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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7-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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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病态”看沈从文都市小说在沈从文研究中,“湘西世界”是人们谈论最多的一个问题。的确,“湘西世界”对于沈从文小说来说具有根本性,这一问题研究清楚了,沈从文小说的很多问题包括思想上的问题、艺术上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本文将从都市的角度来研究沈从文的“湘西世界”,主要是研究现代都市的负面性或者说病相、病态看沈从文小说中“湘西世界”的。一 沈从文对现代都市文明是一种什么态度?这对于我们理解他的“湘西世界”非常关键。我认为,总体来说,沈从文对现代都市持一种批判的态度,但他不是笼统地批判现代都市文明,而是批判现代都市文明的“病相”或病态,主要限制在
2、精神的层面。沈从文在文学中对现代都市文明“病相”的反感、厌恶溢于言表,既表现在他的小说、散文作品中,也表露在他的“创作谈”中。比如他说:“人固然产生了近代文明,然而近代文明也就大规模毁灭人的生命(战胜者同样毁灭)。”[1]沈从文:《烛虚·烛虚》,《沈从文全集》第12卷,北岳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第17页。(按:以下所引《沈从文全集》皆此版本,不再一一注明。)[1]对于都市文明的现实弊端,他的批判非常尖刻、激烈:“生命中储下的决堤溃防潜力太大太猛,对一切当前存在的‘事实’、‘纲要’、‘设计’、‘理想’,都找寻不出一点证据,可证明它是出于
3、这个民族最优秀头脑与真实情感的产物。只看到它完全建筑在少数人的霸道无知和多数人的迁就虚伪上面。政治、哲学、文学、美术,背面都给一个‘市侩’人生观在推行。”[2]沈从文:《烛虚·长庚》,《沈从文全集》第12卷,第39页。[2]他不仅批判现代体制,而且还把批判泛化,进一步对现代都市文明弊端进行追根溯源的批判,甚至于连我们所说的传统文明也被他批判了,比如他批评文字(即语言):“文字虽增进人类理性,解除传统的束缚,可是它本身事实上也就是个可以妨碍理性,增加束缚的东西……人类固因文字而进步,然文字却为各民族保留一个野蛮残忍、偏持、愚蠢的对立局面——
4、人与人的对立局面。”[3]沈从文:《术艺刍言·谈进步》,《沈从文全集》第16卷,第482页。[3]在这里,沈从文的确表现出一种原始主义的倾向。在小说创作中,沈从文对现代都市文明“病相”的批判主要是通过两种方式完成的,一是直接以都市生活为题材,通过刻画都市众生的病相来批判都市文明,其笔锋多讽刺、调侃乃至尖酸,其中以《八骏图》为代表。这类小说约占沈从文全部小说的三分之一。“几乎所有沈从文以都市为题材的作品,都强烈表现出对都市上流社会的厌憎。”[4]凌宇:《沈从文创作的思想价值论》,《文学评论》2003年第1期。[4]二是以湘西生活为题材,通过
5、湘西的美丽、质朴、人性等反衬现代都市的病态,其中以《边城》为代表,这类小说约占沈从文全部小说的一半。沈从文并不是笼统地批判现代都市文明,他的批判实际上具有很强的针对性,主要是批判都市病态,具体地说,主要是批判城市道德、城市伦理,批判现代商业化社会以及金钱关系对人精神的腐蚀,特别是对乡村淳朴民风人情的破坏、对自然社会结构的摧毁。沈从文深深地感到,现代所谓“文明”不仅毁坏了城市,也毁坏了乡村。18年之后重回湘西,他感觉到:“表面上看来,事事物物自然都有了极大进步,试仔细注意注意,便见出在变化中那点堕落趋势。最明显的事,即农村社会所保有那点正直
6、素朴人情美,几几乎快要消失无余,代替而来的却是近二十年实际社会培养成功的一种唯实唯利庸俗人生观。敬鬼神畏天命的迷信固然已经被常识所摧毁,然而做人时的义利取舍是非辨别也随同泯没了。‘现代’二字已到了湘西,可是具体的东西,不过是点缀都市文明的奢侈品,大量输入,上等纸烟和各样罐头,在各阶层间作广泛的消费。”[5]沈从文:《长河·题记》,《沈从文全集》第10卷,第3页。[5]随后他用杂文的笔调描述了湘西种种所谓“现代”的浅薄,既形象生动,又尖锐深刻。沈从文的这种批判甚至指向自我。在《龙朱·写在‘龙朱’一文之前》一文中,沈从文反省自己:“血管里流着
7、你们民族健康的血液的我,二十七年的生命,有一半为都市生活所吞噬,中着在道德下所变成的虚伪庸懦的大毒,所有值得称为高贵的性格,如像那热情、与勇敢、与诚实,早已完全消失殆尽,再也不配说是出自你们一族了。”[6]沈从文:《龙朱·写在‘龙朱’一文之前》,《沈从文全集》第5卷,第323页。[6]城市文明对乡村的破坏不只是环境上的、生活方式上的、社会结构上的,更重要的是心灵上的、精神上的,其影响之深,甚至连沈从文本人也不能幸免。沈从文对现代都市文明批判的限定性,还可以从他批判的对象上看得清楚。纵观沈从文的小说,我们发现,沈从文对现代都市文明“病相”的
8、批判主要是通过批判“都市人”来完成的,也就是说,在对象上,他批判的主要是都市人,特别是城市知识分子。在小说《如蕤》中,他借人物的口批判城里人:“的的确确,都市中人是全为一个都市教育与都市趣味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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