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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城市与市民内在关系的呈现——以美国加州悠然城为例[文/李荣荣][内容提要]本文基于人类学的田野调查,利用经验与表述的关系作为框架分析市民投票决定某私人农场能否进行商业发展的个案。地方作为一种抽象的情感结构一方面使得城市与市民的内在关系的建立得以可能,另一方面使得具体的个体具有连接起来的形式。文章最后指出城市与市民之间的关系不是给定的,而是在社会生活的经验得以表述的过程中出现的。Abstract:Basedonfieldresearches,thispaperstudiesacaseinwhichpeopleinacit
2、yinCaliforniavotetodecidewhetheraprivateplantationcanbeturnedintoacommercialproject.Therelationshipbetweenexperienceandex-pressionisusedastheframeofanalysis.Theauthorarguesthattheinnerrelationshipbetweenacityanditsin-habitantsisestablishedbyasenseoflocality.Such
3、arelationshipisnotgiven,butratherdevelopedthroughex-pressionsoftheexperiencesincommunitylife.悠然城①是美国加州中部一座人口不到5万好是该城150周岁的生日,市区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小城,80%的人口为白人,居民以中产阶级或上印有市徽和150周岁字样的彩旗。不过这一年最层中产阶级(upper-middleclass)为主。早在1772吸引市民关注的不是如何庆祝城市生日,而是议年,西班牙传教士就在此建立了传教区,1856年案A——该县
4、历史上耗资最多(近百万美元)的一悠然城建市,后成为A县的县府所在地。历史上次投票活动。悠然城曾是一个单一的农业社区;现在,旅游、教育、政府部门和零售业是该城主要的产业。由于城一、问题的提出市规模不大,加之宜人的气候、优美的风景与悠久的历史,使得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颇为怡然自得。提(一)透过表述理解经验起悠然城以外的城市,当地人总是以洛杉矶为代在人类学的框架中,透过经验与行为的区分表,随即用自豪的口吻说这里不像洛杉矶到处充阐明了经验的性质:斥着拥挤、嘈杂与繁忙。有一次我和朋友抱怨火车晚点,她却气定神闲地说“噢,慢悠悠的火车,
5、慢悠经验不等于行为。行为是外在的观察者所描悠的城市”。2006年我到悠然城做田野调查时,正述的某人的行动;行为还意味着纯粹地、简单地经□1472008/04开放时代历(gothrough)。经验则是更个人化的,指涉一个积极的自我、一个不只参与行动也塑造行动的人类主体。经验不只包括行动、感受,还包括对这些行动和感受的反思。(Bruner,1986:5)可见,经验与自我、主体和反思密切相关。经验不只是简单的经历,还意味着主体对经历的思考。由于每个主体的经验都是由他/她自己的意识所接受的,未经表述的经验不可避免地带有个体经验
6、的局限性,因此外人无法直接触及,而只能通居民院子里一间有80年历史的洗衣房。屋子过解释主体对其经验的表述来实现对该经验的理外观与建盖时一样,屋内的洗衣池为自动洗衣机解。所谓表述即人们对自己经验的言说、阐述和表所替代。(李荣荣摄)现,它可以丰富并澄清经验。经验在表述中具有了自反的(self-referential)性质。表述具有多样的形活动。雷蒙·威廉斯对城市概念的梳理以及汉娜·式,文字、图像、声音乃至表演等都可作为表述。表阿伦特对古代城邦的描述以及分别从词源学和政述可以是个人的,如个体讲述的生活故事;表述也治哲学的角度
7、勾勒了人与城市的密切关系。威廉可以是集体的,如各种节日与仪式。经验与表述之斯指出,城市这个词的最接近的词源为古法文间呈现出对话的关系:经验影响表述的内容,表述cité,可追溯的最早词源为拉丁文civitas。Civitas反过来沉淀在经验之中并影响下一次经验的形源自拉丁文civis——意指citizen(市民、公民)。成。关注经验的人类学拒绝诸如静止—运动、系Civitas当时是指一群市民而不是指一种特别的统—过程、延续—变化、同时—历时这样的二元“定居地”。经历长期且复杂的演变,civitas及其衍论,因为这些二元论
8、假定了一个固定的、无时间的生词变成专门指涉一国之主要城镇。Borough(自世界。从经验的性质出发,人类学视人为历史过程治市镇)及Town是比city更早的英文词。Town之中的积极主体,他们建构了自己的世界。在一定程词义由最初的“圈地”(enclosure)或院子(yard)演度上,不论是个体生活,还是社会生活,都存在于变成“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