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琏：将改革目标模式转化成顶层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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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吴敬琏：将改革目标模式转化成顶层设计　　谢谢刘明康院长！前面几位我们的高级官员都有比较专业的领域，所以讲起来就比较言之有物，我是教书的，做研究的，可能讲起来就比较空洞。　　我想讲五点意见：　　第一点意见，20世纪最后20年，我们的市场取向的改革取得了很重大成绩，通过改革开放，在20世纪末期把生活水平、市场经济的框架建设起来。这是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个变化奠定了中国经济崛起的制度基础。这样一个初步建立起来的市场经济体制，就支持了我们30年来的快速发展。它主要有几个具体因素：　　1.把中国人民的企业家精神和创业能力，从旧体制的压抑下解放出来。不用我多说，我们看一看广东的大

2、地、我们岭南的大地就可以够看到，改革开放以来，过往民间是不能创业的，并称之为资本主义为大，资本主义复辟。我们有几千万的民间企业成长起来了，这是支持我们经济快速发展，支持我们经济崛起的最基本的气力。　　2.原来低效利用的资源，首先是劳动力资源转向比较有效的使用。过往低就业状态的农民大概将近2亿人转向了城市非农企业，效益得到了进步。另外一个资源就是土地，改革开放以来，相当爱尔兰面积的农村土地转城市了非农使用，使资源利用效力大大进步。　　3.开放。开放对我们的经济发展提供了两个有力支持：一个有益的支持就是，我们原本的增长模式存在一个题目，就是消费率降落，所以终究需求不足。而对

3、外开放以后，净出口大量增加，也就是出超，弥补了国内需求不足，支持了高速增长。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是，在我们自主创新、技术创新比较薄弱的情况下，通过引进国外的技术，缩小了我们跟先进国家的差距，进步了我们经济的效益。所有这些，就在两个方面使得我们能够高速的增长，一个方面就是投进的增加，另外一方面就是效力的进步。　　这里说的都是我们对内开放和对外开放，即市场化改革所为增长提供的动力。政府也有很大的作用，政府的作用就是，在市场还很不成熟的情况下，动员资源的功能、调和的功能也发挥了作用，这是在市场改革的情况下才能发挥的作用。　　在讲到这些的时候，一定要留意第二点，我们在上个世纪末期

4、建立起来的市场经济体制，还是很不完善的，离十四次次党代会，1992年设定的改革目标，就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还有相当大的间隔。中共十四大确定市场经济的时候，对市场经济下了一个定义，所谓市场经济，就是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基础性作用的经济。甚么叫做市场机制配置资源？说到底就是市场自由竞争构成的价格，它能够引导资源的自由活动，这类自由活动是由价格所引导，所以它能够实现资源配置的有效性。依照这样要求来看，我们在20世纪末期构成起来的市场经济框架还是有很大的缺点。这个缺点的特点跟我们的历史有关系，就是政府在资源配置中还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它主要的表现：一个就是政府对微观经济活动的干预

5、依然过量，另外一个就是国有经济的范围依然太大，而且相当一部份的国有企业具有行政赋予的权利，妨碍了市场的有效性作用。所以在2003年，中国共*产*党就通过了，即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了有关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决定，在若干方面，进一步推动市场化的改造，使它得到完善。　　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个决定执行得实在不好，有不同的缘由，我们这里不能够具体分析。有一个很明显的缘由，就是改革进进了深水期，触及政府官员的权利和利益。另外一方面改革有阻力有难度，第三由于上个世纪改革很成功，日子过得很好，官员一方面要很喜欢自己的权利，另外一方面又缺少这方面的压力和动力，因而改革就放慢了。所以

6、2003年中共中心的决定执行得实在不好。　　这样就造成了一个题目，政府干预市场使得市场在发挥资源配置中的作用遭到限制的情况没有完善，乃至有的时候出现了恶化的迹象，这就出现了两个很值得研究的题目，一个就是经济增长方式，或是经济发展方式转变转不过来。这个经济发展方式转型的题目，已提出来几十年了，特别是在1995年制定第9个“五年计划”的时候，正式把它写进了五年规划中，要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的根本转型。“九五”计划由因而在十四届三中全会大改革的情况下推动的，所以在改革上有所进步。到了21世纪之初，放慢了，改革的缺点越来越突出，加上21世纪最早开启的城市化的加速，就出现了这样一种现

7、象，向旧的粗放式增长方式回回。我们想想，大致上在2003年以后，大范围向资本密集型的产业投资，用这类方式来支持高速的增长。各个地方都要求走产业的重型化，增加对资本密集型产业的投资，所以固然要求转型，可实际上转不过来，乃至有恶化的状态。“十一五”就再次规定，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但到了“十一五”最后一年的时候就发现没有转过来。所以“十二五”在制定的进程中，就把这个议题提到更高的要求上。所以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又是“十二五”的主线。连续了这么多个五年计划，但是执行得不好。　　旧增长模式酿成的题目，已到了没有空间给我们了。我们资源匮乏的状态，环境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