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素材D3-L22-《追忆蔡元培》后记（节选）.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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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教学素材库第22课《追忆蔡元培》后记（节选）郑勇在蔡元培之前之后，北大校长走马灯式地轮转了多少才士俊杰，但提起北大校长，让人首先想起的仍然是蔡元培，只有蔡元培。未名湖畔丛树幽林间，蔡元培塑像谦和地独守一片净土，引领着每次瞻拜每次肃然起敬的目光；而在北大昔日的历史传统与今日的格局气象中，蔡元培更内化成一种象征与启示。无论岁月的尘埃如何起落飞扬，黯淡了多少偶像的色彩，无论时间的流水如何一去不返，动摇了多少权威的根基，既非权威、亦非偶像的蔡先生却魅力不减风神依旧，因为自有后来者“以口为碑，以心为碑，以文为碑”。（林语堂《想念蔡培先生》）梁漱溟对此就一面说：“核论蔡先生一生，没有

2、什么其他成就，既不以某一种学问见长，亦无一桩事功表见”（《五四运动前后的北京大学》），一面又点出其成就“只在开出一种风气，酿成一大潮流，影响到全国，收果于后世”（《纪念蔡元培先生》）。梁氏前论如有争议，后评则允称知言。吴敬恒以蔡元培与章太炎比较，指认章太炎为“学人”，而蔡元培则是“学人而兼通人”，与梁漱溟用意相近，强调的也正是这一点：“学人难，惟通人更难，学人惟守先待后，通人则开风气者。”（《四十年前之小故事》）说蔡元培改造北大是一奇迹，还有时间因素的考虑。蔡元培自述：“居北京大学校长的名义，十年有半；而实际在校办事，不过五年有半。”（《我在北京大学的经历》）若细究起来，

3、去掉辞职、出国多次离校时间，蔡元培躬亲视事不过四年，不可谓不短；而以四年之力，“把北大从一个官僚养成所变成名副其实的最高学府，把死气沉沉的北大变成一个生动活泼的战斗堡垒”（冯友兰《我所认识的蔡孑民先生》），其功不可谓不巨。难怪亲友学生追忆蔡元培，落诸笔墨时，大都不约而同地在其北大时期大作文章，且声情并茂，多有可观。改造北大的法宝说来简单，用蔡元培自己的话说，不外“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致〈公言报〉函并答林琴南函》）。二者互为表里彼此依托，但“思想自由”如蛇行草间，隐然难察，而“兼容并包”因涉人事，却在在存人耳目，因此博得啧啧称道满堂喝彩。大家说得最多的就是延

4、聘揽纳陈独秀、胡适、辜鸿铭、刘师培这些学有中西、思想有新旧、政治主张相殊、个人德行各异的教员，“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若拟北大这一全盛时期于兰亭盛会，此可谓“群贤毕至”。此外，冯友兰还指出另一种少为人道的彬彬之盛：“少长威集”，即“对于老中青的兼容并包”（《我所认识的蔡孑民先生》），这一段包括蔡、陈、胡三代“兔子党”的佳话，更促成了自称“第四代不知名的小兔子”何容的一篇《对“卯”字号前辈的一些回忆》。周作人晚年撰写《知堂回想录》，也以“卯字号的名人”与“三沈二马”一起列为北大盛况而感念不忘。如果眼光再放宽些，蔡元培北大时期的兼容并包还可以包括创办“校役夜班”

5、、破格招收女生，“开中国大学教育之先河”（陈顾远《蔡校长对北大的改革与贡献》），这两项可说是“有教无类”的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