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深圳文化软实力的战略思考(陈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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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提升深圳文化软实力的战略思考深圳市文化局局长陈威自约瑟夫·奈在1990年提出“软实力”（软力量）以来，这一概念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持续性的影响。它不仅成为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处理文化、价值外交等国际事务的重要的理论参照，而且近年来更是在一些发展中国家广为流传，尽管因其运用广泛而导致了原概念的意义扩展或曲解，但这一现象本身，却可视为全球化时代国家与城市竞争的一个缩影。“软实力”概念对我国产生影响，首先是在理论界，然后逐渐引起了党和政府的注意和重视。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更是首次提出了“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的新目标，把文化提升到国家软实力的战略高度，将

2、文化看作是国家综合竞争力的重要层面。可以说，党和国家对文化建设的空前重视和支持，将有力地促进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同时，也给全国的文化工作者们提出了新的任务和要求。而对深圳来说，从自身的历史与现状出发，从战略高度重视城市文化软实力的积累和提升，必将对深圳未来的发展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一、文化软实力与城市发展战略（一）“软实力”概念及其意义扩散在《软力量：世界政坛成功之道》一书中，约瑟夫·奈指出，21力量（power）是影响他人行为从而实现自己目的的能力，与硬力量在于引诱（“胡萝卜”）或者威胁（“大棒”）相比，软力量是通过吸引而非强迫或收

3、买的手段来达到自己愿望的能力。在他看来，软力量作为一种能够影响他人喜好的能力，它常常与一些无形的资产联系在一起，如富有魅力的人格、文化、政治价值观和惯例以及具有合法性和道德权威的政策等。它不完全等同于影响力，因为影响力也可依靠威胁或报酬等硬力量得以实现；它更主要地体现在吸引的能力上，因为“吸引力往往导致被吸引人在许多事情上采取默许的态度”。具体来说，在软力量的来源问题上，奈认为国家软力量主要来自三种资源：文化（它能够吸引别人的地方）、政治价值观（它在国内外实践这些价值的时候所体现出来的）、对外政策（这些对外政策应该是合法，并被道德的政权所使用

4、）。在他看来，文化作为为社会创造意义的一系列价值观和实践的总和，当一个国家的文化涵盖普世价值观，其国内外的政策也推行他国认同的价值观和利益，那么由于建立了吸引力和责任感相联的关系，该国如愿以偿的可能性就得以增强。他特别指出，与硬力量相比，软力量并不像硬力量那样在同等程度上附属于政府，换句话说，许多软力量的资源独立于政府部门而由社会民间力量所掌控，如流行文化、商业传播、留学、访问和交流等，这暗示了独立于政府的社会力量在增强或减弱国家软力量方面发挥了非常重要而独特的作用。显而易见，约瑟夫·奈所界定的软力量，是在“国家”21层面、尤其是在处理国际关

5、系的意义上使用这一概念的。它所关注的，是在今天这样一个全球化时代，如何保持美国已有硬实力的同时，进一步提升美国的软实力，以更大程度地维护和实现美国的国家利益。为此，他强调了“软实力”与“硬实力”同等的重要性，批评了美国某些过于重视经济和军事等硬实力的人士，并提醒他们只有硬实力和软实力并重，使两者发展出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才能实现美国的国家战略目标。必须指出的是，自“软实力”概念提出以来，在对它的广泛应用中，也出现了概念外延的扩大，形成了意义的扩散。美籍华人学者王红缨就对中国学术界关于软实力的讨论做过一个相当全面的总结，指出尽管应用甚广，但国内

6、对软实力并没有达成一致的认识。而且在概念范畴上，中国学者使用的软实力要广于奈的概念：奈主要针对国际关系而提出软实力概念，但中国学者对于软实力的讨论包括了外交政策和国内政策两方面内容；奈关于美国软实力的讨论主要集中在流行文化和政治模式上，而中国学者关于中国软实力的讨论则集中在传统文化和经济发展模式上，并涉及国家凝聚力、社会公平、政治改革、道德水准、反腐败等内容。而且，软力量概念对于国家政策的影响在中国似乎比在美国大。她同时对奈的软实力概念提出一些批评，如没有解释如何度量吸引力以及想当然地认为“吸引力”和“影响别国在国际关系中行为的能力”两者之间

7、存在联系。由于理论上的局限，奈的软实力概念无法对中国政策制定者增加和运用中国吸引力来实现其政策影响的计划提供进一步的指导。然而，在我们看来，问题不在于我们是否曲解或拓展了奈的“软21实力”概念的原本意义，而在于通过考察其意义扩散的过程，为我们在全球化时代提出和制订相应的国家战略或城市战略，提供一个新的理论视角和分析框架，它对我们的启示意义远远要大于理论本身的学术价值。（二）“文化软实力”在国家战略中的地位提升在今天的全球化时代，由于民族国家依然是全球化最为重要的主体，因此作为一种竞争手段或途径，在经济、军事等硬实力之外，正如奈所强调的那样，软

8、实力正引起一些国家包括一些新兴的发展中国家的浓烈兴趣和高度关注。在法国，法国文化被当作法兰西可持续的软实力，因为法国哲学、艺术、文学思潮自17世纪以来一直引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