谶纬释词与《汉语大词典》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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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臟铜与《汉语醜》ftiT2017-12-2016:07:47现代语文（语言研究）2017年11期摘要：词汇研究足编纂语文辞书的棊础，而谶纬词语研究还很薄弱。本文论述了谶纬的语料价值，并将谶纬视作西汉文景之沿的语料，通过具体例子提示研宂者注意其“戾次积累”。《汉语大词典》屮与谶纬相关的词条存在书证滞后和释义不准确等问题。有些书证滞后是系统性的，有些释义不确源于训诂失误，有些却源于文献讹误，这些主要是因为大型谶纬辑本未进入辞朽编纂者的视野。本文主体部分对21个词条进行考释，并提出《汉语大词典》修订建议。关键词：谶纬纬书屮古汉语词汇汉语大词典谶纬之衰久矣。唐宋以后，学人鲜有过问。吾人欲研

2、究中古汉语史，不能离开两汉文献。谶纬乃后汉显学，与今文经学密切相关，对魏晋南北朝乃至陏唐社会产生很大的影响。若忽略这部分语料，说明当前的研究是不完整的。王云路（20W:47）指出，现今的中古汉语词汇论著采撷范围广泛，“举凡小说、史乘、诗文、佛经、道藏、科技书、杂著、金石碑帖、出土文物等，无不在挖掘、利用之列。”只是未有提及谶纬。前人早己认识到谶纬的语料价值。刘勰说谶纬“事丰奇伟，辞富膏腴，无益经典而有助文章”（范文澜，1962:31）;刘师培说《易纬》“有补史、考地、测天、考文、征礼、格物六方而价值’’[1】；郭在贻（2002：658）说"谶书屮多有俗字俗言，颇可注意”。谶纬起于何

3、时，向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对此，钟肇鹏（1991:11〜26）作了分类，并逐一加以考辨。流行的说法是谶纬起于西汉末年哀、平之际（雷汉卿，2000a：237）。陈槃（1991：99）以为，古谶纬大体可分为战国后期至秦始皇和两汉三国两个重要时期。李学勤[2]指出："成帝时已有整齐的六纬，冋五经相提并论，足证纬书有更早的起源。近年发现的长沙马王堆汉墓帛书，埋藏于文帝前期，有的内容已有与纬书相似处。哀、平之际，不过是纬书人盛的时期而已。”[2]吴从祥（2015：41）认为，谶纬当产生于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后，逐渐发展于W汉中后期，主要理由是两汉哀帝、平帝在位不过十來年（即公元前6年g公元5年

4、），规模宏大、内容丰富的谶纬文献不大可能在短短的十年问形成。如陈槃先生所言，*于谶纬"拔抬弘富”“纠结杂糅，层次积累”[3b战国后期至秦始皇谶纬虽已成型，怛“其书其说，若隐若现”，很少著于竹帛，师徙口口相传，现今残存的又多是辑木，笔者认为将谶纬视作是西汉文景以后的语料比较谨慎。当然这是就整体而言，研究时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比如胡适（2013：217）认为“《乾凿度》一书决非秦以前的书”，这种判断是稳妥的。本文以日本学者安居香山、中村璋八辑录的点校本《纬书集成》（1994）力底本，在通读过程屮，笔者发现其屮不全足两汉三W语料，还掺杂了其他时代的文献。比如《易纬乾坤凿度》卷下（199

5、4:119）有一段注文：后汉王凤举U:不读易经者，不得登朝，须道德二经，与宰相剥勑枇。魏亦如此，至唐虞世南举曰：不读易，不可为宰相。可知这非郑玄注或宋均注，当是李唐以后文人所注。这便是陈槃先生所说的“层次积累”，我们在利用谶纬语料时不可不谨愤。笔者发现，《汉语大词典》（以下简称《词典》）里与谶纬相关的很多词条存在书证滞P和释义不准确的问题，由丁•以前缺少像《纬书集成》这样的大型辑木，所以有些书证滞后问题是系统性的。例如许多古天文词语，《词典》首例都引自《晋书•天文志》［4］。篇幅所限，本文主要就释义不准确词条择要考释，以就正于方家。一、八能《乐叶图徵》（1994：556）:“琴音调

6、，主以徳及四海八能之士。常以□冬至成天文，日夏至成地理，作阴乐以成天文，作阳乐以成地理。”按：疑当读为：“琴音调，主以德及四海。八能之士常以Id冬至成天文......作阳乐以成地理。”又：“冬至，人主与群臣从八能之士，作乐五曰。”《词典》引《后汉书•仪礼志屮》：“故使八能之士八人，或吹黄钟之律间竽；或撞黄钟之钟；或度晷景"。八能之士，谓助人君调和阴阳律历五音五行之士，共八人，简称“八士”。此"八士”盖非《论语•微子》所谓‘‘八士”也。《乐叶图徵》（1994:557）:“圣人作乐，不以力娱乐，以观得失之节。故不取备于一人，必须八能之士。故八士或调阴阳，或调五行，或调盛人（编者注当为盛

7、衰），或调律历，或调五音。与天地神明合德者，则七始八终，各得其宜也。”注：七始，谓四方、天、地、人也。二、宝鸡《诗含神雾》（1994：462）:“有宝鸡衔赤珠出。”传说巾的神巧，此瑞物也，得之即成王霸之业，今陕西宝鸡之名本此。《词典》引晋朝张华的《列异传•陈仓宝鸡》，略晚。三、煸烂《易纬乾坤黹度》（1994:67）:“太古断元，圣人法地，极先生而设位，物成而丽诸形，错煸以文。”郑玄注：“己后圣人者，庖牺氏错煸以文智，杂彩煸烂，合成籀文，非篆绨也，云以鸟迹非也。”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