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诗·小雅》中《采薇》、《出车》、《小明》的错简-论文.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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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谈诗．I1,雅》中采薇》、出车》、《小明》的错简21谈诗·小雅中采薇、出车>)、小明>>的错简李世中近几年出版了多种诗经的译注本，对诗之本义及思想、艺术方面的探讨突破了封建时代的藩篱，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绩。但是，在今天的诗经研究中还存在着另一种“奉诗为经”的现象，就是对诗经》原文的深信不疑，从而强为之解，每失于附会。本文拟就采薇》、出车》、《小明》三诗的锚简问题作一些详细论证，旨在探其原貌，求其真实。现存采薇诗为lo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日归日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俨狁之故。不遑启居，狁之故。o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日归日归，心亦忧止。

2、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O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日归日归，岁亦阳止。王事靡鹭，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驾彼四_牡，四牡骥骏。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狁孔棘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22文学遗产》增刊十八辑采薇》的末章是千古绝唱，堪称诗经》的压卷之作，从未有人对采薇》之于此章的所有权问题提出过疑议。但是，如果我们尊重自己的感觉，作一番审细的辨析，就会发现采

3、薇．》的后几章与前五章衔接不上，不能缀为一诗，其龃龉之处可略举如下l先，最为明显，也最为表面化的是章法的不一。采薇》前三章在形式上复沓，在诗意上叠咏，以“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柔止、刚止)，日归日归，岁亦莫止(心亦忧止，岁亦阳止)”构成主要基调，自成合璧，而四、五章不复沓前三章，却以“岂敢”、“岂不”的并列旬式自相呼应。我们知道，“国风”和“小雅”中的大部分诗都是所谓的闾里歌谣，复沓、叠咏是这些诗在形式上的基本特点。正如魏建功先生曾指出的：“唱歌谣的人不是诗人一样的绞脑汁，他们大都用一样的语调随口改换字句唱出来。”①以采薇前三章严格的复

4、沓、叠咏，难以继之以四、五章。其次，内容的不一。前三章是征夫行役怀归之诗，而四、五章则是描写军队出征、征戍的情景，这绝不是相同的内容。诗经中写征人思归之诗从不夸饰出征之盛况或军队之威风，这可参以《豳风·东山)，唐风·鸨羽等诗而得到印证。第三，格调的差异。前三章沉郁悲伤，而四、五章则相反。“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这是美誉之辞；“四牡业业”、“一月三捷”、“驾彼四牡，四牲骥骥”，表现出的是轻松、自豪感，与小雅·六月》美尹吉甫北征狁及小雅·车攻》美贵族出猎的措辞几乎相同。第四，行文逻辑上的不一。前三章根本没涉及一个“车”

5、字，没有驾车之事，而第四章却云“戎车既驾”，第二章云“我戍未定，靡使归骋”，第三章云“忧心孔疚，我行不来”，这与末章所云“今我来思”亦矛盾。谈诗·小雅》中《采薇》、《出车旁，小明》的错简2，综上所述，我认为采薇》前三章与后几章在章法、内容、格调、逻辑上是各成一体，互不相容的。前三章回环叠咏经秋(岁亦莫止)历冬又复春(岁亦阳止)的思归之情，语足意足，当是独立的一首诗，其余诸章尾续于后，实属误合。现存诗经中误合的现象是存在的，早在一九五八年，孙作云先生在诗经的错简》②一文中即已证明卷耳》、行露》、皇皇者华》、都人士》、卷阿》等五诗为两首诗

6、误合为一首，他认为“这五首诗本来是独立的十首诗”。虽然左传·文公十三年》中日：“文子赋采薇》之四章"(或许即是现存诗经》中采薇》之四章)，但这不足以说明采薇》之不错简。春秋之间，诸侯赋诗言志，可见当时已有诗经的通行本子。《左传·襄公四年》鲁叔孙穆子所提及的皇皇者华》一诗，其诗句与现存诗经》相同，但此诗乃两诗之误合，孙作云先生已证之。所以《采薇》的错乱现象至少产生于鲁文公十三年(公元前6】4年)以前。值得庆幸的是，我们通过对小雅”中其它两首诗错乱现象的考察，竞发现了采薇》后三章的原本位置。先让我们分析一下与采薇》相邻的出车》一诗的错乱现

7、象。现存出车》诗为。o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o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旒矣，建彼旄矣，彼旖旒斯，胡不旆旆?忧心悄悄，仆夫况瘁。o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车彭彭，簖旒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狁于襄。△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涂。王事多难，不遍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嘤嘤草虫，趣趣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I戎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24文学遗产))增刊十八辑△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执讯获丑，薄言还归。赫赫南仲，j严狁于夷。

8、此诗四、五章也与前三章明显不合。前三章皆为夸耀整戎之辞，笔墨不离“建旗”、“出车’’。但是，刚刚“出车彭彭，旃旒央央"的军队在四、五章里就消声匿迹了，诗的内容突而变为征人思归，家室眷怀，与上文大相悖。此诗与小雅·六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