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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寒塘鹤影读湘云——试论湘云形象及其独特的女性价值红楼苏萍梦学刊内容摘要:本文以曹雪芹80回《红楼梦》为文本,由“寒二零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含义及其结构价值引发,针对几零种有关湘云的红学观点,从性别审美与心理需求的角度,论八年述湘云形象特质及其与“宝黛”的知己关系,兼论作者赋予第湘云与妙玉爱情之外的独特女性价值。二关键词:《红楼梦》史湘云知己辑再读曹雪芹80回《红楼梦》,始惑于作者第76回“凸碧堂品笛感凄清,凹晶馆联诗悲寂寞”一章,为什么“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千古绝唱及闺阁谶语由“湘黛”
2、联合而出,却不是“钗黛”?由妙玉作结,又有何意义?这种写法在全书结构上又有何价值?“湘黛”与宝玉的关系实质是什么?若想解答这些问题,我们必须解读湘云形象及其价值。一、红学观点引发的几种思考纵观红学研究史,专心致力于史湘云研究的是周汝昌。42①他有著名的“脂湘论”和“宝湘说”。近来又著《红楼夺目②红》,认为“宝玉真爱的是湘云”以及“湘云才是《红楼》的主角”。针对作品第17回“大观园试才题对额,荣国府归省庆元宵”中,“红棠绿蕉”的怡红境界,周先生认为:红棠喻湘云,绿蕉喻黛玉。批评“‘红学家’百分之九
3、十几是‘绿学③家’”,红学研究出现“绿肥红瘦”的现象。张燕的《另一个湘妃的命运:畸零》,修正了周先生为突红④出湘云“而贬低黛玉”的观点。从湘云所佩“麒麟”入手,楼“追索其意”,认为麒麟“本身谐音实为‘畸零’”。“‘麒梦麟’与‘白首双星’之意互相生发,都是为后文宝玉、湘云之情缘悲剧埋根”。指出湘云认为自己“一辈子不如黛玉”是学“宿命”悲剧。并从“湘云”之命名解读出:“云”暗示“宝刊湘”的“云雨情事”。寒受此启发,我也谈谈自己的看法,不对之处,请各位老师塘鹤斧正。影(一)“蕉棠两植”的寓意及“宝湘黛
4、”的关系。我同意读湘周先生“红棠喻湘云,绿蕉喻黛玉”的观点。一是,湘云的海云棠诗夺首次“海棠社”之魁(37回),以花喻人、花品即人品,是曹雪芹习用的写作手法,如黛玉为咏菊花之魁,抽芙蓉签;宝钗为咏螃蟹之魁,抽牡丹签等。海棠红、芍药红及枕霞境界,都红得热烈火辣,与湘云性格相符,也与芭蕉翠竹境界的雅静素淡恰好相对映。二是,“红棠绿蕉”、“蕉棠两植”,是一种“两全其美”的审美观,是宝玉作为男性即景而发的审美心理需求。宝玉认为自己及其同类是“浊物”,而欣赏“天地精华”所“造就”的纯净女儿,所以“蕉棠”应
5、该比喻两位宝玉所欣赏的女性。从这个角度看,刘春颖的“宝玉是苗灵⑤(芭蕉)、“玉指宝玉”的观点有待商榷。三是,贾元春把宝玉的题字“红香绿玉”改为“怡红快绿”,并赐名“怡红院”,真无愧慈母般的大姐,深知宝玉秉性。这里的“怡”与“快”43都是使动用法,突出宝玉是使女儿快乐的公子(怡红公子),“红”与“绿”都应该是宝玉使之快乐的对象而不是其本身。⑥四是,《正字通》载竹子别称绿玉,恰与黛玉潇湘馆中的竹子相应(潇湘馆中也有芭蕉)。证明“绿玉”与“绿蕉”指的是黛玉。因此,红棠绿蕉、红香绿玉,分别比喻的是湘云和
6、黛玉。红并且我认为“蕉棠两植”暗示“湘黛”均为宝玉“两全其美”楼的感情所需,是宝玉心中两种不同形式的情感寄托。对此,杜梦春耕《曹雪芹“批阅十载、增删五次”考》中的观点,给我很大启发。学杜先生说:“早期文本以宝玉、湘云的青梅竹马为起刊始”,“林黛玉与宝玉的青梅竹马情节就只可能是后加上去的”;宝湘“二人的婚姻标志物是金麒麟加上通灵宝玉,应有二零宝湘的‘金玉姻缘’”,“而宝玉和宝钗的金锁与通灵宝玉的零‘金玉姻缘’,应是相对的第二对‘金玉姻缘’”。杜先生遗八年憾“史湘云”为什么“总是进不了宝玉的核心情感
7、波涛之⑦第中”,认为“早期本子可能并非如此”。二这个问题可以从三个角度看:从曹雪芹创作结构布局角辑度看,一是,着重写两对“金玉姻缘”不如着重一对“金玉姻缘”与一对“木石前盟”,作品涵盖的内容更丰富;二是,在宝玉的情感世界里,曹雪芹没让史湘云进入“宝黛钗”的爱情纠葛,是赋予她永恒“无猜交往”的纯净知己的使命(见下文详论),这是宝玉决不次于爱情的感情需求,所以曹雪芹最后定稿的甲戌本情节安排与人物定位是成功的。从两性学的角度看,以红学界公认的黛玉六岁进贾府为准,宝玉与湘云耳鬓厮磨时,湘云小于六岁,与宝
8、玉说些“不害臊的话”纯属“小儿口里没遮拦”,是已经与宝玉有染的袭人想歪了,依湘云“大说大笑”的性格说此话时也不会有什么暗示之心。而“宝黛”相见时,宝玉七岁,黛玉六岁,也属于青梅竹马44时期,与“宝湘”青梅竹马并不矛盾。第3回“宝黛”那种一见如故的感悟确是作者“木石前盟”的暗示,所以“宝黛”这段情节也未必是后加的。只是曹雪芹甲戌本进一步强化“宝黛”而弱化“宝湘”情节而已,并使“宝黛钗”发展为爱情关系,而“宝湘黛”发展为知己关系。从曹雪芹对女儿们个性的塑造上看,随着年龄的增长,即使湘云仍然寄养在大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