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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理论研讨·市场、国家与社会:国家在国际关系中作用的限度苏长和内容提要“:国家消逝论”是冷战后西方终结主义思潮中较有代表性的一个流派。本文在不否认民族国家意义的前提下,分析国家在当代国际关系中作用的限度问题。文章首先认为,目前关于国家是否消逝问题的争论,并未抓住问题的实质,问题不在于国家是否会消逝,而在于国家在全球化经济时代究竟可做什么,不可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然后文章从全球市场与日渐凸现的民间社会角度,就国家权利和行动能力,分析了国家在当代国际关系中作用的限度。关键词:市场;国家;国际关系;国家作用分类号:D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2、004-9789(1999)04-0030-37尔平曾将当时否定主权国家的思潮视为人一、问题的重新提出们勾画未来国际关系的三种模式之一,即“处于困境中的主权”模式(sovereignty2at220世纪以来,几乎每隔20年左右的baymodel)②。这种模式今天看来,仍然不时间,就有一股反国家或否定国家的思潮。失其分析、批判的意义。这股思潮认为战争混乱和萧条的罪魁祸首近期对于国家的批判,如芬兰学者考是国家,消除或用另一种组织取代国家,这斯肯尼米所概括的,分为“道德的批判主个世界就会相安无事,永保太平。冷战结义”(moralcriticism)和“社会
3、的批判主义”束以来,西方各种各样的“终结主义”(sociologicalcriticism)两种。“道德的批判(endism)①思潮甚嚣尘上,在此背景下,一些学者对主权国家能否组织未来的国际①譬如历史终结论、国际关系终结论、科学关系表示出怀疑“,国家消逝论”再度复兴,终结论,以及较早提出而现在再度抬头的意识形即为“终结主义”思潮之一种。如今,在英态终结论等。美一些学术刊物中,诸如残余的(residu2②RobertGilpin,ThreeModelsoftheFu2al)、空心化的(hollowing)、式微(eclipse)、ture,inC.Fr
4、edBergstenandL.B.Krause,eds.,虚体的(virtual)、失败的(failed)、消逝的WorldPoliticsandInternationalEconomics,The(withering)等词,成为“国家消逝论”者修BrookingsInstitution,1975,pp.39-421吉尔平指出的未来世界的另外两种模式是“依附模式”和饰state的时髦词语。20世纪30年代,吉“重商主义的模式”。市场、国家与社会:国家在国际关系中作用的限度·31·主义”者论定“,主权国家的观念强化了国可能会在国际社会中产生巨大的混乱和
5、冲家的自私倾向,正是国家的自私自利行为,突。而且,从知识学角度看,纠缠在“国家导致了20世纪频繁的暴力活动”,因此,我是否会消逝”这样的问题上,根本不会于知们应该用符合全球正义的行为取代满足私识的积累与进步有任何意义。我们当前的利的国家行为;而“社会的批判主义”者则主要问题,不在于国家终究是否要消逝,也强调“,相互依赖的局面是今天世界不争之不在于国家在时空上是否会永存,而在于事实,它已使得‘主权’这个概念变为虚构判断国家在国际关系中的正确位置。的幻想,正如伊曼纽尔·沃勒斯坦所指出的“,全球资本主义已使得中央政府在扮演二、本文的分析框架使国民经济适应本
6、质上是全球性的经济变化的地位上边际化了,单个国家的努力也作为国家代理机构的政府,其在国内许远远不足以解决当今世界中的诸多跨国行动的限度,历来是政治学家和经济学家问题”①。另外,托姆·基廷在《国家与国际研究的主题之一④。但是,对于国家在国关系》一文中也指出,国家在今天的世界中际层面上的行动范围,他们关注的就远远正受到来自规范和经验两种力量的夹攻,不够了,而撇开这一点,我们就不可能对全这个概括与考斯肯尼米的概括大致相球化时代国家行动的确切范围有全面的认同②。而政治学家拉瓦里在批判“国家消识,也无助于我们深入评估国家在当代国逝论”思潮时,干脆认为对国家的攻
7、击不止际关系中的作用。本文试图从国际背景入是规范和经验问题“,国家消逝论”是十足手,说明国家在国际关系中面临的限制。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思潮,该思潮把国家的发展看作是优胜劣汰的过程,国家被假定是因为功能需要而创设的,一旦国家不能①MartiKoskenniemi,TheFutureofState2hoodinHarvardInternationallawReview,Sping满足特定的职能要求,国家的存在就没有1991,pp.401-402.意义了,就要消逝③。②可参考TomKeating,TheStateandIn2然而,在我看来,国际关系理论界几乎
8、ternationalRelations,inDavidG.Haglundand所有批判或否定国家的思潮,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