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郑振铎对文物工作理论的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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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缅怀郑振铎对文物工作理论的重大贡献——兼谈有中国特色的文物工作理论建设问题罗哲文新中国文物工作的开拓者、第一任文物局局长、第一任分管文物工作（包括图书馆、博物馆，一段时期还包括了文化馆、科普工作）的文化部副部长郑振铎。虽然为时较短，不到10年，就在1958年率团出访飞机失事中为国献身了，但他在文、博、图，特别是文物工作中所做出的贡献，实在是功不可没，而对他宣传得不够，研究得不够。他的功绩、他的成果、他的理论，今天还值得继承，值得弘扬，值得借鉴，值得参考。我在他领导之下工作的8年时间里，不仅努力干了许多工作，而且学习到很多东西，可称得上是

2、我的好领导、好老师。顺便说一上当时的情况，在他任局长时，起初仅王冶秋一位副局长。他主抓业务，文物处无处长，仅张珩副处长一人。其余骨干大部属专家，称“业务秘书”，我是其中之一。地上、地下、流散都有。除了一般公文之外，重点工作他都直接抓到头上，所以我的许多工作都在他直接布置、直接指派、直接指示之下做的，因而印象也较深。在不久前文化部孙家正部长公布了《文物保护工程管理办法》之后，我曾写了短文怀念他对法制建设的重视与贡献。在文章中也谈到了一些保护维修的理论问题，最近查找到一些有关郑振铎当时交办的事情中尚有“历史建筑物之保存原则”的草稿，与三个办

3、法同时草拟的。内容包括了历史建筑物本身的范围（建筑类型）、建筑的附属文物（雕塑、壁画、古树名木、碑刻等等）、保存之方式、历史建筑之鉴定、鉴定后之处理等等（注：见原件照片）。除了仔细重温了这一发霉发黄的旧废稿之外，又细读了郑振铎这时期的文章、谈话和对我所作的指示，深感许多文物工作的理论问题他都提出来了，并积极想办法加以解决，现在看来还有积极的意义。说是他的重大贡献，我认为并不为过，而是当之无愧的。现列举几项如下：一一一、一、、、科学地提出了科学地提出了“““可“可可可移动的移动的，，，和不可移动的两大类，和不可移动的两大类”””文物保护的

4、范畴和地上”文物保护的范畴和地上、、、地下两类不可移动文物的、地下两类不可移动文物的概念文物究竟有哪些需要保护，是文物工作首先要解决的问题。郑振铎作为一个新中国第一任文物局局长，做了认真的研究，并结合中外的经验做了科学的回答。从上面他指示草拟的“历史建筑物之保存原则”文件中可以看出，他已经作过深思熟虑了。文件的第一条就是历史建筑物的保护范畴。后来他又把各种文物归纳为可移动的与不可移动的两大类，不可移动的又分为地下、地上，于1953年正式写入了他的报告之中。地上、地下、流散三种性质三种文物保护的范畴，在工作中沿用了几十年，在新的文物保护法

5、中正式采用，写入了科学的文物分类范畴。其分类的详细内容上次文章已做摘录，在此不赘。二二二、二、、、提出了保护维修古建筑提出了保护维修古建筑（（（包括其他文物（包括其他文物）））“）“““保存原状保存原状”””的原则”的原则保存文物的原状，或不改变文物的原状，是文物保护工作中最重要的理论问题，特别是突出地表现在古建筑的保护维修上。这是中外文物保护几千年发展过程中，不断科学化的重要原则。从西方的公元前3世纪托勒密王朝缪斯神庙（Mouseion博物馆一词的由来）收藏保存文物，中国公元前16至11世纪商王朝甲骨收藏以及历代皇家王室、民间收藏到把

6、文物作为历史科学、实物例证的意义来保存，逐步地认识到文物原状的重要性。如果文物失去了原状或改变了原状，就等于失去了或破坏了文物的价值，甚至于毁坏了文物。在文物的保护维修上，中外专家经过了多代人的实践与论证，才得出了文物必须保存原状的认识。在许许多多国际的宪章、宣言中逐步地认识到原状的重要性，但作为文物修复的一个集中的总原则，就连晚于郑振铎提出这一原则十多年的威尼斯宪章也未把它作为文物古迹保护维修的总原则提出。在郑振铎直接交办、具体指示下，1952年草拟的《古建筑修缮保养办法草案》中就提出了保存原状的原则。办法的第三款第二条中说：“古建的

7、保养修缮工程，首先应以保存原状为原则。任何古建筑，如宫殿、寺庙、桥梁、塔、幢等等的修缮工程，必须依照原来的形制，不能加以任何改动或修改。其他如雕刻、壁画、塑像等，绝对不能损伤、涂抹，必须保持原貌。”郑振铎对文物保存原状这重大的理论问题，不仅在文博系统中加以贯彻，而且向各个方面广大社会群众进行宣传。在1953年向中华全国科学技术普及协会举办的“基本建设科学知识系统讲座”中以通俗而又明确的语言讲述了保存文物原样、不改变原状的重要性，他说：“在地上的文物，像古建筑、古绘画、古雕刻之类，必须用科学的方法来研究如何保护、保存、保管或修理它们，丝毫

8、都粗心不得。譬如南京栖霞山的石刻，四川摩崖大佛像，都被无知的人用洋灰涂抹了。说是修理，说是保存，其实恰恰是破坏！又如古建筑的修整，必须一梁一柱，一砖一瓦，甚至一块藻井的彩画，都必须依照原来的样子来恢复。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