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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学研究2000年第1期将其中的含义予以合并,不过使公正与效率的冲突问题,变成了这一种公正与另一种公正的矛盾,或这一种效率与另一种效率的矛盾。应当看到,作为刑法的价值,公正与效率的一分为二,虽然不能否定其具有统一性,但将两者合二为一,也不可能使两者的矛盾消弥于无形。因此,刑法学界关于此问题的讨论仍有必要继续进行。又如,我们在有关犯罪构成的论述中,看到了刑法理论和现实的不一致及其合理根据,这虽然有助于人们避免将理论问题当作现实问题来争论(或者相反),但却并未完全解决理论和现实分离所引出的所有问题,尤其是理论刑法学,其对现实的影响问题应进一步
2、引起重视。诚然,在自然科学中,理论科学和应用科学的分离是客观现实,在社会科学中,这同样是合理的,但对整个学界而言,两者的结合毕竟是个不容回避的问题。理论与实践关系的重要性,不论是在自然科学、还是在社会科学中,均是如此,更何况,刑法学毕竟是门实践性学科。在陈兴良先生主编的最近两卷《刑事法评论》《、刑事法判解》中,就有若干论文反映了这种努力。〔13〕犯罪学研究述评吴强军X王敏远犯罪学主要由犯罪现象统计、描述和分析、犯罪原因解说、犯罪对策研究这三个部分的内容构成。在我国,由于历史的原因,犯罪学依附于刑法学状况的改变,历时既短,而有关犯罪信息的匮
3、乏,也使关于犯罪原因和对策研究的效果有限。因此,对犯罪学理论界来说,所面临的问题是相当独特的。犯罪学理论界在这一年中的研究进展,主要体现在对犯罪学研究的基础和方法进行深刻的反思,对犯罪学中的犯罪概念作进一步的探讨,而关于犯罪原因和对策的研究,从注重实证研究这个角度看,在这一年中,也有一些颇具价值的成果。虽然体现上述进展的文章数量不是很多,从本文所选取的文章数量来看,甚至可以说比较少,但进展却是醒目而扎实的。以下对这三方面的进展分别予以概述,然后予以相应的简评。一、关于犯罪学研究的基础和方法有论者对我国犯罪学理论所面临的独特的基础问题和方法
4、问题进行了较系统的分析。他认为,犯罪的产生是客体(人的行为本身)自身发展的结果,还是主体(认识或规定者)觉悟或认识水平提高的产物,是个疑问。如果说主体觉悟程度、认识水平提高的本身也是事物发展的结果,那么,犯罪的产生究竟是一种客观的结果,还是一种主观的认识,抑或是某种主、客观的统一,就是一个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讲,有什么样的犯罪观就有什么样的犯罪原因观;同样,有什么样的犯罪原因观也就有什么样的犯罪实质观。刑法的规定本身不能当然地成为刑罚的〔13〕运用刑法学的知识与理性对立法和司法现实的解剖,是刑法学界始终关注并努力的工作。这种工作的目标当
5、然不仅是为了丰富和发展刑法学研究本身,而且也在于改变和促进立法和司法实践。虽然前一个目标的实现是刑法学界当所为并能所为的,而后一个效果却是受制于各种其他条件,但努力总是有价值的。只是这种努力更多的应是旨在促使立法和司法的完善,而不是使注释刑法学成为一种粉饰学。文中所提到的陈兴良先生所主编的最近出版的这三本书中的诸多论文,之所以应受到重视,原因就在于此。X浙江大学博士研究生。·112·一九九九年中国法学研究回顾正当依据和理由。由此而言,此类关于犯罪本质的认识恰恰并未触及犯罪的本质。但是,从刑事法的角度,从规定的制定和实施的角度,上述认识却并
6、不失为一种真实。耐人寻味的一个有趣的基本事实是,在犯罪与刑罚的“同步发展”中,刑罚作为针对犯罪的专门的工具与犯罪各自经历了独特的路程:一方面是犯罪不断增多、愈演愈重的趋势,另一方面非但没有出现刑罚的相应严厉,反而却是刑罚的日趋平缓、民主与人道。犯罪重于刑罚,犯罪先于刑罚,犯罪优于刑罚。我们不能因为刑罚而论犯罪,恰恰相反,只有因犯罪而论刑罚以及那些比刑罚更为广阔和更具根本意义的东西。摆在人们面前的事实只有一个:犯罪几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是国家型态、社会制度、发展水平的变化而不断增长。犯罪是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特定阶段———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
7、的观点是进入阶级社会以后,直到共产主义实现之前的一切社会中,不可避免的社会自然历史现象。犯罪现象产生、存在和继续发生的原因便存在于其所依附的有机体———社会本身。是故,确立一种对犯罪处罚的“社会责任”的思想是十分必要的。犯罪是由社会造成的,或者说犯罪产生于现实本身。所以,从客观上讲,只要产生犯罪的这些社会因素存在,犯罪的发生就成为必然,差别只是由什么人和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实施何种具体的犯罪、以及产生什么样的具体危害后果而已。由犯罪产生的上述原理可见,生来就注定犯罪的人是不存在的。犯罪的发生,是产生犯罪的社会因素综合作用于具体的行为人
8、个体的结果。犯罪学首先是一门事实学。因此,犯罪学研究的着眼点只有一个,这就是客观存在着的危害行为———犯罪事实。当然,对于以事实和经验为依据的犯罪学来说,要达到科学的客观性也异常困难。所以,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