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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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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中古時期的「高原絲綢之路」—吐蕃與中亞南亞的交通霍巍許多學者都曾指出,在公元7世紀最初的25年當中,亞洲大陸興起了三大強國,每一個強國都對後來兩個世紀產生了重大的影響。在亞洲的東方,中國處於它最為強盛的唐朝(618–907年);在唐朝的西面,在青藏高原興起了漢文史書中所稱的「吐蕃」,由其著名首領松贊干布建立起統一的高原帝國;而在西方,阿拉伯人迅速興起,成為中亞最為強大的勢力,中國史書中稱其為「大食」。其中,吐蕃帝國從7世紀後半葉以來隨着其力量的不斷強大,開始與唐朝和周邊的南亞、中亞各國產生密切的聯繫,伴隨
2、着衝突與對抗,吐蕃與周邊國家和地區的文化交流也時有發生,由此形成的交通路線被後人稱為「高原絲綢之路」。本文主要介紹吐蕃與中亞、南亞等周邊國家或地區之間中古時期的交通路線及其文化交流等問題。一、吐蕃進入中亞地區的主要通道這裏所講的「中亞」,也包括中國的新疆地區,即傳統上的「西域」在內。吐蕃最早開始出現在中亞,據日本學者森安孝夫的考證,是在吐蕃芒松芒贊時代,相當於中原唐王朝龍朔二年(662年)。森安孝夫認為,從地理條件來看,當時吐蕃連接中亞的路線一共有兩條:一條是從西藏中部(吐蕃王朝發祥地)至西北的喀喇崑崙、帕
3、米爾路線;另一條是自西藏東北往青海、柴達木的路線。©2009香港城市大學中心講座系列西域─中外文明交流的中轉站事實上,從文獻上來看當時還並不止這兩條路線。至少我們還可以舉出兩條:一條是西經勃律、繞道蔥嶺進入西域的「勃律道」,這條路線已有眾多的研究者進行過討論。而另一條,則是由吐蕃經過象雄(羊同)、過迦濕彌羅而進入中天竺的路線。據《新唐書•西域傳》載,這條道路扼控吐蕃向勃律的進出,也稱為「吐蕃五大道」,筆者認為這很可能即為「勃律道」之一段。上面諸道中,從西北喀喇崑崙、帕米爾進入西域的一道,也稱之為「中道」,具
4、體來講又可細分為兩條路線:一條即穿越崑崙山與喀喇崑崙山之間的阿克賽欽地區路線,另一條則越過于闐南山(崑崙山與喀喇崑崙山)進入西域,或可稱之為「吐蕃-于闐道」。後面我們將論述于闐與佛教傳入西藏之間的關係,所以,這裏首先對「中道」的情況稍作分析。吐蕃與于闐的相互地理位置,在漢文史料中已有記載。如《隋書•西域傳》于闐國條下載:「于闐國,都蔥嶺之北二百餘里。東去鄯善千五百里,南去女國三千里,西去朱俱波千里,北去龜茲千四百里」。所謂女國,即漢藏文獻當中所稱的「大羊同國」或「象雄」。《釋迦方志》亦載:「大羊同國,東接吐
5、蕃,西接三波訶,北接于闐。」所以,從吐蕃去于闐的道路,其起始點似乎不應如森安所云起自西藏中部,而應起於西藏西部的象雄。中道的開通,溝通了西藏西部與中亞的聯繫,其影響極為深遠。但是,關於中道開通的時間,在文獻上卻沒有明確的記載。近來,有學者從女國(羊同)與北方突厥的關係上來探索這條道路的鑿通,提出二者之間可能存在有一條古老的「食鹽之路」,即「女國從北方的突厥地得到食鹽,再向南販往天竺和吐蕃」。但實際上,筆者認為羊同本土也是重要的鹽業產地,不一定非要到北方的突厥地去獲得鹽不可。《隋書•女國–2–©2009香港城
6、市大學一 中古時期的「高原絲綢之路」—吐蕃與中亞南亞的交通傳》中明確記載女國「尤多鹽,恒將鹽向天竺興販,其利數倍」,不是沒有根據的。從近年來新發現的一些考古材料上看,中道至少在吐蕃兼併羊同甚至更早以前就已經形成,成為西藏高原與中亞古國之間物質文化交流的重要孔道。1990年在西藏拉薩曲貢村發掘了一處石室墓地,其中一座墓中出土了一件鐵柄銅鏡;這種形制的帶柄鏡,與中國黃河、長江流域唐以後所出的帶柄銅鏡不屬於同一個大的文化系統,是可以斷定的。就世界範圍而言,古代銅鏡大體上可以分為東、西兩大系統:一是以中國為代表的東
7、亞圓板具鈕鏡,二是流行於西亞、中東以及中亞諸古文明中的帶柄鏡。曲貢村石室墓出土的這件帶柄鏡,無疑應當歸屬於後者,筆者認為這很可能就是通過中亞傳入吐蕃的(見圖1)。據目前已知的考古材料,類似於曲貢石室墓這種形制的青銅帶柄鏡,過去曾在藏南河谷地區發現過,其形制與曲貢的帶柄鏡相同。值得注意的是,據筆者所作的研究,這類帶柄鏡除西藏之外,在中國境內出土最多的地區是在新疆,如輪台群巴克墓葬、新源鐵里木克墓地、鞏乃斯種羊場石棺墓、和靜察吾乎溝口2號墓地、吐魯番艾丁湖古墓等都曾經出土過。從年代比較來看,新疆所出土的帶柄鏡年
8、代普遍要早於西藏,前者最早可至西周,最晚可至漢代,大體上為公元前10世紀至公元前後;而後者的年代據初步研究約為春秋戰國至東漢時期,大體上相當於公元前5世紀至公元3世紀。所以,西藏高原的帶柄鏡,很有可能是從新疆地區傳入。在阿里高原佛教文化傳入之後所繪製的壁畫中,還保存有手執帶柄鏡的人物形象,觀察其帶柄鏡的形制,與新疆地區所出者幾無區別,這一方面說明使用帶柄鏡的傳統在西藏西部地區可能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另一方面也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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