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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道德哲学研究道德与社会整合杨国荣如前所述,社会认同和社会凝聚同时关联着社一会体制及社会秩序的合法性问题,社会实践过程中的相互协作,首先指向社会成员之间的关系,相对于社会的整合涉及多重维度。首先是社会认同,包此,合法性则更多地涉及社会成员与社会系统之间括广义的文化认同、民族认同、国家认同、团体或组的关系。合法性本身当然只具有相对的意义,在不同织认同,以及个体自身的角色认同等等,认同意味着的历史时期,它往往有不同的历史内容,然而,惟有接受某种社会的文化形态、生活方式、社会组织系在社会体制及秩序的合法性获得确认时,这种社会
2、统,承认其合理性与合法性,并归属于其中。系统及社会的秩序才可能获得其成员的支持,并由与社会认同相联系的是社会的凝聚(solida2此取得稳定的形态。rity),在缺乏社会认同的情况下,社会成员往往趋向不同意义上的社会整合,既从类的层面或公共于从参与走向隐退,以远离社会生活为理想的追求;的空间展示了存在具体性的相关内容,又为走向这道家对礼法社会的拒斥,便表明了这一点。对社会离种具体存在提供了社会前提。如果进一步考察社会心趋向的克服,以承认某种社会文化价值系统、并获整合本身所以可能的条件,则道德便成为不能不加得相应地社会
3、归属感为前提之一。社会凝聚的另一以考察的一个方面。首先应当关注的是一般意义上种形式,是对社会冲突的控制。社会的分化以及由此的道德意识或道德观念。道德意识或道德观念作为导致的利益差异等等,往往容易引发不同形式的社历史的产物,无疑具有相对性、历史性的一面,但历会冲突,避免社会成员间的这种冲突或避免这种冲史本身并不是如新康德主义所认定的那样,仅仅由突的激化,离不开共同接受的社会规范系统:通过肯特殊的、个别的现象所构成,它总是同时渗入了具有定公共或普遍的社会价值以及对权利与义务关系的普遍意义的联系。与历史过程的这一向度相应,
4、道德规定,等等,社会的规范系统同时也对可能的社会冲意识及道德观念往往也包含着普遍的内容。从共时突作了某种限定。性之维看,一定历史时期的共同体中,通常存在着对控制冲突当然还带有消极的意义,从积极的方该共同体的成员具有普遍制约作用的道德意识和道面看,社会凝聚更多地表现为社会成员之间的相互德观念;就历时性之维而言,某些道德的意识和道德理解和沟通,以及在不同的社会实践领域中彼此协观念往往在不同的或较长的历史时期产生影响和作作。在这里,社会的认同和社会凝聚既是避免社会在用,而不限于某一特定的历史阶段。剧烈的振荡中解体的条件,也
5、是广义的社会生活的具有普遍内容的道德意识与道德观念,通过教生产与再生产所以可能的前提。育、评价、舆论等等的提倡、引导,逐渐成为一定时期22天津社会科学2001年第5期社会成员的心理定势(disposition),后者也就是杜尔则、规范等形式,而往往是以日常意识的形式存在,凯姆所谓集体良知(collectiveconscience),它从社会这种意识本身源于历史过程,如荀子所说,人只能在心理等层面,为社会的整合提供了某种支持。西塞罗“群”(彼此结成一定的生活联系)的条件下才能生在《论义务》中,把公正列为四种基本的道德意
6、识之存,对利益的相互肯定,无疑折射了这一历史事实;一,并认为这种道德意识的功能在于“将社会组合在但它在形成以后,又构成了社会存在的观念条件。正一起”(holdssocietytogether)①,作为一种普遍的道是在后一意义上,杜尔凯姆认为:“每一社会都是道德观念,公正在社会冲突的抑制、社会秩序的建立等德的社会。”(ibid)。方面,无疑有其不可忽视的历史作用,西塞罗的以上道德的意识、观念、定势等等,并不仅仅以精神看法,多少也折射了这种历史现象。公正观念与社会的形态存在,随着社会的发展与生活实践的不断重整合之间的联系
7、,当然并不仅仅限于西塞罗所处的复,道德的意识往往进一步转换为制度化的事实罗马时代,在近代社会,我们依然可以看到这种联(institutionalfacts)③。以社会生活中常常遇到的借系。换言之,在从传统社会向近代社会的转换过程贷现象而言,在信用关系得到普遍确认的社会条件中,合法社会秩序的建立同样离不开公正等道德观下,向人借贷便蕴含着如期归还的承诺。此处的向人念。借贷,首先是一个事实,但它又不同于自然条件下的如前文所论及的,社会的整合关联着社会认同,事实,因为其中已渗入了“应当如期归还”这样一种从个体的维度看,社会认
8、同除了对现有秩序合法性义务的观念,而义务则涉及道德的领域。在这里,道的确认、对共同体价值的肯定等等之外,还涉及一般德上的义务观念,已融合于社会交往中的制度化事意义上的道德理想、人生信念等等;个体对社会的接实。广而言之,在社会结构中,当个人承担了某种社受和参与程度,往往受到这种观念的制约。当个人处会角色时,他同时也就承诺了履行该角色所规定的于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