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灯会元拘留孙佛偈的文献及释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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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http://www.sinoss.net《五灯会元》拘留孙佛偈的文献及释读研究邱震强（长沙理工大学，湖南、长沙，410004）摘要：《五灯会元》拘留孙佛偈“见身无实是佛身，了心如幻是佛幻。了得身心本性空，斯人与佛何殊别？”前两句文献有误，应作“见身无实是见佛，了心如幻是了佛”。应释读为：懂得了身体由四大和合而成，并不实在，就明白了什么是佛；懂得了心如梦幻，就明白了佛的含义。关键词：五灯会元拘留孙佛偈释读中图分类号：B9文献标识码：A《五灯会元》成书于1251年，是我国一部著名的佛教著作，内容上纵由七佛、六祖至“黄龙”、“杨歧”，横由帝王徵召延请至禅师开堂说法

2、，语言上汇集了六位作者的成果，记录了两千多位来自国内各地的禅师的言语（口语），较全面地反映了宋代白话的面貌，既是宋代白话的重要语料，也是最能体现中华文化特征的重要典籍。2005年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大学语文新编》就把《五灯会元》作为佛教经典的唯一代表典籍选入。2008年12月8日，由中国出版集团公司主办的“改革开放30年最具影响力的300本书”入选名单隆重放榜，《五灯会元》排名靠前。在所有的宗教典籍中，唯有《五灯会元》入选，这表明《五灯会元》的影响力是极其巨大的。相对而言，我们对《五灯会元》的研究特别是语言研究却远远不够，校注本很少，错误却不少；白话本相对较

3、多，但释读却常常偏离原意，乃至不知所云，这就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们对这一宝贵文化遗产的继承。《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优秀传统文化凝聚着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精神追求和历久弥新的精神财富，是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深厚基础，是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重要支撑。”优秀传统文化如此重要，那么对优秀传统文化典籍的正确释读自然就非常重要了。本文研究《五灯会元》拘留孙佛偈的释读，所用版本为中华书局1992年苏渊雷先生点[1]校版。丁福保《佛学大辞典》、陈义孝编《佛学常见辞汇》、慈怡主编《佛光大辞典》都对“偈”作了解

4、释，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编《俗语佛源》的解释最为通俗详尽：“【偈】梵语Gatha（偈陀或伽他）的省音译，意译为讽颂、重颂，或音义并译为偈颂，通常由固定的字数和音节组成。佛经在用散文（长行）叙述以后，往往又用韵文（偈）概括地复述一遍，以加强读者的印象。‘偈’这种体裁对中国文学的发展曾起到有利的影响，形成了一种韵白交替而为人们喜爱的说唱文学。后来有些僧人、文士也喜欢作偈。这种偈实际上是一种简短活泼、寓意深刻的诗歌。《涅槃经·圣行品》上说，释迦牟尼过去世在雪山修道时，曾为了听到‘半偈’而舍身。这‘半偈’是‘生灭灭已，寂灭为乐。’佛陀说法‘善巧’，有时能以一句演无量法。

5、半偈虽短，但概括了佛教的全部旨趣。南朝陈·徐陵《傅大士碑》：‘割身奉鬼，-1-http://www.sinoss.net[2]闻半偈于《涅槃》。’即指为半偈舍身之事。”拘留孙佛为贤劫第一尊佛。《五灯会元》第2页记载的拘留孙佛说的偈语是：见身无实是佛身，了心如幻是佛幻。了得身心本性空，斯人与佛何殊别？这个偈语应该如何解释？蒋宗福、李海霞主译的《五灯会元白话全译》释曰：“现身而[3]出无实体，是佛身。明白之心如虚幻，是佛幻。知道身心本是空，此人与佛何不同？”所释第一句“现身而出无实体，是佛身”，不可理解；第二句把“了心”释为“明白之心”，欠妥。宋·五老峯釋、子昇錄

6、《禪門諸祖師偈頌上之上》：“見身無實是佛見(得什麼椀)。了心如幻是佛了(諸聖如今說箇夢幻)。了得身心本性空(體用如如廓周沙界)。斯人與佛何殊別[4](青黃赤白函葢機鋒)。”《禪門諸祖師偈頌》书末有鼓山和尚的跋，时间为淳祐丁未中夏，可知该书成书于1245年阴历五月，比《五灯会元》要早。从文献角度比较，子升记录的部分有两处不同：《五灯会元》的“佛身”，子升录为“佛见”；《五灯会元》的“佛幻”，子升录为“佛了”。文献不同，意义就大不一样。那么为什么文献会不同呢？这是我们首先要弄清楚的问题。我们认为，很可能是文献来源不同造成的。《五灯会元》是由五部“灯录”汇编而成。这

7、五部灯录是：《景德传灯录》（30卷，宋释道原撰于北宋景德元年即1004年）、《天圣广灯录》（30卷，宋李道勖撰于北宋仁宗天圣七年即1029年）、《建中靖国续灯录》（30卷，宋释惟白撰于北宋建中靖国元年之前即1101年之前）、《联灯会要》（30卷，宋释语明撰于南宋孝宗淳熙十年即1183年）、《嘉泰普灯录》（30卷，宋正受撰于南宋宁宗嘉泰年间即1201至1204年）。《嘉泰普灯录》《建中靖国续灯录》《天圣广灯录》均未录此偈。《联灯会要》录为：見身無實是佛見了心如幻是佛了了得身心本性空斯人與佛何殊[5]別。《景德传灯录》录为：见身无实是佛身了心如幻是佛幻了得身心本性

8、空斯人与佛何[6]殊别很明显，《五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