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故宫藏侯瑾之铭铜镜看“真子飞霜”镜的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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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5年第4期四川文物NO.4.2015（总第182期）SichuanCulturalRelicsTOTAL182从故宫藏“侯瑾之”铭铜镜看“真子飞霜”镜的本义张清文（太原师范学院历史系）摘要：“真子飞霜”镜为唐代人物故事镜之最精美者，同时也是古代最具神秘色彩的铜镜之一。其存世量少、铭文及纹饰难以理解。故宫博物院所藏“侯瑾之”铭方镜，图案内容与“真子飞霜”镜并无二致，通过榜题可推定“真子飞霜”镜中人物形象的原型为东汉人侯瑾，“真子飞霜”镜的纹饰所描述的内容即是侯瑾的相关传说和故事。关键词：真子飞霜；侯瑾之；侯瑾；人物故事镜“真子

2、飞霜”镜是唐代流行的人物故事镜之亚方形5种，几乎囊括了唐朝铜镜的全部镜形，一，因部分铜镜上带田字界格的“真子飞霜”而但主要以八出葵花形居多。得名。从宋代开始，便有诸多学者对其论述和研各类型“真子飞霜”镜的纹饰内容稍有不究，然而时至今日，学界对“真子飞霜”铭文含同，但一般图案皆为一戴莲花冠的高士正在竹林义、纹饰内涵认识仍较为模糊。虽然众说纷纭，中弹琴，高士面前有一小桌，上有笔、砚、书卷但都皆为猜想，诸说均较为牵强，目前尚无可以等物。镜右侧为一正在起舞的凤凰。凤凰上方为令人信服的观点。两棵树。镜钮下部为一泉池，池中伸出一枝巨大“真子飞

3、霜”镜之所以认识模糊，主要是因莲叶，叶上伏有一龟，莲叶和龟正好形成铜镜的为研究者材料不足，仅凭纹饰内容去猜测解释，钮座和镜钮。钮座上方仙山云气萦绕，日出其观点缺乏有力的证据和新材料的支持。因此，笔中。有一些铜镜中的云山图案下方会有一飞鹤或者在对“真子飞霜”铜镜综合研究的基础上，从田字界格，格中有“真子飞霜”4字。如六安市［1］故宫藏“侯瑾之”铜镜这一新材料入手，不揣冒文物局所藏唐代“真子飞霜”镜（图一）。昧，对“真子飞霜”铜镜的内涵本义作一探究。最早对“真子飞霜”镜进行记载和解释的是两宋相交时的江少虞，他在《事实类苑》中记载一“真

4、子飞霜”镜研究概况了齐南陵所出的“真子飞霜”镜，并提出自己观“真子飞霜”镜是唐代最早出现的人物故事点：“盖昔之高人逋客能自致于寂寞之乡，有足镜之一，也是一类特殊的人物故事铜镜，镜上的以寓意写怀者，未尝遗物鉴，以寄一时之适耳，［2］主要纹饰有高士、云山、荷池、舞凤等图案。据岂良工巧冶所能知也？”由此可见，他认为初步统计，出处来源可靠、目前存于国内各国有“真子飞霜”镜纹饰所绘的内容为高士体裁。博物馆或文物单位中的“真子飞霜”类铜镜，共之后，清乾隆年间的收藏大家钱坫在其《浣43面。其镜形有方形、圆形、菱花形、葵花形、花拜石轩镜铭集录》中

5、认为“真子当是人名，飞71研究与探索［8］霜当是操名”。他的观点意即抚琴者名为真子，画面寓意爱情与祥瑞。这些主要是基于部分［3］所谈弹之曲即为飞霜。此说对后世研究者影“真子飞霜”镜中有圈带铭文诗“凤凰双镜南金响较大，多有追随延续者，如清代学者阮元在其装，阴阳各为配，日月恒相会。白玉芙蓉匣，翠《晋真子飞霜镜拓本跋》中即从钱坫之说，谓：羽琼瑶带，同心人，心相亲，照心照胆保千春”［4］“真子者，鼓琴之人，飞霜，其操名也。”（图一）。类似的铜镜还有很多，如上海博物馆所稍晚一些的冯云鹏、冯云鹓兄弟则在《金石藏的一面“真子飞霜”镜中亦有此铭文

6、诗。但是索》中称：“真子未详，或取修真炼道之意，如从汉代到唐宋，铜镜中圈带铭文一般文祥瑞祝福南真夫人及元真子之类。飞霜疑即元霜，裴航遇之语，多与铜镜纹饰内容本身不合，因此圈带铭［5］云翘夫人，与诗云元霜捣尽见云英。”在其观文诗内容与纹饰表达内容没有必然联系。且据笔点中，“真子飞霜”镜纹饰故事为裴航玉杵捣药者统计，“真子飞霜”镜中凡带圈带铭文诗者，故事，此故事流传甚广，载于唐代裴铏所作《传多出现较晚，基本为晚唐时期，故应是“真子飞奇》之中，然而故事内容与“真子飞霜”铜镜纹霜”类镜发展到后期，本义模糊丧失之后制镜者饰相去甚远，毫无联系

7、。所加，与纹饰本义无关。现当代的中外学者对“真子飞霜”镜的探究刘茜等则认为此镜纹饰描述的是“唐明皇和则更为热衷，提出更多新的研究观点。朱江在继杨贵妃爱情故事”。主要是基于将“真子飞霜”续清人钱坫观点的基础上又有所发展，他认为中的“飞霜”附会成李杨二人曾寝的“飞霜殿”［9］“真子即真孝子的简称，飞霜即是十二操之一的而成。但从此类镜纹饰中来看，丝毫不见二者履霜操的别称，整个镜纹的内容则是尹伯奇放逐关联之处。叶康宁称此镜为“司马相如鼓琴”。［6］［10］于野。”尹伯奇故事载于蔡邕所作《琴操》但无法解释纹饰中的云山、莲池、双树等图中，大意

8、为：“伯奇无罪，为后母谗而见逐，乃案。刘艺认为“真子飞霜”镜是孝道的载体，反集芰荷以为衣，采楟花以为食。晨朝履霜，自伤映的是二十四孝内容。其竟将画面中的莲池解释［7］见放。”此观点流传最广，然而与“真子飞霜成“卧冰求鲤”，将云山、双树、舞凤等也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