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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树立形象的历史——敦煌壁画在中国绘画史上之地位2000年第2期(总第64期)敦煌研究DUNHUANGIUEARCHNO.2.2OO0刀L64树立形象的历史敦煌壁画在中国绘画史上之地位苏莹辉(国立故宫博物院台北)关键词:敦煌;壁画;中国绘画史内容摘要:敦煌壁画属于敦煌佛教艺术体系,不仅可填补中国绘画史的部分空缺,还可补公私庋藏名画真迹之不足.敦煌壁画与名画真迹一起构成了辉煌灿烂的中国绘画史.中图分类号:K879.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4106(2000)02.0088.04本文方脱稿,忽闻张大千先生辞世噩耗,震悼无已!一年前莹辉返国定居,不久承
2、命为院藏先生摹本敦煌壁画六十一幅排比次第,撰拟说明,将由本院精印成册,供世人共赏;并期于先生华诞日呈献上寿,藉酬先生厚贶于万一.孰意天不愁遗,国丧大老,而拙稿就正无由,曷胜怅疚!此文征引先生作品及画论数事,以念世人,而为本刊增色,固不仅悼念耆宿已也.癸亥清明后二日作者谨识弁言三月二十六日下午在故宫博物院第一一七次学术讲演会中,轮值本人报告,讲题是"敦煌壁画在中国绘画史上之地位",因为涉及一个"史"字,范围也就大了.不过照字面看来,"敦煌壁画"四字,其范围却小之又小,为什么呢?我们知道"绘画史"属于专科史,而它仅为"美术史"之一部分.至于"中国绘画史",又为"
3、绘画史"之一部分,而"敦煌壁画",更为中国绘画史的一小部分.但,从"敦煌壁画"的内涵(包括题材,技法,构图等)来说,却又非同小可,就国画的传统分类言,不论为人物,山水,或是翎毛,花卉,在敦煌画壁上,可说应有尽有.尤其是它的时代函盖很广,不仅上起东晋十六国,下迄元朝,并且中间从未间断过,例~nSe,凉以后,有北魏,西魏以及北周,隋,唐,而唐朝又有初,盛,中,晚各期之分;这些除了根据一些题记(包括题檐,发愿文署年以及供养者题名等)以外,有的是按绘画风格来分期的.正因为它的洞窟多,画面广,题材繁复,所以能够揭示我们断代的标尺.这些壁画内容,对中国绘画的断代研究,有
4、没有帮助?对故宫的历朝名画真迹,有没有交光互影之处?即系本文所欲讨论收稿口期:112—20.榨暑简:萃襄窆江人.箸舌;,善器莛錾荔磊:t9敦431949年到敦煌艺术研究所工作,年至今一A工作于台北故宫博物院,.ft研蠹员,顾问.着有《敦煌学概要>,'敦煌论集》,《敦煌论集续编》,《敦煌文史艺术论丛》,《瓜沙史事丛考》等专着.'者.历史,史料的新义今El的新闻,便是明天的历史,历史的功能,最简要的说明即"彰往察来",也就是从前人所累积的经验中加以过滤而记录下来的.记录的方式,并非一途,可从各种不同的角度去观察.在我国古代,有所谓左史记事,右史记言(见《礼
5、记》)之说,本来"史"字的古文(甲骨刻辞)从又持册,就是执笔记事之状.因此,后来的史学家,考古学家们,遂称用文字记事以后的为"有史时期",文字未肇始时为"史前时期"或"先史期".晚近治文史的学者们,又把架构历史生命的两大派,称为史观学派和史料学派,后者侧重考据之学,自乾,嘉时开其端,到了清末的殷墟甲骨,西陲简牍,敦煌卷轴和大库书档相继发现后,一般者认为它是第一手的资料.其实这些从地下(指甲骨,简牍)掘出和地上(如卷轴,档案)发现的物品,都是用文字表现的史料,难道用图象表现的,就不能算作史料吗?何况就"史"字的造字原理来说,简牍固然皆用毛笔墨书,甲骨文也是先写
6、后而图画乃用笔为之,更不消说,并且甲骨和简牍上也会发现过图画,图案(极少数),所以本人对往昔学者为"史料"所下的狭义的定义,委实不敢全然从同,兹先胪列两种不同性质的史料如下:.(甲)商,周铜器铭文,殷墟甲骨刻辞,先秦竹简木牍,帛书,玺印,化布,石鼓及诅楚文(今佚).秦代银玺,刻石(只存一种),权,量,衡,简牍,砖,瓦当.两汉官印,封泥,镜鉴,瓦当简牍,石刻.新莽镜鉴,铜量,泉布.东汉三国,西晋碑刻(包括摩崖),简牍,封泥,砖璧,镜鉴.南北朝墓志,造像记,壁画题记,写本卷子等,'皆为用文字表现的史料.(乙)陶器纹饰(以史前彩陶绘纹为主),漆绘,帛画,砖画(以战
7、国期的漆奁,乐器漆绘,楚墓帛画,绘书图绘及西汉帛画,砖画,晋代砖画为代表),壁画(以莫高,榆林二窟壁画及河西近年发现的十六国冢墓壁画为代表),纸或绢本绘画真迹以及早期的绣品,织锦等(以故宫,中央两博物馆院藏品为主),皆为用形象表现的?88?史料.根据上述的两种性质不同的史料,它们的质地虽殊,但能反映当时的生活情况和社会背景则一.有些关于礼数,制度的形象,虽随时代而演变,但亦有其不变的一面,或有相生相成的因素.过去的古董商,甚至所谓金石鉴赏家们,往往重视有文字的古器物,并提高其市场价值,这种观念是落伍的,我们应该从器物(含纸,绢本的书画)本身的形制,纹饰各方面
8、去理解,研究,甚至从相关的器物(如同坑出土的器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