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届国际粤方言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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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十三届国际粤方言研讨会2008年12月18-20日，香港城市大学*粤语句末助词“罢啦”及其框式结构邓思颖香港理工大学sw.tang@polyu.edu.hk本文主要讨论香港粤语句末助词“罢啦”的语法特点。“罢啦”要求动词是自主动词。“罢啦”所表示的是一种带有提议性质的祈使意义，往往具有提议的效果，表达了一种委婉的语气。本文还探讨由“罢啦”和“不如”组成的框式结构的相关问题，“罢啦”表示祈使意义，“不如”用来加强提议、委婉的语气。1．引言1355本文讨论的焦点是香港粤语（以下简称“粤语”）的“罢啦”［pa:la:］（或1写作“罢喇、罢嘑”

2、），出现在句末，例如（1），可以分析为句末助词。（1）你走罢啦。（不如）你离开吧。在形式上，“罢啦”在粤语的独特之处是由于“这是粤语中少有的双音节助词，只能连用，拆开就没有独立的意思”（张洪年2007：207），可以称为“复合助词”。所谓“复合助词”，就是“句末有两三个音节的助词，但这两三个音节助词是整体和前面的句子结合，而并非一层一层递加的结果”（张洪年2007：183）。语义方面，“罢啦”表示祈使意义，可以分析为祈使句的句末助词（方小燕2003），表示“商量、祈使”（饶秉才等1981：3），有一种“较委婉的祈使语气”（张励妍、倪列怀1

3、999：4）。“罢啦”好像也可以表示提议，表达了“不如怎么怎么”（张洪年2007：207）、“不如这样做之意”（欧阳伟豪2008：176），是“说话者作出的新建议，期待对方同意”（梁仲森2005：66），甚至是“说话者的最新决定”（梁仲森2005：66），作出“不能不选择的建议”（方小燕2003：160）。语用上，这个句末助词有“提议或劝告的意味”（张洪年2007：207），有“决断，含有另作选择，不再计较的意思”（李新魁等1995：516）。本文撰写的目的主要是描述粤语“罢啦”的语法特点，发现一些新的语料，*本研究获香港理工大学研究项目

4、“StudiesontheSyntacticAnalyticityofChineseClauses”（编号A-PA3S）的部分资助，特此致谢，其他鸣谢日后补上。本文的分析尚未成熟，纯属试验性，仍有待继续修改，欢迎批评指正，请直接跟笔者联络。1本文所用的粤语标音是宽式的国际音标。李新魁等（1995：516）指出“罢啦”的“罢”念35变调。Page1of16粤语句末助词“罢啦”及其框式结构补充过去文献的不足。我们首先简单描述“罢啦”的语法特点，然后探讨由“罢啦”所组成的框式结构的语法特点，以及框式结构的相关问题。2．“罢啦”对动词的要求我们注

5、意到“罢啦”只能跟动态的谓语一起出现，例如（1）的“去”，但不可以跟表示静态的谓语一起使用，比如说，（2）的系词“係”（是）、（3）和（4）的心理动词“怕、以为、知道”、（5）的情态助动词都不能接受。既然“罢啦”表示祈使的语气，我们期望有“罢啦”的句子应该遵守祈使句的一般限制，包括动态谓语的限制。（2）*你係学生罢啦。*你是学生吧。（3）*你怕佢罢啦。*你怕他吧。（4）*你以为／知道佢走咗罢啦。*你以为／知道他走了吧。（5）*你会／可以／能够／应该走罢啦。*你会／可以／能够／应该离开吧。有些看来像静态动词，例如“钟意”（喜欢），如果用在“

6、罢啦”的句子，就必须理解为动态。（6）的“钟意”（喜欢）最好理解为一个动作、行为，有一种“让听话者爱上她”的意思。如果“钟意”受程度副词“好”（很）修饰，“好钟意”只能理解为一个静态动词，因此（7）不能接受。（6）你钟意佢罢啦。你喜欢她吧。（7）*你好钟意佢罢啦。*你很喜欢她吧。粤语的“锡”是一个有歧义的动词，可以表达动态的意思“亲嘴”，也可以表达静态的意思“宠、疼爱”。当“锡”用在“罢啦”的句子里，例如（8），最显著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表示“亲嘴”的意思，没有歧义。由此可见，“罢啦”要求谓语必须是动态。（8）你锡佢罢啦。你亲／*宠她吧

7、。按照不同的事件（events），动态的谓语可以划分为好几类：活动（activities）、完结（accomplishments）和达成（achievements），下面的例子显示了“罢啦”可33以跟表示活动和完结事件的谓语搭配。（11）的“掂”［tim］（轻触）时表示瞬间的达成事件，虽然（12）的“死”也表示达成事件，却不合语法。我们认为（12）的不能接受跟事件的分类无关，而是跟主语的要求有关，详见下文的讨论。（9）你读书罢啦。你读书吧。（活动）Page2of16邓思颖（10）你做到退休罢啦。你做到退休吧。（完结）（11）你掂下佢罢啦。

8、你沾他一下吧。（达成）（12）*你死罢啦。*你死吧。除了动词谓语外，形容词谓语和名词谓语都不能接受。解释（13）和（14）不合语法的理解很简单，那就是谓语只表示静态，并非动态。（13）*你好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