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与女性生成——《远离尘嚣》的另类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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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要：托马斯·哈代被国内外许多评论家认为是具有女性关怀意识的作家，本文则试图运用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方法．从女性生成的角度解析其小说《远离尘嚣》，认为哈代通过男性视角讲述一个英雄救美故事的同时，也真实地再现了一个自主的女性如何演变为“他者”，证实了“女性不是生就的，而是被整个文明所塑造的”。关键词：男性视角；女性生成；他者《远离尘嚣》是英国著名作家托马斯·哈代早期的作品，它讲述的是一个女子和三名男子之间的情感纠葛，许多人都认为它是哈代大悲剧系列前的轻喜剧，虽然其中也表现了一些人与自然、人与人以及新旧文明之间的冲突，有了他后期悲剧的影子，但全文总的色彩还是轻松的，并且为女

2、主人公安排了一个圆满的结局，让她和男主人公、一直深爱着她的加布里埃尔·奥克结合了。就因为这一点，国内评论家大都不把《远离尘嚣》放入哈代的悲剧系列中。但是如果我们从女性主义角度来阅读作品，我们会发现它展示的依然是悲剧性的主题，“女人并不是生就的，而宁可说是逐渐形成的”[1]，这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而使一个生理的、独立的女人逐渐形成一个他者化的女性的，是“整个文明”。《远离尘嚣》正是通过女主人公巴丝谢芭的情感选择与最后的婚姻归宿生动地再现了女性如何由一个自主的个体被改造成合乎社会规范的、被他者化的女性的悲剧性过程。小说的开头，一个晴朗的早晨，一个容光焕发的、有着乌黑头发

3、的女子坐在高高的货物顶上，在一盆盆桃金娘、天竺葵和仙人掌鲜灵碧绿的映衬下，对着镜子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阳光映着她那件绯红色的短上衣，泛出了鲜艳夺目的红光，在她那容光焕发的脸蛋和乌黑的头发上抹上了一片柔和的光彩”j，对着镜子中绯红的脸微笑。她如此专注，并没有察觉旁边的偷窥者。这就是女主人公巴丝谢芭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形象。正当我们和这个窥视者一样对这个充满着“与众不同的清新的魄力”的姑娘充满好奇时，她又以一种更为惊奇的方式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不是一条马道——仅仅是一条走人的小路，在离地面不到七英尺高的地方平行地纵横着粗大的树枝，要想腰直背挺地骑着马从树枝的下面走过

4、是不可能的。这个没有穿女骑装(更没有骑着女鞍)的姑娘四下看了一会儿，仿佛是为了肯定没有人能够看得见她；随后，她敏捷地往后一仰，在马背上平躺下来，头落在马尾的上方，脚抵着马的肩胛，眼睛望着天空。她的动作敏捷得象翠鸟，无声无息得象鹰隼。”[3]巴丝谢芭前几次出现在我们面前，作者都是以加布里埃尔·奥克这个窥视者的角度来展示的。窥视角度的选择让我们的女主人公完全在一种不受束缚的状态下充分展示出她本真、毫无讳饰的一面。就像偏远的威斯克塞一样，尽管现代文明已不可避免地走近了，但她仍然像这片原野一样，充满了原始的生机与活力，在不为人关注的地方自由自在地生长。当她以农场管理者的身份

5、出现在农场里一大群男人们面前时，她的落落大方，指挥若定，她自信而果断地宣称“靠我自己的头脑和双手管理一切”[43，在当时这个普遍认为“这农场除了个女人以外没有别人来照管，这怎么成”的社会里，带来的是怀疑甚至是鄙视，但巴丝谢芭很快就用自己的能力与女性魅力向男人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在代表男性世界中心的卡斯特桥的谷物市场上的第一次露面，这个闯进男人世界的第一个女人开始尽管有点紧张，但她很快适应了男人们的游戏规则，马上便大胆起来。她的行为直接挑战了建立已久的男性权威。她的独立、大胆与能干几乎使所有男士们为之侧目，尽管这些侧目不一定是欣赏，唯有农场主博尔谢伍德对这个闯入者表示了

6、漠视，随后有了那张寄给博尔德伍德并引来随后的众多麻烦的瓦伦丁卡片，众多的麻烦不仅是小说中巴丝谢芭的生活，还包括后世的评论家众说纷纭的解释。在笔者看来，那张写有“娶我吧”的匿名的名信片与其说是“闲极无聊，缺乏考虑的举动”，或是年轻的虚荣与冲动，不如说是对这个“本教区最尊贵、最有身份的男人”以及这个男人所代表的男性世界的大胆挑战。作品的前几章，作品充分向我们展示了一一个独立的个体形象，女主人公充分展现着作为一个主体的人的风采与自信，一个渴望自我选择和自我设计的具有自由意志和自主意识、一个不愿依附于男性成为他者的女子。与这种自主意识相伴的是巴丝谢芭对女性命运的清醒认识，她

7、很清楚身为一名女子，未来等待她的是什么，正如奥克第一次向她求婚时所勾画的蓝图一样：“我有一个很不错的小农场⋯⋯尽管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可是我从小就有点儿出息⋯⋯要是咱们结了婚，我相当有把握，我会加倍地干活儿的⋯⋯我会使你幸福的，一两年后你会有一架钢琴的⋯⋯晚上我会常常吹长笛陪着你玩的⋯⋯而且还可以赶着那种十镑一辆的小马车去赶集一一车』二有美丽的鲜花和禽鸟～⋯··还得种上一架子黄瓜-一--一就象上流社会的纠f士和闺秀那样⋯⋯还要养孩子——人人都得养嘛j”这大概是一个普通的男子认为的女子的最大幸福了，巴丝谢芭也清楚这一点，婚姻对女性来说是一种必然，“有一天我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