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居民财产分布不均等及其原因经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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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实等:中国居民财产分布不均等及其原因的经验分析3中国居民财产分布不均等及其原因的经验分析李实魏众丁赛(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100836)(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100732)内容提要:使用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收入分配课题组1995年和2002年调查数据,本文对中国居民财产分布的不均等情况进行了描述,对这一不均等状况进行了分析。本文发现,中国居民的财产分布差距出现了快速而且明显扩大的趋势,这一扩大的趋势主要来自于城乡之间差距的急剧拉大。其中,城镇公有住房的私有化过程既造成了此间城镇财产差距的缩小,同时又扩大了城乡之间乃至全国财产的收入差距;而随着土地收益的下降,土地价值在

2、农村居民财产总值中相对份额降低,造成其原本具有的缩小全国财产差距的作用减弱。另外,本文还认为,居民的金融资产对总财产分布不平等的推动作用将会进一步增强。关键词:财产分布城乡差距分解经验分析贫富悬殊正在成为当今中国社会关注的焦点。在人们观念中贫富悬殊具有两重含义:过大的收入差距和巨大的财产差别。在中国居民收入差距的研究方面,已经出现了为数不少的研究文献。与之形成反差的是,有关居民财产分布(或分配)的研究还是相当有限。从已经发表的研究文献来看,对近几年的居民财产分布的急剧变化更是缺少实证性的经验分析,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住户调查数据的缺失。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收入分配课题组在2003年

3、初进行了第三次全国住户抽样调查,不仅收集到了2002年住户的有关收入方面的信息,也注意收集了该年住户财产方面的信息,从而可以使我们对当前中国居民财产分布的不均等状态及其原因进行经验分析。课题组上次的住户调查时间是1995年,也包括了较为详细的住户财产方面的信息,因而我们可以利用两次调查数据对1995年和2002年居民财产分布的不同特点及其变化进行分析。此前本课题组的一些成员也曾利用其中的部分数据进行过相关的分析。例如,TerryMckinley(1993)使用了1988年的农村调查数据对农村居民的财产分布的特点及其不平等加以描述和分析。Brenner(2001)利用1995年的调查

4、数据对该年农村居民的财产分布进行过类似的分析。李实、魏众、古斯塔夫森(2000)以及Gustafsson,Li和Wei(2004)利用1995年的城镇调查数据主要对城镇居民的财产分布进行估计并对财产分布与收入分布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分析。这两篇文献的不同之处是,前者的房产价值估计是建立在所有的公有住房全部私有化的假定基础上的,而后者则没有将公有住房价值看作为住户自有财产的一部分。赵人伟、丁赛(2004)利用2002年的调查数据对全国、城镇和农村的居民财产分布状态进行了估计并对其背后的原因进行了探讨,而且他们的一些基本发现也激发了本文的进一步分析。此外,国家统计局城调总队在2001年对城

5、镇住户进行了一次财产调查并发表了财产分布的基本统计描述(国家统计局城调总队,2003)。本文与上述研究文献相比,有这样几个明显的特点。第一,首次使用两个时点的调查数据,对新世纪相交之际的中国城乡居民的财产分布及其变化进行了较为可靠的估计和实证性的经验分3本文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收入分配课题组”的研究报告之一,该课题得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重大研究项目、福特基金会、瑞典国际开发署的资助,在此表示感谢。同时,感谢赵人伟、张曙光、王小鲁、赵农、章奇、程练等曾对本文的初稿提出过的修改意见。42005年第6期析。第二,本文着重分析了城乡之间财产差距的变化情况,并利用分解分析的方法对城乡之

6、间财产分布差距与全国财产分布差距的关系,特别是前者在后者中的份量进行了数量估计。第三,本文对城镇公有住房的私有化过程产生的财产分布不平等的效应进行了数量估计,从而发现它成为这一研究时期全国居民财产分布差距扩大的最重要的推动因素。一、相关概念与分析方法研究居民财产分布会涉及到这样几个问题。首先,如何定义财产,应该使用总财产的概念,还是净财产的概念?其次,对不同时点的财产规模和分布进行比较,使用何种价格指数更为恰当?第三,估算居民财产分布的差距是以住户为基础,还是以个人为基础?因为与此相对应的两种估计结果会略有不同。第四,考虑到有许多不平等的测量指数,应该如何选择更加合适的测量指数?第

7、五,如果对财产分布的不平等加以分解,使用何种分解方法更为合适?对于财产定义,本文使用了净财产的概念。净财产被定义为总财产或财产总额减去负债。由于住户借债已经成为越来越普遍的现象,因而根据总财产来判定住户的财产实际占有和住户之间的财产分布并不恰当。也就是说,相对来说净财产更能够反映住户财产的实际占有状况。在我们分析中城镇住户的财产净值是由6种分项财产构成,它们分别是金融资产、①净房产、②生产性固定资产价值、耐用消费品价值、③其他资产的估计现值、非住房负债。对于农村住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