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土楼的风水思想是从哪来的.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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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客家土楼的风水思想是从哪来的？——关于客家土楼和风水与“风水”的生产消费[日]小林宏至（首都大学东京人文科学研究科社会人类学研究室，日本东京）中国自1978年的改革开放以来，在很多地方能看到宗教活动再次活化的情况。风水活动也在这一背景下再活性化。尽管中国政府认为风水思想和风水活动在一定程度上与迷信有关①②，但是采用风水思想的人还是比以前有所增多。人们在生活中引进风水思想，在建筑房屋、修建坟墓时，常常会审视周围的地理环境，以判断吉凶祸福。在福建省西部山区也能看到同样的状况。在那里，1980年代后各种各

2、样的宗教活动呈现再活性化的趋势。很多家族都修编了族谱，进行盛大的祖先崇拜活动，重新建造被毁坏了的寺庙。关于风水的活动也呈现再活性化，最近他们把“客家土楼”与风水思想结合起来。与此同时，尽管客家土楼只是一个古建筑形式，可是这种巨大的集合住宅由于与风水思想结成一体，渐渐成为客家文化的象征性的存在。这样的话语从何时开始？为什么客家人接受这样的观念？本文将关注与风水思想有关的话语表达，考察客家文化的变迁，尤其考察他们的风水思想是如何产生的，以及如何消费风水思想。通过认真分析，由此显示客家社会的社会性知识的一

3、各方面。笔者从2004年开始对客家土楼和风水思想的田野调查。本文通过客家土楼人生活方式的变化和来自海外客家的视角，重新考虑他们的风水思想是什么，以及如何变化这些问题。同时，尤其注意风水的话语，将以前的风水话语与现在的“风水”话语相区别，考察这两个言词之间的变化。而借此记述与客家社会情况一起发生变迁的客家社会的社会知识。一、客家土楼与宗族客家土楼是散布在福建省西部山区的巨大的集合住宅。其中最著名的土楼是“承启楼”和“振成楼”。这两个土楼都在福建省永定县，已经成为重要的旅游资源。譬如“承启楼”成为邮票的

4、图案，“振成楼”成为“永定客家土楼民俗文化村”的中心。“永定客家土楼民俗文化村”的目的是吸引游客参观客家土楼，并建设了相关的旅游设施。土楼文化村好象一个公园，风景秀丽，设施齐备。旅客如果要进入“永定客家土楼民俗文化村”，必须先购买门票。目前，客家土楼成为了该地域最重要的旅游资源，而且是客家文化的象征性的存在。客家土①现在，中国政府认为风水与风水活动迷信。譬如，1999年6月21日的人民日报的标题是《尊重科学，打破迷信》，人民日报批判了在中国社会蔓延的宗教活动与“愚蠢的迷信”活动。但是，最近的中国社会

5、，此类宗教活动的管理正在慢慢放松。②鞏坚隆：《为什么迷信活动又抬头了——上海市川沙县农村迷信活动的调查》，载《社会》第三期，复旦大学分校社会学编辑部，1982年。1楼本来是一族的集合住宅，但是，它的意义最近已经悄然变化。从20世纪90年代起，住在土楼的人越来越少，仅有老人和比较贫困的人们还生活在土楼里。简言之，现在客家土楼的意义，已经超越作为一族的住宅，而是客家文化的象征性存在。那么，这样巨大的土楼是在怎样的原委下建筑的？关于客家土楼的来由，当地民众一般认为，“这个地域因为治安不太好，为了防止外敌的

6、侵入，因此建造了这样的防御性建筑”。但是，基于笔者通过田野调查得来的资料，这一带非但没有听说过与军人的战斗，连宗族之③间的械斗历史都鲜有耳闻。为此本稿与其关注土楼防御性的问题，不如关注建筑资金的问题，考察他们怎么筹措建造土楼的资金。一般来说，客家土楼的建造开始于明代，为什么他们可以建筑那么大的住宅？下面，通过分析他们的共有资金和社会历史的背景来考察这个问题。图1最有名的客家土楼之一的振成楼的外观历史上，福建省西部山区共有田的面积比较多。1951年共产党政府的报告显示，共有田④的比例，福建省沿海地区是

7、20%-30%，然而福建省西部是50%以上。由此可知，那个时代的山区是以宗族为基础的地域经济体制。通过下面的资料我们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根据《打⑤部经济叢书京粤线福建段经济调查报告书》，各自的地域采用各自的度量衡，各村落在各自的经济体制下生活。由于地域间的度量衡不统一，可以视为当地存在着较为“闭塞”的经③小林宏至：《“械斗”的历史和客家土楼与地域社会》，169-182页，载《民俗文化研究》八期，2007年。④华东军政委员会土地改革委员会：《福建农村调查》，1952，第109页。⑤铁道部业务司调查科编

8、：《铁打部经济叢书京粤线福建段经济调查报告书》，1924年。2济体制。厦门大学傅衣凌教授将这样的经济社会称为“乡族”，指由大规模宗族与小规模宗族⑥联合构成的比较“闭塞”的村落社会。与此相关的概念还有“族工”与“族商”。建筑土楼的社会体制基于存在“族工”与“族商”观念的经济基础，这些都可以从客家土楼的故事中看出来。下面通过记录洪坑村“福裕楼”的故事，来观察以宗族为经济基础的地域社会情况。清朝康熙后期，永定晒烟已经以色、香、味特佳脱颖而出。乾隆时，用晒烟加工而成的条丝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