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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繁荣,伪创造,伪自由――当今诗歌写作批判》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行业资料-天天文库。
1、对于当今时代的诗歌存在着完全不同的两种看法,一种认为其质量很高,处于前所未有的“黄金时期”,另一种则评价很低,认为其质量平庸低劣,几无可观之处。两种说法似乎都有道理,但又都不全面,当今时代的诗歌存在着各种异质、极端的要素,包含着善,也包含着恶,包含着悲悯,也包含着残忍,包含着新生的萌芽,也包含着癌变的基因,依然如狄更斯所说的“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在这篇谈论当今诗歌所存在问题的文字中,“批判”并不等于认为它一无是处、一团漆黑,也不是要全盘否定它,只是希望能够触及当今时代诗歌一些真实的状况,并真实地表达一些个人的看法,以期引起若干的反思、审视、思考、交流,如此
2、或对提高诗歌自身的免疫能力,促其更为健康地发展不无助益。 本文谈当今诗歌写作中的四个问题:小圈子化、伪学院化、反道德化、泛口语化。 小圈子化 诗歌界之中“圈子”的存在本无可厚非,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志趣相投的人组成一个群体、圈子、流派,彼此之间互相交流、增进了解、共同提高,这不是应该否定而是应该提倡的。不过,当今诗歌界存在的问题却是“小”圈子化,这里的“小”主要的不是“规模”的小,而是“气度”的小,也就是说,主要的体现在圈子中人的胸襟气度和处世方式方面。诗人原本是人群中的少数人,常理来说他们作为“同类”更应该惺惺相惜、互相善待、互相取暖,但现实中的诗歌
3、界却是山头林立、派系纷繁、江湖气浓厚,各个诗歌圈子的存在仿若军阀割据、占山为王,不同写作趋向之间往往横眉冷对,彼此目为眼中钉肉中刺,甚至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各小圈子之间弄性尚气、党同伐异,甚至老死不相往来,这其实是存在严重问题的。艺术需要创造,需要个人特征,需要有“个性”,这固然不错,但艺术同时也需要公共性、普遍性,它不是推倒重来,不是在废墟中建造大厦,而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所以看得更远,是沿着前人开辟的道路所以走得更长。故而,开放的视野与胸怀是重要的,只有保持与不同思想观点、美学趣味之间的沟通和交流,才能够在外界与自我之间建立起有效的桥梁,相互取长补
4、短、有所反思、不断扬弃,这是精神与艺术上成长和提升的必由之路。从这个意义来说,圈子的存在不应该固步自封,不应该成为“堡垒”,而更应该是一个“平台”。小圈子化除了沟通匮乏以外,还造成一些诗人的妄自尊大、目空一切,“老子天下第一”,徐悲鸿有云:“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但很多诗人却恰好相反,他们面对权贵、金钱卑躬屈膝、毫无骨气,但面对同类、面对社会大众却牛皮烘烘、不可一世,这样的恶劣心态决定了他们的写作最多只能是一瓶不满半瓶咣当,在低水平、低层次上徘徊,终究难成大器。许多诗人在圈子意识、集团意识、阵地意识的支配下,诗歌写作的原动力已经改变,成为了一种争夺话语权的功利行
5、为或者党同伐异的表态、站队,诗歌写作已经变质、变味。 偌多小圈子的存在貌似多元、繁荣,实际上却恰恰相反,这是一种虚假的多元和繁荣。因为真正的多元应该是各种声音、各种要素皆具充分的能动性、自主性,并且形成一种健康、良好、文明的秩序,而非当今这样的胡缠烂打、虚张声势、丛林法则,这样的多元实际是一种单调、贫乏。当今的许多诗人反抗权威、解构中心、追求民主自由,但骨子里却缺乏起码的民主意识,其目的也不过是建立自己的新的绝对权威,他们虽然自称“现代”和“先锋”,但其实不过是老调重弹、换汤不换药,并没有提供什么新鲜的东西。理想状态的“圈子化”应该是互相尊重、互相交流,彼此吸取对方的
6、优点,自觉规避和改进自身的弊端,避免内耗与内讧,如此才有利于圈子和圈子内部成员的发展,也有利于当代诗歌整体上的进步与创造,实现某种“共赢”。换句话说,诗歌界本身应该团结起来,解决好自身的问题,增强自身的能力与实力,扩大它面对时代生活和社会大众的表达力和影响力,而不致真的萎缩、堕落为小圈子里的自说自话和自娱自乐。 伪学院派 学院派写作当然不是应予批评的对象,一般来说,它更为注重作品的精神性、思想性、专业性,更为注重艺术作品自身的规定性和“技术含量”,随着现代诗歌的发展,它自身的“难度”和“复杂性”也有增强的趋势,学院派写作与此是相契合的。不过,当今某些所谓学院
7、派诗歌却走入了一种误区,它们越来越脱离现实,沉迷于精神的高蹈和词语的迷宫,着力于某种“趣味”和“格调”的营造,却忘记了“关怀”与“意义”。这是一种貌似注重专业性,实际上与专业精神并不搭界甚至南辕北辙的写作方式,如果要说这是学院派,应该在它的前面加上一个“伪”字,因为它本质上是虚假、苍白、匮乏、徒具其表、装腔作势的。 伪学院派诗歌通常制造一种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玄奥晦涩、不知所云的词语奇观,它们注重语言的“变构”,话语构成和话语方式都是陌生化的,这种写作云笼雾罩、绕来绕去,形式上很花哨、复杂,内容上却很贫乏、苍白。很大程度上,语言仅仅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