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遂夫：《红楼梦》庚辰校本的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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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邓遂夫：《红楼梦》庚辰校本的几个问题，显然是最为独特的。它既是面向广大读者的一种通行木，同时乂具冇浓厚的学术探讨性质。尽管它问世之初还带有一个草创之本不尽人意的诸多疏漏，但其出版后所引起的强烈反响和受到的普遍欢迎，颇有些出乎主流学者的意料之外。在出版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竟重印了四次，还包括两次大的修订及相应的脱销档期。如今这一重加修订改版的新三版的面世，相信会给热爱它的读者带來新的惊喜。作为此巧的校订者，为了对读者负责，我觉得冇必要借此机会，把与此冇关的一些情况——如新三版与去年的首版和二版有何区别，庚辰校本与五年前（2001）面世的

2、姊妹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戍校木》（简称甲戌校木）是什么关系等等一一都作一点简要的说明。不过为了让读者获得更明晰的印彖，有必耍先从一个更带根本性的问题谈起。脂评本与程高本的区别何在这看起來是一个対红学稍有涉猎的人都会-•清二楚的简单问题，近來却忽然令好些人都犯起了糊涂。因为按过去的常识，所谓脂评木或曰脂木，乃指二卜世纪初以来，在国内外被陆续发现的一种大多带有脂砚斋批语而源口曹雪芹生前历次定本（仅存八十冋Z前的文字）的《红楼梦》古抄本，里面虽然也有不同程度的抄误或擅改，但相对说來，这类古抄本和作者的原著差异较小。而所谓程高本，则指在曹

3、雪芹去世二三I•年Z后，由程伟元、高鹦根据他们所见到的一•两种脂评抄本，经大幅度修改整理之后，与i种明显属后人续作的后四十回合并印行的古印本，因先后印行过两种，通常按其顺序称之标签：学习方法类别:读书时间，合起来则叫程高木或程本。由此可见，脂木与程木的木质区别，除了在篡改原著的程度上有着因量变而引起质变的性质不同之外，二者在抄本与印本这一外部形态上的迥异，也是极重要的特征。然而近十余年來，以国内某权威学术机构为代表的少数红学专家，却通过主持编纂一些大型工具巧等方式，正式将程高本中最具代表性的程甲本亦划归到脂木行列。理由是程甲本的“底

4、本亦系脂本系统之早期抄本”云云。实际上，不论程甲或程乙，既然都叫《红楼梦》,则不论其作过多人的篡改，其主体仍来源于脂木即曹雪芹某一定木的传抄本，应该是不足为奇的，倘若由此便认定程甲本町列入脂本行列，那程乙本不也同样可以列入吗？脂本与程本的区别乂何在？故从义理上说，这种明显不合逻辑与规范的划分方式，是不可能被绝大多数学者所接受的，但其披着权力外衣的“权威性”谋导，对于年轻学者和未來学术的负面影响，仍令人担忧。甲戌校木与庚辰校木之比较先看这两种校本所依据的底本的重要性。在现存十二种脂评本（包括去年新发现的卞藏本）当屮，若按具忠实反映曹雪

5、芹原著真貌的整体水平來排队，冠军显然是甲丿戈本。庚辰木因存在着原定木脅录者一定程度的删改（着重体现在对脂批的取舍上），只能算得上亚军。然而甲戌本只残存了十六回（约为原稿的五分之一），这和真实保存了作者最后一•次定木全貌的庚辰木比较起来，后者显然更能完整地体现曹雪芹原著的全貌。而庚辰木前十一冋未过录脂批的巨大遗憾，又只能由甲戌本前八冋中所保留的高密度脂批（达1100余条,相当于庚辰本全部脂批总数的二分Z—）加以有效地弥补。再加上甲戌本第一回还保帘了该本独存而其他各本皆佚的一整页原稿（约四百余字正文加七条脂批）等诸多弥足珍贵的特色,这都

6、使得仅残存十六回的甲戌本在现存脂本中仍然足以和庚辰本比肩称雄。所以，在校订者选择现存脂木屮最具特殊代表性的三种（另一种是蒙古王府木），来构成这套《红楼梦脂评校本从卩》吋，便首先选择了以甲戌校本为“豹头”，以庚辰校本为“猪肚”，以蒙府校本为“凤尾二此三者之不可或缺的阅读、研究、资料、收藏价值及其无可替代性与高度代表性，均毋庸置疑。如果实事求是地对已经岀版的甲丿戈、庚辰这两种校本作一个公正标签：学习方法类别：读帖时间的《红楼梦》白文木校勘、出版和阅读，真正回归到能够完整体现作者原著真貌的脂评本阅读。这应该是一次革命性的变革。此外，这两种

7、《红楼梦》校木所体现的六要素——在通行印木屮的版本开创性与唯一性，在真止体现原著风貌上的完整性与真实性，以及在校勘考订上的严谨性与突破性一一是不是也该引起当今学界的重视并及时地加以探讨总结呢？令人遗憾的是，对学术进展缺乏止常的评估机制与监控机制，正是当今中国社会科学界尤其是红学领域由来已久的通病；而某些学术领导机构口益浓重的狭隘门派色彩及缺乏民主机制等等，则是其权威性与代表性儿乎丧失殆尽的重要根源。短期内再作修订的必要性甲戌校本和庚辰校本的先后问此虽然不为学界的权威人士所正常关注，却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广大读者（包括绝大多数的红学研究者

8、）的热烈欢迎。因而这两种校木出版Z后都面临一个共同的现状，即迅速的多次重印和多次修订。这在《红楼梦》的版本史上的确是一个特例，但这一情况到底正常不正常，应该不应该，在有些人看来似乎也成了一个问题。不妨回顾一下过去的图书出版历史，常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