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张晓星 胡翼青：编码、解码视角下的“山寨”词义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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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编码/解码视角下的“山寨”词义分析张晓星胡翼青内容摘要：“山寨”这一古已有之的词汇在互联网上的流行；它在古时有三层意思：主要有三层意义：筑有栅栏等防守工事的山庄；穷地方，穷寨子，穷人住的地方；以及旧时绿林好汉占据的山中营寨。然而在主流媒体的语境下，当代主流话语中的“山寨”成了一切正规、可靠、质优的反义词，而用来形容粗糙的伪造和低劣的质量。主流话语当然会带来肯定性的顺从，但对抗式的解码也无处不在。甚至，由于互联网与传统媒体已经变成两种完全不同的符号系统，因此当今的受众对于主流话语的编码已经不再停留于对抗式的解码，而是主动的希望通过自行编码的方式，建立起属于自

2、己的话语体系，来与主流话语分庭抗礼。关键词：山寨词义演变编码解码话语对抗从2008年底开始，“山寨”这个名词成为互联网文化的宠儿，而所谓的山寨文化也已令人不在能够忽视。山寨明星、山寨春晚，形形色色的事物正在成为或者正在被冠以“山寨”的名号，“山寨”文化就像不断扩大的沙漠在侵蚀着我们日常生活的领地。本文的研究者首先感到有兴趣的是“山寨”一词的词源学变化。“山寨”古时亦作“山砦”，主要有三层意义：筑有栅栏等防守工事的山庄；穷地方，穷寨子，穷人住的地方；以及旧时绿林好汉占据的山中营寨；在2008年掀起的关于“山寨”的话语博弈中“山寨”的意义变得面目全非。官方与民

3、间对于这一概念的解读是如此的丰富多彩，令人忍不住要去探究其中的为了更为准确地反映“山寨”的语用，便于研究者的学理分析，本文采用了经验性的文本分析方法作为理论分析的依据。研究者选取了四个典型的并且仍然在更新的“山寨”主题网站作为研究文本资料的来源，它们分别是：梦幻城堡-山寨吧www.mymhcb.cn；山寨吧www.shanzhaiba.com；百度贴吧山寨吧tieba.baidu.com和山寨呀www.shanzhaiya.com。针对这四个网站的帖子，本文采用了随机抽样的方法，以论坛的页面为单位，对帖子进行编号，抽取作为研究样本的帖子：“梦幻城堡—山寨吧

4、”，每页5篇，共180篇，时间跨度：2008年8月15日~2009年5月2日；“百度贴吧—山寨吧”，每页5篇，共230篇，时间跨度：2008年9月7日~2009年5月18日；“山寨吧”，每页4篇，共32篇，时间跨度：2008年10月20日~2009年5月22日；“山寨呀”，每页3篇，共24篇，时间跨度：2008年11月3日~2009年5月20日。样本总量共466篇。一、“山寨”的主导性义涵是如何被型塑的按照罗兰·巴尔特对于大众神话的阐释，词的能指与所指的背后，还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存在，我们姑且称之为象征，而这种象征也才是真正影响着人们使用词和被词使用着的过

5、程的。如果说古典时代的词还是个体为了自身的需求而制作的标记，那么现代性下的词就已经是不同的文化为自己正名而立下的标记了。因而，伴随着词的演变，孕育着词的文化也在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反思；“与其说语言是人们相互交往的工具，还不如说语言是表象必定1借以与反思发生联系的途径……与直接当下物进行的最主要的决裂之一”词在反思中意义通过对抗、妥协与顺从等等方式不断被重塑，而意义的重塑也显现出对抗、妥协与顺从的过程，这一点，“山寨”一词也不能例外。2从词源来看，“山寨”产生之初的意义是“筑有栅栏等防守工事的山庄”，如“王钺又请于其前筑水礶山寨，以为戍守之所，朝廷皆从之”（

6、宋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龙州蕃部寇边》）。这一词意最早出现在南宋时期，这是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的。南宋先后受到金和蒙古的威胁，当时的民众受到强烈的民族精神影响，纷纷组织起来对抗金人，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而南宋政府也认识到这股力量的强大，因此把民间自卫武力纳入边防系统中，积极设置寨堡，“寨”也就成为了一个设置在边区的军事行政单位，又因为南宋的“寨”大多建在山里，以便于防守，由此“山寨”这个词产生了。这种情况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而在宋代，由于当时社会环境所迫，主导力量不得不承认边缘势力的存在，并对其加以利用。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当时“山寨”一词所承载的是

7、偏远、分散、非正规化等等意象，而其所体现的正是民间力量的壮大与不可忽视。其后，随着历史的演进，山寨的词义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可以被理解为“旧时绿林好3汉占据的山中营寨”，如吴学究道：“山寨里头领多多致意，今番教吴用和雷督头特来请足下上山，同聚大义。”（《水浒传》第五一回）这里的山寨，特指在远离朝廷的地方，几个绿林好汉聚在一起，一个集政治、军事、经济等为一体的小王国就此成立。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伴随着“山寨”词义的变化，其实质是民间力量越来越壮大，他们占山为王，有自己的一套法律、规则，不再受与主流力量控制已经突破了之前的词义中所包含的受中央所节制的内涵。因而这

8、样的山寨也一直被看做边缘势力，带有着强烈的贬义色彩，受到政府的剿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