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律正义到道德信仰——道德报偿的斯密图式及其当下省思.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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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46卷第2期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Vo1．46No．22015年4月JOURNALOFNANCHANGUNIVERSnYApr．2015从法律正义到道德信仰道德报偿的斯密图式及其当下省思费尚军(南昌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江西南昌330031)摘要：在亚当·斯密的道德理论中，法律正义的优先性确保了世俗社会的可能性，却也只是实现有效的道德报偿的初始性社会条件。即使有正义法则的有效性以及良知的权威，对提供公正报偿的完美信念来说，人性的弱点以及良知的“脆弱性”，使信仰成为了一种“不可放弃”的要求。由此，斯

2、密在动机与效果统一性难题的思辨中，亦以最终诉诸信仰的方式，为道德报偿命题提供了一种典型的分析范例。关键词：亚当·斯密；法律正义；道德信仰；道德报偿中图分类号：B82—0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oo6—0448(2015)02—0040—06尽管亚当·斯密的历史声誉主要在于其为经济析范例。学所作出的奠基性贡献，也容易因他受惠于休谟而隐没其在道德理论上的创造性，然而就探究人类道德情感本性的努力而言，亦如斯密自己坚定的理论当休谟断言，“既然没什么道德优点是受更高自信一样，其在道德学说上的独特见解却仍然是有敬

3、重的，因此我们可以推断，一般而言，有用性这个待开掘和诠释的。当人们过分关注《道德情操论》因素具有最强大的效能，最完全地控制着我们的情与休谟《人性论》的相似之处时，实际上，和休谟相感”[]‘，或许，斯密认为自己道德理论的独特见区别，斯密既避免把道德赞许都化简为“有用性”，解，就在于避免将所有的道德赞许都化简为“有也力图实现“一个及其非凡的结合，把一种关于意用”。因此，就对美德的性质，抑或对值得赞扬或认图的理想的伦理学与一种关于结果的实际的伦理学可的心灵状态所作的说明而言，斯密既可归属于结合在一起”【1脚。在

4、我们看来，在强调情感的“合宜性体系”，然而和把美德置于效用之中的体系“不规则性”而将道德解释为一种有运气成分的世相区别的地方，就在于它不是把效用，而是把“旁观界里的外在行动的指南时，如何实现社会的公正报者的同情或相应的感情，作为这种合宜程度的自然偿而保持一种赏罚应得的道德确信，成为了斯密道的和根本的尺度”‘。应当说，就美德可能伴随德理论研究中一个亟待厘清的问题，而其伦理学上着世俗的外在性成功和利益而具有某种功用性质而的理论和实践意义也尚未得到足够的注意。斯密从言，如果完全拒斥对美德本身合宜性及其内在价值确

5、立法律正义的优先性原则，到以诉诸信仰的方式的关注，人们往往倾向于将其简化为一种“后果”的来维系德性与幸福之间的有效性联系。在动机与效权衡，抑或仅仅作为实现欲求目标的手段。这在斯果统一性难题的思辨中，既呈现了道德评价的某种密看来，某些哲学家们也可能因满足于依据“尽可“复杂性”，亦为道德报偿命题提供了一种典型的分能少的原则”来说明所有不同现象的热忱，而沉溺收稿日期：2014—12—08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当代中国公民伦理建构视域中的道德报偿理论研究”(12CZX060)；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

6、青年基金项目“公民伦理建构视域中的道德报偿理论研究”(11YJC720010)。作者简介：费尚军(1975一)，男，湖南湘阴人，副教授，哲学博士，从事伦理学研究。第2期费尚军：从法律正义到道德信仰——道德报偿的斯密图式及其当下省思于这样一种“简化的癖好”。因此，当“合宜性体系”敬成为对这些美德的恰如其份的补偿，而人们的信旨在说明，“美德之所以成为值得追求的东西，不仅任、尊重和敬爱，也成为对诚实、公正和仁慈之德的是因为它是实现天然欲望的其他一些基本目标的手恰当报答。段，而且是因为就其本身来说它是比其他所有目

7、标显然，在斯密的道德体系中所弥漫着的这样一更重要的东西”_3J(玛，人们却往往容易把对美德性种乐观而强烈的报偿观念，对一个日益启蒙而“欲质的认识，简单“化约”为一种手段或效用的价值，望着”的世俗社会的秩序而言，无疑具有前提性的来提供一种“显见的”和实用的道德劝诫。显然，就伦理意义。因为一方面，传统观念上的财富与美德我们给予某种品质或行为以赞同或非难的情感来源的紧张与对立关系，使有些道德家们仍然疑虑，相信而言，我们既不否认“效用”给予某种道德评价所施财富会使人怠堕，不仅毫无意义而且道德可疑的观加的影响和作用

8、，甚至也不难发现这种癖好产生于念；而另一方面，当人们开始摆脱世界观上的教条主这样一种看法，因为“根据造物主的聪明安排，在一义，从逃离俗世而隐于孤寂的修道院生活，开始“转切通常的场合，甚至对于尘世来说，美德就是实际的身步人市井红尘”_4J(P146)。如何确认对财富的追求智慧，就是获得安全和利益的最可靠和最机灵的手在道德上的正当性，进而描绘出自由、经济富裕与个段”[33(P392)。同时，“由于美德的身体力行通常能带人道德之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