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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05-25
《建筑的可能性——日本建筑师西泽立卫访谈录》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行业资料-天天文库。
1、建筑的可能性——日本建筑师西泽立卫访谈录(李江:以下简称李,西泽立卫:以下简称西泽)2010年普列茨克建筑奖获得者之一,另一位为妹导和世李:我对日本建筑界有两个很深的印象。一是建筑师队伍积累雄厚。在各个年代层都拥有几位在世界上有影响力的建筑师,这在其他国家是少见的。二是建筑师分代比较明确。年轻一代无论是真正拥有自己的思想,还是为反抗而反抗,都有意识地与上一辈建筑师保持距离。西泽先生出生于1960年代中期,是日本新生代建筑师的代表。你在大学学习建筑的1980年代正是后现代主义、解构主义盛行的时期,当时你是如何看待这些潮流的呢?西泽:1980年代前期流行后现代主义,当时我还不是大学生,所以后现
2、代主义对我来说是后来的追加体验。研究生时期我读了罗伯特·文丘里的书,觉得非常有意思。他对学生时期的我影响很大。李:你是指文丘里的理论,不是作品?西泽:对,主要是理论。他也有一些好的作品。文丘里做了很多了不起的工作。首先他无视“历史”。例如他对罗马风建筑、巴洛克建筑、柯布西耶和赖特的现代建筑是等同看待的,完全打破了当时的历史观。另一方面他很重视“历史”。他的理论论及了西方建筑历史中几乎所有的东西,视野之宽阔,令人惊讶。另外,他研讨美国建筑、欧洲传统建筑,对建筑的“表皮”进行了分析,这在当时是一个非常新的视点。李:1960年代正是“现代主义”最盛行的时候,大家对功能、空间、结构等建筑内部的东西
3、很重视,奉若神明。西泽:对,文丘里发现了不同于一般人考虑的、全新的建筑体系。他用“表皮”来分析建筑。本来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建筑一定是有外皮的。可当时只有文丘里非常明确地指出了这一点,他的想法很有个性。李:他的代表作品“母亲的住宅”立面就很有新意。西泽:对。但从根本上来讲他主要还是理论上的贡献。文丘里非常喜爱建筑。他评价建筑时,不是从“历史”的角度来判断这个建筑是否重要,而是强调这个建筑对自己是否重要。用这种自己建立起来的体系对历史上的建筑进行评价,完全不用“历史”的审美体系,因此,可以说文丘里是完全无视“历史”的。这给我很大的启发。李:1980年代后期,解构主义的影响力非常大,特别是198
4、8年在美国纽约现代美术馆举办的“解构主义建筑”的展览。西泽:1980年代后期解构主义刚开始流行的时候,我正在大学学习。当时可以说解构主义来势凶猛。但我对解构主义没有一点儿兴趣。1988年解构主义的那个建筑展览,屈米、里勃斯金德、埃森曼、盖里、OMA都参加了。我只对OMA感兴趣。当时OMA被归类到解构派里,可我认为OMA的建筑和其他解构主义建筑师有根本的不同。我完全倾向OMA。实际上,在1980年代后期的日本,你很难不受到雷姆·库哈斯的影响,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谈论库哈斯。受到的影响有各种各样,我想大家主要还是通过库哈斯感受到了建筑的乐趣。大家从库哈斯那里重新学习了“历史”.是他复苏了历史上的
5、建筑运动。在他登场之前,后现代主义建筑师们经常谈论“引用”,“记号”,“切断”,“脱构筑”等,具体的设计手法则非常陈腐,解构主义也基本上是后现代主义的延续。我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在库哈斯以前,我们以为20世纪初的现代建筑运动是禁欲主义的,枯燥无味的运动,经过库哈斯,我们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像密斯·凡·德·罗,勒·柯布西耶的建筑就非常有意思。当然,他的建筑实践,像“拉比勒脱公园落选案”、“法国国家图书馆方案”等在设计方法论上也给大家巨大的冲击。总的来说,大学时代我比较喜欢文丘里和库哈斯。李:在大学时期你曾去伊东丰雄建筑设计事务所实习过一段时间,伊东丰雄对你有什么影响吗?西泽:我在研究生一年级的
6、暑假非常唐突地给伊东建筑事务所打电话,联系去做临时工。实际上我大学4年间对建筑都没有太努力学习,当时对伊东先生也没有太深的认识。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只是对伊东立足于考虑“现在”的设计姿态所吸引吧。他从不仿效历史上已经形成的建筑,已经建起来的建筑,或者说像后现代那样已经形成的潮流。伊东经常考虑的是“现在”的建筑。简单地说就是面向“现代”的一种设计姿态。我打完电话后就去了他的事务所实习,这样就与伊东先生有了一起工作的机会。对我来说,伊东是我第一个面对面接触的建筑师。以前我对建筑师的理解都是从杂志、书本上得来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伊东丰雄对我的影响非常重要。毕竟书本上的接触与面对面的交流是完全不同
7、的。李:具体说怎么不同呢?西泽:有一次我去参观伊东丰雄的自宅“银色住宅”,晚上就在伊东家里边喝酒边聊天。伊东先生喝得有些醉了,话特别多。我也很兴奋。在说到什么的时候,他突然一下捏扁了手上的铝合金啤酒罐,举着对我说:“建筑应该是这样一种状态”。我吓了一跳。当时桌上还摆着威士忌,日本清酒的酒杯。我就举起威士忌酒杯冲着伊东先生说,“这个不行吗?”伊东摇头。我又举起了日本清酒酒杯,伊东还是摇头,晃着手里捏得变了形的啤酒罐。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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