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照《鹿儿赞文》考.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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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照《鹿儿赞文》考陈开勇（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浙江金华321004）。。。。。。。。。。。。。。。。。。。。。。。。。。。。。。。。。。。。。。。。摘要：在敦煌文献里，有佚名的S.1441v、善惠的S.1973两个抄本，内容是关于佛教九色鹿故事的。将它们与其它相关文献仔细比较，可以清楚地见出：从文本关系来说，其源流是吴支谦译《佛说九色鹿经》+义净译《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破僧事》卷十五。法照《净土五会念佛略法事仪赞·鹿儿赞文》。S.1441v、S.1973。从主题上来说，虽然法照的仪赞本和敦煌抄本都属于大乘净土宗，但是，这三个文本除了在观音信仰上一致外，仪赞本突出的是

2、发菩提心，S.1441v突出的是忍辱，S.1973突出的是报恩背恩的佛教伦理。赞文诸本内部之间各异其趣。关键词：九色鹿本生六度观音信仰中图分类号：G25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6252（2006）03-0152-06一在《大正藏》里，收有唐代法照的《净土五会念佛略法事仪赞》，其中有《鹿儿赞文》（以下简称仪赞本）。同时，在敦煌佛教文献里，有佚名的S.1441v、善惠的S.1973两个独立抄本，所抄内容均为法照的《鹿儿赞文》。从法照《鹿儿赞文》的内容来说，它是用韵语的形式转述佛教经典里的一个关于九色鹿的著名本生故事。在法照之前，比较流行的有关文本有：吴康僧

3、会译《六度集经》卷六第五八则故事、吴支谦译《菩萨本缘经》卷下《鹿品》及《佛说九色鹿经》、唐义净译《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破僧事》卷十五，另外在唐地婆诃罗译《方广大庄严经》卷五《音乐发悟品第十三》中有一!偈：“尊忆昔为金色鹿，见人渡河而被漂，因起慈心以救之，后反加害无瞋恨。”内容正是关于收稿日期：2005-05-06作者简介：陈开勇（1968~），男，四川阆中人，四川大学博士后，浙江师范大学副教授，主要从事佛教语言文学研究。·152·法照《鹿儿赞文》考九色鹿的。其中只有义净译本属于部派佛教，即上座部之根本说一切有部；其它均属于大乘佛教文本。这几个文本中，支谦《佛说九色鹿经

4、》译本由于其义理、辞采兼具，在后世有突出的影响，中国僧人撰述的佛教类书中涉及的九色鹿故事，一般都是依据该本的。如南朝梁释僧旻、宝唱等纂集的《经律异相》卷第十一有《为九色鹿身以救溺人》、唐释道世纂集的《诸经要集》卷八《报恩部》里的“背恩缘”部及《法苑珠林》卷第五十《背恩篇》中“引证部”都有这个九色鹿故事，并注明是引用《九色鹿经》的。用类书与译本比较，可以确定，类书所说的《九色鹿经》，即吴支谦所译《佛说九色鹿经》。其间实际的关系是从吴支谦译《佛说九色鹿经》到《经律异相》，再从《经律异相》本到《诸经要集》和《法苑珠林》。不过，《经律异相》引用支谦译本、道世引用《法苑珠林》时

5、，编者都根据各自的理解有所修订。从时间上来说，上述八种文本都出现在法照之前，都有可能成为法照赞文的取材对象。特别是梁释宝唱、唐释道世等的佛教类书，由于这些类书是根据佛教教义并参照了中国人的文化思想习惯而编纂出来的，它们在南朝或唐代普遍流行，成为当时推动民众佛教信仰的主要思想材料，因此法照可能是在这种类书流行的氛围里注意到有关九色鹿故事的。而将法照赞文与上述译本、类书文本比较，可以确定，不仅赞文明显属于《佛说九色鹿经》-《经律异相》-《诸经要集》-《法苑珠林》一系，而且，法照在撰述其赞文时，是以吴支谦《佛说九色鹿经》译本为蓝本的。因为，法照本中写溺人，有“失脚堕流泉，手

6、把无根树”的内容，这一内容与《佛说九色鹿经》相同，而与类书相异。二在法照的三个文本中，仪赞本相对比较详细，其云：昔有一贤士（沙罗林），恒日在山林（沙罗林）。百鸟同一宣（沙罗林），相看如兄弟。有一傍行人，失脚堕流泉，手把无根树，口称：“观世音！”鹿儿闻此语，便即跳入水，语：“汝上鹿背，将汝出彼岸。”汝得出彼岸，步步向鹿跪：“无物报鹿恩，与鹿作奴仆。”“鹿是草间虫，不用作奴仆。饥时食百草，渴即饮流泉。欲得报鹿恩，莫道鹿在此。”有一国王长患妃，夜夜见九色鹿。“若不得九色鹿，大命难可续。”国王出敕集群臣：“谁知九色鹿？有人知鹿处，分国赐千金。”闹儿闻此语，叉手向王前：“臣知九

7、色鹿，恒在流水边。启王多将兵，此鹿甚轻便。”国王将兵百万众，围绕四山林。国王弯弓欲射鹿，听鹿说一言：“国王是迦叶，鹿是如来身。”“无人如鹿处。只是+车大患人。”“昔日救汝命，何期今日害鹿身？”!传语黑头虫，世世难与恩。普劝道场诸众生，努力各发菩提心。将此与吴支谦《佛说九色鹿经》译本比较，赞文在情节上依据了支谦译本，但是内容上有删改，主要有三：其一，支谦译本对鹿的外形、人物之间的对话有细致的描述，但是赞文或一概予以省略，或进行了简洁的概括；其二，译本中国王下令保护鹿群，这一内容在赞文中没有；其三，译本结尾说：“九色鹿者我身是也，尔时乌者今阿难是，时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