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教育是一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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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教育，立足当下，志存高远他是一个视独牛•女为掌上明珠的父亲，一个不怎么教书的父亲，一个不太著名的诗人，还是哲学家黄克剑先生的一个不研究哲学的弟子。于是，每天晚上，张文质就带着这四重身份，进入了关于教冇“细碎的、不连贯的、无主题的”自言自语。这些“无声的片段”从四面八方纷至沓來，乂飘向四面八方。作为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孩子的父亲，每天早晨，破III的口行车驶上“不断从生命屮流逝的道路”，车的后架上是“珍贵的女儿”。文质说：“如果没冇无数次这样的经历，我又怎能与你谈教育？”这种熟悉的场景，属于我们这个国度里多数拥挤在清晨人流之屮的人

2、们，可是谁又跟我们这样谈过教冇？有谁把教冇的目光投向他破I口的自行车示架上,体会着他寒来暑往的珍爱与惶恐？文质的教育学就从这里开始。也许，在国内教育界，文质第一次把教育带到了如此温情的父爱跟前，同时也将我们——劳碌沉重的一群，带到了教育的面前，抚摸着我们孩子稚嫩的后脑勺问一声：“今天我们的教育到底怎么了？”孩子到了上学“受教育”的年龄，从此，做父亲的眼里除了关注她成长的喜悦之外，更多的是忧虑。他总是茫然地远望学校那总是紧闭着的大门，总是带着些许的无力感打量着孩子身上因“教冇”而起的变化。每天，离开家时，孩子是宁静少语的，傍晚

3、回來后，则是疲倦而活泼的。上幼儿园时，孩子会对着墙上的影子问：这是我们的影子，还是我们影子的影子？会问：一个人如果长两个脑袋是不是就能知道彼此想什么了？到了二年级，用“注意”造句，她造的是“我们要注意公共卫牛”。文质说，看到这种变化，他的心情很沉重。文质总是这样，细腻、锐利而急促。以后，我们在看到口己的孩子造出类似的句子，只能感到很刺眼，只能跟着他i起沉重。早展，孩子突然想起老师耍求提早到校，否则罚站，于是催促着父亲拼命地骑车冒雨狂奔。到了学校门口，对着气喘如牛、汗用如珠的老爸，只急问：“几点了？”当听说过点了，她急得要哭，

4、飞奔而去。父女俩都显得可怜而无助。当然己不能再埋怨父亲，但好像也不忍太责怪女儿。面对无数这样的妇女，我们不知道该怨谁。这吋，文质引用了刘小枫的话一一“这一代人的爱与怕”。古往今來儿童教育都曾教给孩了们“爱与怕”，不同的是，今天的爱与怕常常被引向那一係列威严的“条例”，而真正弥足珍贵的东西，像“关怀”、“礼让”、“恻隐”等等，则常常顾不上“爱与怕”了。“每日注视着孩子的成长,不由得加倍小心,因为任何的损失都不会冇人给你补偿。”文质的小故事里所冇的情感，都在努力地挽留那些美好,为今天的教育，为身边的孩子。所幸，文质还是一个教师，

5、准确地说，是一个研究教育和教学的高级教师。他比我们一般的父亲你、家长有了更多的直观教育的角度。由于近视，每次去学校听课，文质总戴一副眼镜，镜片又由天真、个性、人性、美、想象力等元素组成。由此来看教冇、看课堂，那些经年不易已成为金科玉律的东西，就冇了一种令人吃惊的荒诞：一堂《我的战友邱少云》上完，一个曾被教室的门卡断了手指的小胖子居然“联系实际”道「'我当时想（指手指短时），革命先辈们把自己的牛命都牺牲掉，我牺牲一个手指不算什么。”我们看到，眼泪在复述者的眼眶里打转。讲过无数遍的《乌鸦与狐狸》，结论总是一样：愚邈的乌鸦因为虚荣

6、上了狐狸的当，丢了嘴里的肉。从來没有老师试图同情一下乌鸦悲剧的-生，它相貌丑陋，叫声刺耳，也许它渴望的就是一声赞美——即便骗它，为此付出一块肉的代价也许仍然是值得的。一节小学五年级的思想品德课上，冇个学生老是做小动作，老师问同学们怎么处理，学生们的招数是：关在门后、塞到讲台卜I罚抄课文、上操场晒太阳、跑步、胶布捆手……全是虎狼Z药，62个人竟没一个想到正面教化、引导和关怀。有其师必有其徒，文质称Z为“驯兽式教育”。如果你把人当野兽养，人就能成就为野兽。但这能仅仅归罪于教师吗?教师是今天教育体系的马前卒，因而也就注定了和所有马

7、前卒一样的命运：因为冲锋在前，也就因此血承受了最多的冲击（这么说，并不意味着为许多不良教师的不良教冇行为开脱）。面对教师，文质有段感触，读來令人感伤：“我想这是一个容易占足的团体。单调，人主容易达到极限。转身，让人经常看到的就是往衰老走玄•的背影。有吋，看着女孩子们初为人师灿烂的面容，那种羞怯，一种独特的、令人难以忘怀的羞怯，我就知道她们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工作，不会过多久，她们便无力摆脱白己的疲惫感了。”所以，当文质说，他投身具体的教育工作，更多的是出于对教冇的恐惧而非热爱，他是在说一条真理。同时，他这么说，比说“热爱教冇”需

8、要更多的热爱、更多的良心、更多的真诚和执拗。尤其是当你看到：远远的，学校是一道美丽的风景。远远的，学校是一个希望。文质的诗，极擅别致的语言造型、具体而细微的洞察力、简约而极富张力的概括和音韵的流动。更重要的，诗中有一颗朴真梢致的诗心和良心。而对■校园，人在这里驻足，一•个明确的对象，一个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