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与古龙小说计量风格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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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4年第5期(第29卷)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No．52014(Vo1．29)金庸与古龙小说计量风格学研究刘颖肖天久摘要：选取金庸、古龙各自具有代表性的小说，从计量风格学的角度，采用定量统计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进行研究，可以发现二者风格上的异同。金庸小说平均段落长度大于古龙小说，而词长变化程度低于古龙小说；金庸小说有关家国责任的词、顿号、逗号、问号、动词、数词、方位词和介词的使用频率上要高于古龙小说，而有关个体感受的词、问号、冒号、引号、数词、助词、副词和连词的使用频率上较古龙要低；二者在所选取的49个虚词和高频词的使用上也存在很大的不同。金庸小

2、说的可读性较古龙小说要弱；古龙小说用词更富变化；金庸更关注江湖人的家国责任，古龙更倾向于描写江湖人的个体感受；金庸善于描述武打场景，对场景的描写更为细致，而古龙更善于渲染氛围，较多使用对话来描述事情和刻画人物形象。关键词：金庸；古龙；计量风格学；虚词；词类；高频词作者简介：刘颖，清华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副教授(北京100084)；肖天久，清华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一、引言金庸与古龙均为新派武侠小说家的代表人物，两人均创作了大量具有深远影响的小说。前人对二者风格多有对比：曲俐俐从金庸与古龙小说中对于“侠义”诠释、对于武功的创新以及文本结构和语言技巧等差异进行了对比；王

3、开银列举了小说中具体反映两人语言风格上差异的内容，阐述了各自风格的演变和产生原因；②陈洁从小说的精神内涵、人物形象以及创作形式三个层面对二者小说进行分析。⑧总体说来，对于二人小说的风格研究多从文学的角度，从定量一计量风格学的角度对二者风格的比较非常少。计量风格学是区别于传统风格学，以定量的方式利用文本中可以量化的语言特征来对文本风格和作者写作习惯进行研究的一门学科。其理论基础是认为文本的语言特征表现了作者个人在写作活动中的言语特征，是作者个人风格不自觉的深刻反映，并且这些特征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通过数量特征来进行刻画。④目前，计量风格学研究中所提取的语言特征是多

4、种多样的，从字符、词到短语均可用来作为考察文本风格的特征项。JackGrieve实验了从词长、句长、用词丰富度、字母频率、词频、标点符号、搭配以及N元文法等角度，采用卡方检验等方法对所选取若干文本的作者归属进行判定。⑤①参见曲俐俐：《金庸、古龙武侠小说比较论》，延边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年。②参见王开银：《金庸、古龙武侠小说语言风格比较研究》，新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③参见陈洁：《金庸古龙武侠小说比较论》，《浙江大学学报》1999年第5期。④参见K．Calix，M．Connors，D．Levy，H．Manzar，G．McCab，S．Westcot

5、t，StylometryforE—mailAuthorIdentificationandAuthentication，ProceedingsofCSISResearchDay，NewYork，2008。⑤参见JackGrieve，QuantitativeAuthorshipAttribution：AnEvaluationofTechniques。LiteraryandLinguisticComputing．Vo1．22，No．3，2007，PP．251—270。·135·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CaroleE．Chaski从句法、标点符号、句子复杂度、文

6、本易读性、单词拼写错误、标点错误、语法错误等方面采用卡方检验等方法对四位同龄女作者的部分作品进行了分析和比较。①Argamon，Levitan从虚词使用的角度采用分类的方法对作者的风格进行分析。②国内金奕江等还使用虚词频率作为特征来对因特网上的写作风格进行分类研究，取得了较好的效果。③FuchunPeng等建立了一个独立于语种之外的基于字符的N元文法模型，所研究的语种包括希腊语、英语、汉语，同时使用朴素贝叶斯的方法对其进行分类。Gamon除了统计词长、句长和虚词之外，还在8个词性标记基础上抽取819个不同的三元词类组合，并以其频率作为特征，使用支持向量机的方法

7、对文本进行分类。⑤这些作者运用的方法总体说来比较单一，没有能够从多角度、运用多种方法和比较系统地对文本风格进行分析。本文选取金庸与古龙各自六部小说作为语料库，总规模超过980万字，从计量风格学的角度，通过定量统计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从平均段落长度、词长离散度、具体实词、虚词、高频词、词类以及标点符号等多个层面，进行系统的分析比较。本文选取的古龙与金庸各自六部小说分别为：古龙的《大旗英雄传》、《武林外史》、《绝代双骄》、《楚留香传奇系列全集》(以下称《楚留香传奇》)、《小李飞刀系列全集》(以下称《小李飞刀》)和《陆小凤传奇系列全集》(以下称《陆小凤传奇》)；

8、金庸的《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