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传学、优生学与伦理学试探 a preliminary approach to genetics, eugenics and eth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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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遗传HEREDITAS(Beijing)19(2):35一391997·学洲片讨，士仑·遗传学、优生学与伦理学试探年仁宗（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北京100732)APreliminaryApproachtoGenetics,EugenicsandEthicsQiuRenzong(InstituteofPhilosophy.ChineseAcademyofSocialSciences.Beijing100732)本文在纪念《纽伦堡法典》颁布50周年之际，讨论纳粹德国遗传学和优生学的教训，评价与遗传学研究和应用有关的行动的伦理学框架，以及我国人类遗传学中的若干伦

2、理问题。1纳粹德国遗传学和优生学的教训今年是《纽伦堡法典》(NurenburdCode）五十周年，国际医学界、遗传学界和伦理学界自去年起开展了各种纪念活动。1946年11月21日23名纳粹德国的医生接受国际纽伦堡军事法庭审判。在以后8个月的审判中，充分的人证和物证证明被告中10名犯有反人类的战争罪行。1947年8月20日法庭颁布了医学实验的10条原则，后称为《纽伦堡法典》(5)。早在19世纪末，德国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者就担心人种的“退化”，提出要建立一门新的卫生学，称为”种族卫生学‘'(Rassenhygiene)，使医生不去注意个人和环境，转而去注意人类的”种质

3、”(germplasma),“种族卫生学”奠基者AlfredPloetz和WilhelmSchallmayer认为，“种族卫生学”是日耳曼种质的预防医学，防止“劣等人‘'(inferi-ors)繁殖，抵制优等阶级禁欲绝育和反对女权主义者解放妇女。1918年，HermannW.Siemens声称’‘种族卫生学”是基于”遗传和变异的事实”的”超党派的政治规划”。他说、遗传告诉我们，’人的特性，好的或坏的，身体的或精神的，其基本部分归因于他的遗传物质”；变异告诉我们，’人的遗传价值是不同的，有些人在遗传上是合适的，另一些人在遗传上是不合适的。”然后他争辩说，如果那些适

4、于繁殖的人比劣等人生育少，种族的质量就会下降。德国就会在亚洲人的凯旋中垮台。1920年中，‘’种族卫生学”的右翼与纳粹的国家社会主义同污合流。历史学家和哲学家认为．国家社会主义的渊源是德国的唯心主义、尼采的虚无主义以及德国的亚利安人至上主义。但纳粹的意识形态也利用了生物学。‘’种族卫生学’家之一FritzLenz在1930年吹捧希特勒是．将种族卫生学纳入国家政策的第一位政治家”。希特勒自称他是‘’德国人民的伟大医生’，他发动的’‘革命’是．‘克服历史决定论和承认生物学价值的最后步骤”纳粹领导人称国家社会主义为应用生物学，Lenz在他的被人们广泛阅读的1931版人

5、类遗传学教科书中也是这样说的1942年，38000名德国医生参加了纳粹党，这占德国全部医生的七半〔6)在纳粹德国的“种族卫生学”中，优生学（(Eugenics）是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优生学是1885年由达尔文的表弟F.Goiton倡导的，其目的是通过消除坏的遗传特征保存好的基因，来改善人类遗传素质。但他本人当时并不清楚哪些特征是遗传，哪些则不是遗传的。在本世纪40年代，人类遗传学家认为，人的基因型决定他们的表现型，表现型的不同反映基因型的不同。人类的思想、感情和行为都由基因型决定。他们中的大多数认为人的基因型〔本性、先夭，nature)比教育‘教养、后夭-nurt

6、ure)T右影响当时不知i'ODNA.分子牛物学怀不存有＿36遗传HEREDITAS(Beijing)199719卷唯一可以研究的是谱系。所以当时的人类遗传学家实际上是有能力确定人类行为表现型的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学家。他们将健康的、精神健全的、聪明的人称为“好的”表现型，他们是·优等人”，有病的、患精神病的、智力低下的称为坏的”表现型，他们是“劣等人”纳粹的信条是：．’社会就是一切，个人什么也不是。”这些‘’劣等人”不生出来岂不更好？当时，有人根据美国和欧洲的人口分析，‘’劣等人‘’比‘优等人”繁殖得更快。优生学家对此深为忧虑：西方的文化和文明处于危险之中。他们认

7、为作为负责的科学家，应该有所作为，提出建议二例如用绝育防止劣生‘’，用税收政策来鼓励优生”‘当时的人类遗传学家认为，不同种族之间也存在这种优劣差异。例如黑人就比白人“劣”、异族通婚导致．劣生‘，。1929年在罗马举行国际优生学大会时，优生学家希望墨索里尼采纳他们的规划。但是，墨索里尼对此不感兴趣．后来还是希特勒通过了一个法律，可以违反本人的意愿或代理人的意愿施行绝育。优生学家认为这一硬性法律是所有有效的优生学行动的前提。于是，纳粹政治家与德国的‘种族卫生学”家或优生学家联起手来，利用当时的人类遗传学实施了称之为”最后解决”的灭绝人类的大规模规划。1933年通过将

8、精神分裂症病人、低能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