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批判的地域主义到自反性地域主义_比较上海新天地和田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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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NDTIANZIFANG李婷婷/LITingting新天地与田子坊的前身都是位于上海卢湾区“下只角”[1]地区具有普通历史价值的里弄旧区。如果按照1990年代旧区改造[2]的基本模式——对近现代优秀建筑的绝对保护、对危旧棚户区的拆迁重建，同时忽视中间层一些具有普通历史价值的建筑。那么，新天地和田子坊的危房旧屋命运似乎只有几种，或是被保留为“博物馆”，或是在商业开发中被拆除，抑或在建设控制范围内面临重建的困境[3]。但新天地和田子坊[4]，通过各自不同的改造方式，重新激发了这些地区的活力。从形式和结果来看，无论是对地段内历史建筑的尊重、还是在城市

2、设计尺度上和经营运作方面，都很成功，也成为上海城市新名片和最具上海地域特色及“海派文化”气息的地方。但是，这些“地域特色”是不是真的很“地域”？笔者想从地域理论的视角切入，来深入探讨一下两个案例，分析案例实践和地域理论之间的关系，并从案例中显现的矛盾，来反思批判地域主义理论是否随着社会背景的变化遇到了新的问题，进一步思考可能的修正途径又是什么。1.地域理论视角下的新天地和田子坊案例比较1.1建筑和城市空间形态上的“批判”地域主义佐尼斯提出批判地域主义的初衷，是为了反思现代主义[5]对历史和地方特色的忽视，同时反对保护和新建的“地域”建筑用过度熟悉

3、的符号（浪漫的地域主义）来制造带有乡愁意味的“博物馆（”折衷主义），他认为，批判既是对现代主义的标准化，又是对浪漫的地域主义的反思，并进一步提出了“陌生化”[6]的概念，认为“批判通过带给观者一种特殊的认知上的、陌生的美学影响，来区别于其他地域主义的返祖现象”[7]。肯尼斯·弗兰普顿则用建构理论补充了批判地域主义理论，认为对材料（特别是地域材料）和场所真实性（采光、通风等自然条件）的诉求是地域主义的核心（详见表1）。根据到目前为止的理论阐述，从建筑和城市空间处理手法来看，上海新天地和田子坊的改造都是带有“批判”地域主义色彩的。在功能上，它们肯定了

4、上海市井文化的载体[8]——石库门建筑的历史价值，但是通过功能置换的方式将新的城市功能赋予其中，而并没有将它们保留为没有再生能力的博物馆。正如本杰明·伍德在设计理念中指出的：“新天地不是展示厅也不是博物馆，我们赋予它更加现实的功能。如果将石库门修复后再请人住进去，像博物馆一样，只会把历史淹没。而现在我的做法是创造另一个历史，让石库门从私人化走向公众摘要：本文通过上海新天地和田子坊案例的定性比较，对批判地域主义进行理论层面的反思，认为社会背景的变化是批判地域主义理论产生问题的原因所在。在此基础上，提出自反性地域实践的理论可能性，并进行理论层面的阐释

5、。Abstract:Thepaperfocusesonthereflectionofcriticalregionalism,throughthequalitativecomparisonbetweenXintiandiandTianzifang.Thechangeinsocialbackgroundisthecauseoftheproblemswhichcriticalregionalismisfacingnowadays.Onthisbasis,anewtheoryofreflexiveregionalismisproposedandinter

6、preted.关键词：批判地域主义，自反性地域主义，新天地，田子坊Keywords:Criticalregionalism,Reflexiveregionalism,Xintiandi,Tianzifang122（左）田子坊弄堂工厂的功能置换，胡杨摄；（中）田子坊内的民居和公共空间的功能置换，参考文献：朱荣林.解读田子坊——我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模式的探索.文汇出版社,2009.11:9（右）笔者自摄作者单位：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收稿日期：2010-11-091（左）原敦和里连续9个朝东的石库门，1923年住宅，其东面原为羊栈遮挡；（中）将屋盖掀掉，改为

7、钢混框架后旧貌还原，满足歌舞表演需求；（右）现为LaMasion法国歌舞餐厅（图片来源：图左、中，罗小未,上海新天地——旧区改造的建筑历史、人文历史与开发模式,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2.4,85.图右，笔者自摄）345共享”[9]。这样的论述显然没有问题，新天地也实现了从住宅向文化消费体验的功能置换（图1）。类似的，田子坊也将原有的弄堂厂房置换为艺术家工作室，同时，部分民居也被改造成文化消费场所（图2）。其次，在设计手法上的陌生化，新天地将石库门（图3）、天井（图4）等建筑元素予以保留，并采用了与钢结构、玻璃等新的建筑元素“陌生化”的拼接，

8、来创造观者眼中美学上的距离感[10]；而田子坊，也利用了类似的方式，对石库门、过街楼（图5）等空间形态进行了陌生化的处理。再次，对材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