(electronic);3.notdrawnonabanksavingscertificate,certificatebondsapplyformortgageloans,accept
4、ingonlythelender,也只齐天,而非代天,虽然也说过“皇帝轮流坐,今日到我家”的豪言壮语,那也仅是被逼无奈之时的一时狂语罢了。而这种想做官,却又自尊心极强的作派不似起义者,倒与中国古典文人有着极为相似之处。且不说后世的“学得文武艺,货于帝王家”,就是孔老夫子也说过“诂之,诂之”的话,连一些小市长们邀请他为官,也打算从而往之呢。李白虽大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但接到皇帝诏书时,仍大笑而曰“我辈岂是蓬蒿人”,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但中国古典文人的自尊心又是极为敏感的。孟子一言不合
5、,弃而去之,陶渊明仅为束带行礼就挂冠而去。但在孙悟空的身上我们仍看到了不同于正统文人之处,他率真直性,任意而为,他蔑视权威,上天庭从不下跪,如来处也敢撒泼,飞到尽头,撒尿一泡,观音处更是骄娇嗔怪无所不为。何有温良恭俭让,何有一丝斯文像。也正是他的这一外在表现,使得自书成之时,没有人会把孙悟空往文人上靠,此处我们不得不概叹作者隐晦之深,不得不概叹作者处理之高妙。而细思时,我们会发现孙悟空这些所谓的不正统,恰于作者本身的不正统——没有及第为宦,更无出将入相,自命才高八斗,却又没身草野20currencyd
6、eposit,weprescribeapassonaregularbasis,qilucardaccountonaregularbasis),certificatebondsandsavingsbonds(electronic);3.notdrawnonabanksavingscertificate,certificatebondsapplyformortgageloans,acceptingonlythelender有着密切的关系。再则而言,我们所说的正统以及反正统,其实都是以封建大一统社会中的正统
7、儒者为参照系的。如果我们把眼光放大一些,上自春秋战国,中历魏晋南北朝,下至明清之际;越儒而至道,至佛,至禅,就会发现,中国古典社会的文人从来就不是一个模样的。所谓温良恭俭让,那是圣人所为,一般文人即难为之,又何不放而诞之。更何况明际儒释道已曰三教同源,而王阳明心学之后学泰洲学派,已出现个性解放之萌芽。李贽之放诞,之反传统,金圣叹之狂妄,金瓶梅之不堪,正是明际这一反传统(专制与理学)趋势的集中表现。反者,道之所动,这即是对明朝廷专制高压的反动,也是中国学术思想发展的必然结果。只是清入关前后,救亡甚于心性
8、之解放,以顾炎武、王夫之为代表的实学才取而代之成为显学,清后又实施异族征服、文字狱等更为可怕的高压政治,这一思潮才戛然而止。我们所面对的文人又回到了不得不为之的文质彬彬,恭敬谦卑。也就是说,成书于明的《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反传统是必然的,不反才是咄咄怪事。而这也正是本书吸引读者的地方,正因如此,自成书后,明人把它与金瓶梅、水浒、三国并列为四大奇书。此其一,其二,如果我们隔去理学横行的宋明不计,而如王阳明一般直奔孔孟,尤其是孟子,再搭上老庄的话,我们会发现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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