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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JOURNALOFNANJINGUNIVERSITY(Philosophy,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s)l4,2009#马克思主义与当代思潮#法兰克福学派工具理性批判的三大主题仰海峰(北京大学哲学系,北京100871)摘要:工具理性批判理论是法兰克福学派在20世纪40年代之后对早期批判理论的发展,这一理论主要体现为三个主题:即技术进步与理性的工具化、工具理性与文化工业的发展、希望的消失与人的存在方式的转变。通过工具理性批判,法兰克福学派揭示出组织化资本主义社会的灰色场景,同时也展示出其
2、自身理论中的悲观情结。但这种悲观还没有达到绝望的地步,对另一种希望的憧憬构成了工具理性批判理论的内在追求。关键词:法兰克福学派;工具理性;文化工业;乌托邦基金项目: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十一五0规划项目(06BeZX015)在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的发展中,存在着两个阶段:一是20世纪30年代的早期批判理论阶段,这是霍克海默最先规划的批判理论。在5批判理论6中,霍克海默力图恢复一种辩证理性,在人与社会的总体关联中实现文明的进步。随着二战的爆发,法兰克福社会研究所从欧洲转到了美国,进入到批判理论发展的第二阶段,即工具理
3、性批判阶段。正是在美国这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霍克海默、阿多诺、马尔库塞等社会研究所的成员,日益感受到现代科学技术发展与资本世界的内在联系。从资本主义社会结构的转变来看,随着福特主义的全面普及,资本主义经济越来越像一个自组织结构,生产率的长足发展所带来的财富增长,一方面使人们对当下的生活越来越满意,另一方面资本主义也越来越通过现代科学技术将人们整合到当下历史之中,建构出自身合法性的神话。/尽管其公理是自我限定的,但它把自身看作是必然的和客观的:它把思想变成了物,变成了工具0¹,以数学理性为模型的启蒙,最终把人的思
4、想变成了利益与权力的工具。在这种情况下,霍克海默认为,批判理论的早期理想)))将哲学唯心主义、经验实证主义以及宗教神秘主义包括在内的批判、并在实践中实现进步目标的想法)))必须让位于一种更为激进化的批判,即主题更为明确的工具理性批判理论。这是研究法兰克福学派时常被关注的主题。但在如何理解工具理性批判理论这一主题上,现有的研究主要关注的是理性如何被工具化的。这虽然是工具理性批判理论的核心,但从法兰克福学派的具体研究而言,工具理性批判理论具有丰富的内容,撇开细节和非主要问题的讨论,在我看来,这一理论体现在以下三个主题
5、中:即技术进步与理性的工具化、工具理性与文化工业、希望的消失与人的形象的转变。这是法兰克福学派在战后对资本主义文化的全面批判,也是现代资本主义的全面图绘。重新¹MaxHorkheimerandTheodorW.Adorno,DialecticofEnlightenment,California:StanfordUniversityPress,2002,p.19.26理解工具理性批判理论,对于加深对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解以及加深对资本主义社会结构转变r仰及这种转变对理论建构的影响的理解,都是非常有益的。对于后发国家而言
6、,重温工具理性批海峰判理论,对于我们避免技术发展带来的负面效应,也具有理论与现实的借鉴意义。法兰一、技术进步与理性的工具化克福学随着19世纪后期科学技术的发展和资本主义社会的结构转变,人文社会科学加强了对理派性功能的反思。韦伯曾以/合理性0范畴为核心指出,现代资本主义的重要特征是社会结构越工具来越合理化,人的行为越来越符合理性的要求,社会日益朝着理性化、可控化的方向发展,现代理性科层制就是这种合理化的现实体现。批正是对韦伯理论的反应,卢卡奇结合泰勒制的技术意义,提出了现代社会劳动中的物化问判题,并以此说明理性的物
7、化。这些研究对法兰克福学派产生了深远影响,霍克海默认为,/-理理论性.在很长一段时间意味着理解和追求永恒理念,这是人类的目的。今天恰好相反,理性不仅的成为商业工具,而且理性的主要职能在于找到通过目标的工具以适应任何既定的时代。0¹技三大术理性的长足发展,使理性越来越工具化,这是法兰克福学派工具理性批判的源起,在他们看主来,现代社会的工具理性特性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题11技术理性构成了思维的标准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西方的许多哲学家开始对理性的技术化展开了反思。海德格尔认为,自柏拉图之后,西方思想就被一种技术性
8、的理性所主导,并在笛卡尔之后得到了更为长足的发展。笛卡尔的/我思,我在0是根据现代数学原则来座架世界的哲学表述,世界变成了摆在主体面前的对象,这是将世界图像化的过程,笛卡尔的哲学反映了现代科学研究的本质规定。/对于现代之本质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两大进程)))亦即世界成为图像和人成为主体)))的相互交叉,同时也照亮了初看起来近乎荒谬的现代历史的基本进程。这也就是说,对世界作为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