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传统——中国当代艺术的文化立场与记忆模式.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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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理论撬索再传统中国当代艺术的文化立场与记忆模式支宇摘要：全球化时代，为了获得文化交流与对话的有效性，各个民族和国家的艺术家不约而同地走上“再传统”艺术创造之路，将各自的文化记忆当作最珍贵的文化资源。从“文化记忆研究”角度看，中国当代艺术采取了冷记忆、热记忆、零度记忆到反讽记忆的“记忆模式”来回忆和连接中国文化的历史经验与艺术传统。而它们背后隐藏着的是激进主义、守成主义、技术主义和反讽性的价值中立四种不同的文化立场与文化意味。关键词：中国当代艺术；再传统；文化立场；记忆模式；文化意味任何艺术创作都不可能是无水之源、无本之木，当代艺冷记忆：

2、中国当代艺术的文化批判与反思术同样如此。近年来，中华文明、文化传统与历史记忆以不同的面貌在中国当代艺术中复活。可以说，这些复活的形甘阳在回顾中国上世纪80年代出现的“文化热”时指式与外来的文化精神和艺术语言一起共同促成并建构了中出这是一个“一波三折”的过程，其间“经历了好几个阶国当代艺术的巨大成就与繁复景观。段”。第一阶段从“文革”刚结束到80年代初，大家痛感没20世纪末以来，西方文化理论界兴起了“文化记忆”的有文化，从而大量吸取中外文化知识。“第二阶段则有点像热潮，有的专家甚至认为：“记忆研究更是日益发展为一门第二次‘五四’，也就是很

3、多人认为中国之所以没有现代化，是因为‘中国文化传统’有问题，所以用西方文化作对显学”，“作为西方21世纪一种人文学科思潮，文化记忆理论由发端到兴盛其实已经走过了八十多年的演进历程。”照来批判中国文化传统，成为八十年代中期‘文化热’的主流。”@80年代中期的文化批判热潮贯穿于整个中国文化西方代表人物与理论包括莫里斯·哈布瓦赫(MauriceHal-界，涵盖了从文史哲到艺术的各种文化领域。其中，中国当bwachs)的“集体记忆”研究、皮埃尔·诺拉(PierreNora)关代艺术界出现的85新潮美术运动呈现出激烈的文化反思、于《纪念馆》的“新

4、文化记忆”研究以及扬·阿斯曼(Jan文化批判与现代化想象。Assmann)和阿莱达·阿斯曼(AleidaAssmann)的“交际记以批判视角来重返中国传统文化，其记忆形式当然是忆与文化记忆”研究。2009年，德国文化记忆专家阿斯特“负面的”和“冷峻的”。在德国文化记忆研究领域很有影莉特·埃尔(AstridErl1)来中国做了一个名为“什么是文化响的学者扬·阿斯曼曾在《文化记忆》(1992年)一书中论记忆研究?”的讲演。在讲演中，她不仅将“记忆模式”作为述过文化记忆原则的两种可能性：“热”与“冷”。在他看现今记忆理论的一个重要1司题，而且

5、还明确指出：“回忆相来，“热文化，如古以色列，是把记忆作为文化发展的动力的同的过去事件有着不同模式。”②中国当代艺术的文化记忆社会。另外，社会能够通过回忆完全不变的过去‘冻结’历同样存在着不同的“记忆模式”。从不同的角度，“记忆模史的变化”④。按扬·阿斯曼的说法，“冷记忆”的记忆模式式”可能出现不同的标准并产生不同的类型。对汉语思想不满社会文化现状，从而在回忆中将传统“冻结”为遥远、而言，对待中国传统文化的立场成为我们区分不同“记忆模苍老而消极的历史遗存。1980年代中国艺术场正是扬·式”的视点。在这里，文化批判的激进主义立场、文化传承

6、阿斯曼“冷记忆”最适宜诞生并繁衍的场地。的守成主义立场、脱离文化精神之争的技术主义立场和价从整体文化氛围来看，1980年代的中国艺术家坚持着值中立的反讽性立场决定了中国当代艺术从冷、热、零度到西方历史的现代化理想，痛感祖国的落后与贫困，他们急切反讽的四种“记忆模式”。不同的文化立场与记忆模式使地渴望拥抱西方和现代化。这样的文化立场下，西方“现代中国当代艺术呈现出不同的文化意味与记忆形态。性”成为大家反思和批判中国传统与现实的价值标准。这一理论探索·当代文坛·2014．1种批判与反思扩散至从社会到制度，从精神到符号、从文化震动一直延续到今

7、天。到艺术的各个层面。一个极有意味的现象是，“汉字”成为徐冰对传统文化的“冷记忆”具有两个层面的特征。了许多新潮艺术争先批判的对象。“汉语汉字与中国文化一是“冷记忆”的强度空前。徐冰在中央美术学院学习版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它们既是中国文化的重要文化事象画非常刻苦，他认为艺术家首先应该是一个“手艺人”、“匠之一，同时又是中国文化其他文化项的载体。”⑨汉字在中人”——一个将手上技术与艺术技巧当作立身之本的人。华文化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其重要性远远超出了符号当徐冰将创作眼光聚焦在传统文化反思这一主题之上时，能指的范畴。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象征

8、，汉字在1980年代他的执着于专业技艺的态度与精神立即渗透到每一个创作中期的新潮美术运动中浮现为文化批判者记忆中极为负面环节当中。从1987年初开始，徐冰在中央美院自己仅仅10的记忆内容。个平方米多一点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