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立宪主义上探讨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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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立宪主义上w•亠•一、刖吞立宪主义(constitutionalism)是-•种关于人类社会应如何组织其国家及其政治生活的规范性思想，其精髓在于以宪法和法律來规范政府的产生、更替及其权力的行使，藉以防上人民的人权受到政权的侵害，并进而确保政权的行使能符合人民的利益。立宪主义既是一个价值目标，也是一种手段一就是实现日由主义理想的其中一种方法：占由主义高扬每个个人的尊严、价值、白主性、白由和人权，并指出国家统治者所掌握的政权是人权和H由的最大威胁。政权的滥用的后果可以是极其严重的，故我国古语有云「苛政猛于虎」。立宪主义可被视为用以驯服这只老虎

2、的重要工具。立宪主义不只是一个遥远和飘渺的理想，在现代，不少国家和民族已经成功地把它附诸实践，成绩有口共睹。相对于非立宪主义的国家来说，立宪主义国家的成立，可算是一种道徳上的善，亦即是说，立宪主义国家的创建是值得争取的，从非立宪主义国家到立宪主义国家的过渡，是人类文明进步的表现。西方法制史学者Caenegem指出，虽然在历史中不同种类的政体此起彼落，看似混乱，「但是有时人们确能创造出一个有价值的和长远來说有进步意义的模式：立宪主义和议会制政体便是一例」(Caonegcm,1995：32).有些西方学者甚至认为，「现在看来，立宪主义民主(co

3、nstitutionaldemocracy)是唯一有正当性的(legitimate)政体」。在人类丿力史中，立宪主义政体的缔造，绝不是轻而易举、一蹴而就的事，而是无数人前赴后继、艰苦奋斗、以血泪交织而成的气壮山河的故事。立宪主义是为了对治非立宪主义政体所造成的苦难而产生的,正如当代匈牙利学者Saj指出，「立宪主义的宪法不是为了追求幻想和革命性的乌托邦而诞生的。……它们所反映的是在先前的政体中孕育着的和对于这先前的政体的恐惧。如果宪法有一个理想景彖的话，这便是政权再不应象以往那般行使。」口本学者杉原泰雄以下这段话更是语重心长：宪法是対充满苦

4、难的牛活经验的批判和总结……。宪法的历史充满了人类在各个历史阶段中为摆脱牛活上的痛苦而显示出來的聪明才儕。我们学习宪法就是为了学到这些聪明才智，为了避免失败而未雨绸缪。那么，立宪主义是如何在人类历史中产生的呢?立宪主义有哪些内容和元素?立宪主义在当代面对的是甚么课题?木文以下各节将就这些问题进行初步的探讨。二、立宪主义的历史立宪主义是西方文明的产物，其滥觞和成长与西方从古希腊和罗马文明时代至小世纪再到近现代的丿力史、文化、宗教、哲学、政治和法律的发展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另一方面，正如白然科学和各人宗教一样,立宪主义有其跨文化的普世性，其说服力

5、和适用范围绝对不限于西方国家，例如在亚洲，印度和H本便是成功建立立宪主义国家的典型例子。但是，为其么立宪主义首先出现于西方世界呢?要回答这个问题，便须宏观地冋顾術方文明的历史进程。首先，我们回到西方文明的古典时代，即二千多年前古希腊和罗马文明。在这个吋代，并不存在立宪主义的概念，但是诞生了一些日后成为立宪主义的重要元素的思想和实践，如法治、政治制衡、民主、共和、民法等。亚里士多徳认为法治是优丁•人治的统治模式，因为法律是理性的体现，不受情欲的困扰。他乂主张介乎全民统治与贵族统治ZI'可的混合式政体，以达到政治上的均衡。雅典等古希腊城邦的民主

6、牛活是民主的典范，重要决策和法律由全体公民在集会小讨论和表决。罗马在其共和时代的民主政制和议会组织也是后人所赞颂的，罗马公民相信领导人的权力来口人民。罗马帝国的民法（civ订l“v）十分发达，并重视对于私人Z间的合同和财产权利的保障，这为口后西方法治秩序的建设，奠定了稳固的基础。罗马诣国在公元五世纪覆亡后，西欧经历了长达数世纪的混乱和文明倒退的「黑暗吋代」。公元十一世纪以后，欧洲的封建主义政治和社会制度稳定下来，再次孕育出辉煌的文明，是为西方的「屮世纪」文明。从长远的历史发展的和度看，中世纪文明可视为现代立宪主义的温床。我国苦名学者钱端升

7、把它形容为「近代宪法观念萌芽吋代」（钱端升，1991：132）.西方屮壯纪封建社会在政治上的特征是，王权并不是绝对或I•分强势的，而是受到若干其它社会力最所制衡的，这些力量包括贵族（贵族源于武士阶层，拥有兵权）、教会（小世纪时以罗马教皇为小心的天主教会盛极-时，其势力横跨整个西欧）和一些亨有高度白治权的城镇。为了争取这些社会力量的支持（尤其是当他准备与外国开战时），国王便成立议会（如英国的Parliament和法国的EtatsGcncraux）,由贵族、僧侣和平民三阶级的代表共同组成，分享国家的权力。这种议会架构后来便成为立宪主义国家的核心

8、组织之一。除此以外，中世纪社会也存在其它限制和约束国王的权力的因素。首先，在封建制度的社会关系屮，领主・其臣下（包括国王和他的诸侯）的关系是契约式的，双方都有各口的义务，而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