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生产的制度结构——关于科斯和“科斯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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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寻求生产的制度结构——关于科斯和“科斯定理”陈郁近年来，在西方经济学界享有盛名的“科斯定理”（CoaseTheorem）及科斯的新制度主义经济思想传播到我国，引起我国经济学界的极大关注。对于“科斯定理”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推崇者有之，责难者有之，有些观点几乎大相径庭。经济学家高鸿业先生的《科斯定理与我国所有制改革》一文①持典型的反对意见。鉴于对科斯理论的理解直接牵涉到我国经济体制尤其是所有制改革的讨论，这里我们有必要对此进行更全面的考察。本文认为，基于“科斯定理”是别人对科斯经济学说的归纳和概括，所以我们有必要根据科斯本人的论

2、述来认识“科斯定理”，弄清其思想精髓之所在。无疑，这对于我国经济学界的理论研究来说是重要的。一、科斯对“科斯定理”的表述“科斯定理”在西方经济学界的地位已有定论，并渗透到许多研究领域之中。一般认为，该定理指的是，“在交易费用为零和对产权充分界定并加以实施的条件下，外部性因素不会引起资源的不当配置。因为在此场合，当事人——外部性因素的生产者和消费者——将受一种市场动力的驱使去就互惠互利的交易进行谈判，也就是说，使外部性因素内部化。该中性定理指出，拥有有关决定资源使用的产权的人，无论是外部性因素的生产者，还是消费者，交易过程的结果总是一

3、样的。”②这是一种对“科斯定理”较为通俗的、流行的表述。就象许多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中的定理一样，以某人名字命名的定理其术语本身并不是（也不可能是）该人自己提出的，它往往是其思想的追随者所作的概括和总结。“科斯定理”亦如此。科斯本人认为，“科斯定理”这一术语的提出及其表述应归功于乔治·斯蒂格勒。1966年，斯蒂格勒曾将“科斯定理”归纳为这样简短明了的一句话：“在完全竞争的条件下，私人成本和社会成本将会相等。”③由于交易费用为零，促使垄断者也象竞争者那样行事，那么，伴随着零交易费用，私人成本和社会成本将会相等。当然，私人成本和社会成本的

4、相等亦可以看作外部性因素的消除。由此不难看出，斯蒂格勒对“科斯定理”的表述与上面提到的那种较为全面、流行的表述尽管还存在若干细微差别，但基本上是相问的。然而，科斯对诸如此类的表述不以为然。那么他自己又是如何表述的呢？根据科斯的看法，他在1959年发表的对广播通讯进行政治经济学研究的《联邦通讯委员会》一文中就提出了业已被归纳为“科斯定理”的观点，该观点是：“新发现的山洞是属于发现山洞的人，还是属于山洞人口处的土地所有者，或属于山洞顶上的土地所有者，无疑取决于财产法。但是法律只确定谁是想获得山洞使用权的人必须与之签约的人。至于山洞是用于

5、贮藏银行帐簿，还是作为天然气贮存库，或养殖蘑菇，与财产法无关，而与银行、天然气公司、蘑菇企业为使用山洞而付费多寡有关。”①总之，“权利的界定是市场交易的基本前提，但最终结果（产值最大化）与法律判决无关。”②科斯在几乎20年以后（1988年）发表的《<社会成本问题>的注释》一义③中明确指出，“这就是科斯定理的实质。”④``````粗粗看来，科斯的表述与通常对“科斯定理”的表述（包括斯蒂格勒）似乎并无二致。其实不然，科斯并没有谈到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不一致的问题，他讨论的仅是产值最大化问题。但经济学家一般不是忽视了“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相等

6、”与“产值最大化”这两种说法之间的差别。就是将两者视为在思想表达上可以相互替代的。我们认为，科斯的言外之意是，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是否相等，对产值最大化没有影响；而是否存在交易费用将影响到产值最大化，只要交易费用为零，产值终将最大化。例如，假定存在负的外部经济效应，当某一行为主体要为此效应承担责任时，即私人成本等于社会成本时，负外部经济效应的生产者和消费者会通过讨价还价来确定该效应的补偿价格，从而实现各自产值的最大化；当某一行为主体不必为此效应承担责任时，即私人成本不等于社会成本时，该效应的补偿价格依然会通过这种途径来确定，产值仍会最

7、大化。在这两种不同情况下，资源配置状况不变，只不过是由不同的行为主体支付了抵销外部效应的补偿费用。当然，所有这些都是假定外部效应价格的确定是无成本的。也就是说，只要讨价还价可以无成本地进而可以反复地进行即交易费用为零时，产值最大化终将会实现。必须指出，科斯撰写的其中隐含着被别人归纳为“科斯定理”思想的《社会成本问题》一文是有感而发的，是针对庇古的研究方法而论的。概括地说，庇古的方法是，当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不一致时，必须进行政府干预（如征税），使两者相等。既然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是否相等对于资源配置（科斯称之为“产值最大化”）并不起决定

8、作用，庇古式的分析及其结论自然是不尽恰当的。为此，科斯倡导，要在考虑到交易费用存在的前提下，对资源配置进行制度结构分析。这恐怕是科斯本人对“科斯定理”煞费苦心的表述的原因之所在。二、寻求生产的制度结构纵观科斯几十年来发表的论文（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