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寺朱书文字在中华文字发展史上的地位与意义.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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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陶寺扁壶朱书陶文在中华文字发展史上的地位与意义——兼论中华文字的起源蔺长旺一、陶寺扁壶朱书陶文的研究现状陶寺殘破扁壺朱书是1984年发现的，出土于遗址老III区（即陶寺城址内I区）的灰坑H3403，然而其详细情況一直到2001年才公开披露。2001年1月《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文明研究中心通讯》总一期，刊发了李健民先生的文章《陶寺遗址出土的朱书‚文‛字扁壶》（经碳14测定距今约4000年左右）。上个世纪70～80年代，山西襄汾陶寺遗址的考古发掘工作，屡屡取得重要收获，朱书扁壶即其重大发现之一。李健民先生的文章以考古学研究的立场，从朱书载体及其考古文化背景的角度出发，讨论了山西陶寺新石器时代晚期

2、大型都邑遗址出土的朱书文字，第一次把扁壶残片上的朱书文字公诸于世。文章清晰地表述了以下要点：11.朱书扁壶出土于陶寺晚期灰坑；2.为汲水扁壶残片；3.残片周围涂朱；4.扁壶鼓凸面书‚文‛字，扁平面另有两个符号。文章指出：边缘涂朱当在扁壶破碎之后，朱书文字或符号为毛笔类工具所书。以上诸项，为此后的研究提供了明确的信息。2该扁壺上有一個比较容易识別的朱书文字，就是那个至今已经被学者公认而无爭議的‚文‛字；据高炜先生《陶寺出土文字二三事》文，扁壶朱书‚文‚字与殷墟甲骨文和现在通行的汉字属同一系统，多数学者均持相同的观点。因为从文化圈的角度看，陶寺文化处于黄河中游，总体上说属于中原地区，语言文字与

3、后世的甲骨文和金文属于同一体系的可能性确实很大，况且考古学文化因素方面的佐证支持这一观点。陶寺遗址在上个世纪发掘之初，文化性质被定为‚黄河中游龙山文化另一新的文化类型‛，正是着眼于陶寺文化中黄河中游龙山文化的普遍因素。后来虽然陶寺文化独立出来，但是陶寺文化的斝、觚（陶觚杯和漆觚形器）特磬、鼍鼓、铜铃、彩绘陶器上的‚羽纹‛母题、玉钺、玉戚诸因素对后来夏、商文化的深远影响不容小视。因此何驽等诸位学者沿着由甲骨文、金文反推的轨迹去探索扁壶背面的那个‚字‛的脉系是可取的。另外一個字或说是两个符号則相对难以辨认和释读，但近十多年对其研究的文章也不断面世。首先，羅琨先生发表了《陶寺陶文考釋》一文，认为

4、‚陶片上有兩個朱书文字，当读为‘昜文’‛。通过字形分析和字义考察，羅先生认为：‚‘昜’本义为云开日現，引申为飞扬、发扬、成长的意思，当即陰陽之‘陽’的初文。‛3后來何驽先生在《中国文物报》发表了《陶寺遗址扁壶朱书‚文字‛新探》一文，将扁壶背面原来被看做两个符号的朱书视为一个字，认为其字符分上、中、下三部分:上部是有转角的‚◇‛即土字，中部为一横画，下部为‚卩‛字，合起来就是古‚尧‛字，即古史传说中五帝之一的帝尧名号。认为该字为‚堯‛，‚‘文堯’是他的后人追忆他时的称谓，也即‘先王的尊称’‛。葛英会先生《破译帝尧名号，推进文明探源》(见北京大学震旦古代文明研究中心编《古代文明研究通讯》第三十

5、二期)认为，何驽先生的见解符合该字构型的分析和判断，并引用先秦文字的相关资料，对古‚尧‛字的构字方式、形体演变提出申论，指出该字确是一个人字与土字相加的复合字，乃目前已知尧字最古老的一种写法，进一步阐明，尧字的本意当如《诗•小雅•车辖》‚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所咏，言尧是高德明行，为人仰慕的圣王。2007年6月，王连成先生发表了关于陶寺扁壶的文章（《陶寺扁壶‚是‚字的文字学补证》），从该扁壶的文字特征和文献关联的角度论证了扁壶上的字可能不是兩个，而是三个：‚文[命]是（氏）‛。其中的‚命‛因为处于破损区域而仅仅剩下部分轮廓。4此后，《京华时报》再以《社科院考古所称发现‚堯舜之都‛遭各方质疑》

6、为题进行了报道。王连成先生认为，扁壶本身并不能說明陶寺就为堯舜之都，考古证据只是显示陶寺作为都城曾经经过一个快速发展期，经过帝位的交替，后來遭到战事损毁，说明并非仅仅是堯舜時代的都城，而可能还是禹上下几代帝王的都城。而禹的諡號即为‚文命氏‛。作为考古学家，何驽先生強調堯的‚后人‛说明此器所处的时间层面当为为堯所在時代之后。另也有专家将后两个符号解释为‚‚邑‛字（参见慧月《冯时访谈：陶寺遺址——真实的王朝》一文）。但民间学者魏文成却撰文：《陶寺陶文的发現与被質疑的专家破解》（详见尧文化网），通过反切拼音的文字理论对专家的破解（‚昜‛、‚邑‛、‚堯‛、‚是‛）逐一提出了质疑，指出专家的破解多为

7、主观猜测而不知华夏文字除了‚字‛还有‚文‛这个概念，忽略了华夏文字是集象形表音表調表意为一体的反切拼音文字這一规律的实际运用，认为‚文‛字和那两个所谓的符号实际上就是‚文命‛二字，亦即治水的大禹之名称。高炜先生认为虽然陶寺扁壶只有几个字符，但它与甲骨文已经非常接近，说明当时已有了比较成熟的文字系统，‚陶寺毛笔朱书是文字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标本。‛以往在发现陶寺毛笔朱书文字之前，人们只知道早于甲骨文的类5似于文字雏形的象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