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藏斯瓦特四臂佛像的图式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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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故宫藏斯瓦特四臂佛像的图式研究摘要：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冇一尊斯瓦特四臂黄铜佛像，学界或定名观音或定名弥勒。通过对该像佛像持物及标帜的详细考察，我们认为它是一尊融合斯瓦特风格与吐蕃风格的四臂弥勒像，而非观音像。本文结合相关文献和实物遗存，论证了四臂弥勒佛像所产生的多元文化元索及图式的象征内涵。关键词：艺术作品；图式分析；斯瓦特；四臂弥勒；四臂观音；化佛;净瓶；归命印中图分类号：J30文献标识码：A在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一尊四臂黄铜佛像（图1）,头戴化佛宝冠，隆鼻秀口，弯眉长目，上身祖露，肌肤圆润，结跡趺处于仰覆椭圆莲

2、座上，前两臂置于双膝，左手持净瓶，右手握梵箧，后两臂抬起，手中持物已失。从仰覆大莲瓣无托底的座式来看，此尊佛像应出口斯瓦特匠人Z手。但关于此尊佛像的尊格学界颇具争议。有的学者认为它是观音菩萨像，①有的学者认为它是弥勒菩萨像，如《藏传佛教金铜佛像图典》②及《中国藏传佛教雕塑全集2•金铜佛上》③等书屮皆泄名为“四臂弥勒菩萨坐像”。冇意思的是，在《中国藏传佛教雕塑全集2•金铜佛上》一书中虽然定此尊佛像名为“四臂弥勒菩萨坐像”，但同时又认为“此像也可能是观音菩萨④认为是弥勒的主要依据是该造像的左边一只手持净瓶；认为是观

3、音的主要依据是该造像宝冠中有化佛。那么此尊四臂佛像的尊格到底是什么？其造像图式又是怎么形成的？至目前为止，尚未见方家有专文考述。有鉴于此，本文尝试对此尊佛像的尊格与图式作一探讨。一、化佛与净瓶标帜的形成化佛和净瓶的确是研究该佛像的重要依据，但在古代印度化佛定型为观咅标帜与净瓶定型为弥勒标帜之前，化佛与两佛图式的关系都颇为密切。首先，化佛与观音的关系在很多佛教经典中都有记载，如不空译《金刚顶瑜伽千手千眼观自在菩萨修行仪轨经》卷上云：“其莲华变成观自在菩萨，身红玻梨色，坐莲华台上，首戴宝冠，冠中冇化佛。”⑤菩提流志

4、译《五佛顶三昧陀罗尼经》卷第二云：“画观世音菩萨结加趺坐，身黄白色，头戴宝冠，冠中化佛面目嗔怒。”⑥《念诵结护法普通诸部》也有化佛的记载：“即令心眼想见观自在菩萨，身相圆满，作红赤色，天冠花鬟，众宝璜珞，具足庄严，冠中化佛，坐宝莲花，作说法相。”⑦一般观音宝冠中的化佛结跡趺坐，但也有化佛为立像的，如刘宋西域三藏畳良耶舍译《观无量寿佛经义疏》卷下云：“其天冠屮冇一立化佛，高二十五由句。冠中化佛以表带果而行，用四观面。”⑧从这些佛经的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出，观音宝冠中的化佛形象既有坐像，也有立像；既有寂静相，也有忿怒相

5、。其次，从经典和实物遗存来看，化佛与弥勒也颇有渊源。从弥勒经典记载来看，《佛说观弥勒菩萨上生兜率天经》屮就冇弥勒宝冠屮冇化佛的记载：“其天宝冠冇百万亿色，一一色屮有无量百千化佛。诸化菩萨以为侍者，复有他方诸人菩萨，作十八变随意自在住天冠中。”⑨从实物遗存上来看，古代印度马图拉（秣菟罗）地区出土栏楣柱上的高浮雕佛像，就是一尊戴有化佛的圆形宝冠的弥勒立像。弥勒菩萨左手执水瓶，右手作施无畏印。宝冠中的化佛左手握衣角，右手也作施无畏印，结跡趺坐。甚至在汉地也有弥勒宝冠中有化佛的例证，如敦煌第275窟西璧就有一主尊为北凉

6、时期（397年或401-439年）的交脚弥勒,其宝冠屮就蜩冇一坐佛。此外，在龙门石窟屮也同样有一些头戴化佛冠的交脚弥勒，如古阳洞顶部的一圆形拱龛主尊交脚弥勒及该洞西璧赫连儒造像龛内的主尊交脚弥勒以，二者宝冠中皆有化佛。⑩观音的持物从犍陀罗到笈多朝以降都是莲花，所不同的是笈多以降则是未开或开敷的莲花，而犍陀罗则是华鬟或带茎采下的莲花。莲花作为观咅的持物，具有超越时空的象征性，而净瓶不是，只冇在阿旃陀和卡乃里净瓶才成为观音的持物。但是净瓶在贵霜和秣菟罗时代就已经固定为弥勒的持物，只有阿旃陀和卡乃里弥勒才不持净瓶。在

7、故宫博物院收藏的斯瓦特佛教造像中，宝冠中刻有化佛的除四臂佛像和观音造像外，还有毗卢佛坐像。B11“观音以化佛、弥勒以佛塔作为标识也是波罗王朝才固定下来的，此前并无一定之规。”B12故宫I專物院斯瓦特四臂弥勒佛像的时代为7至8世纪，而8世纪末波罗王朝才开始建立，所以，在弥勒的三叶冠中出现化佛是符合历史语境的。换句话说，在此Z前，观音像中也有佛塔、弥勒像中也有化佛，其象征意义是一样的。二、四臂观音与四臂弥勒最早记载四臂观音图像的密教经典为《佛说大乘庄严宝王经庆“于无量寿如来右边，安持大摩尼宝菩萨，于佛左边，安六字大

8、明，四臂肉色白如月色种种宝庄严。左手持莲华，于莲华上安摩尼宝，右手持数珠。下二手结一切王印。于六字大明足下安天人。种种庄严o"B13这里观音的持物为莲花和数珠，冠中化佛在四臂观音中也没记载。事实上，印度最初的多臂观音像也不是很明确，而且，“即使四臂和六臂观音像的坐姿，印度亦采取右足垂下的半跡游戏坐，结跡趺坐形式罕见。”B14虽然都臂观音有很多不确定性，但“基本造型是（1）右手第一手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