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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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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司马光《温公续诗话》新探-大学语文论文司马光《温公续诗话》新探摘要:司马光《温公续诗话》首次将“诗话”作为一种文学批评体裁从笔记随笔中有意识地独立出来,这是中国古代文学与史学进一步的分化,且与司马光对待史学的严肃态度和文学上的独特眼光相互关联。此外,与司马光的史学传承相平行,司马光诗学的传承也显露出“宗派化”的倾向,这正是北宋“文学宗族”向“文学宗派”发展的端倪。关键词:司马光《温公续诗话》北宋史学北宋文学司马光作为北宋之名儒大臣,“故不以辞章为重”[1],但从其一生实际创作来看,并非不精通于诗歌的创作,反而是众体兼备且转益多
2、师。其晚年所著《温公续诗话》对当时以及前代的诗歌与诗人更有独到的批评眼光和自成一体的诗学观点。学界对于《温公续诗话》已有所探讨,取得了些许令人信服的观点,然而很少将此著作及其诗学观点放在整个宋代文学与文学批评中加以定位与评判。郭绍虞先生有绝句:“醉翁曾著《归田录》,迂叟亦提涑水文。偶出绪余撰诗话,论辞论事两难分。”[2]这首诗确实道出了《六一诗话》与《温公续诗话》的渊源关系和这两部著作内容的大致风貌,不过也给后学留下了很多可以继续深挖的突破口。首先,欧阳修在其笔记类著作《归田录》外又撰写《诗话》,如果这是属于欧阳公偶尔之作,那
3、么司马光选择撰写《续诗话》这部著作的原因何在?司马光在“濮议”期间与欧阳修多有冲突,虽然不能因人而废文,也无可否认欧阳修后来对司马光的提携,但是纵观欧阳修和司马光的文集,两人既没有来往的书信,也没有诗词的唱和。司马光撰写《续诗话》是对“诗话”这一文学批评体例和名称的首次自觉的传承,有偶然因素也有其必然因素。此外,宋代望族极其重视对自身诗歌修养的磨练,“辞赋文章是维系家声的常春藤”。[3]宋初百年夏县司马氏一族,以进士及第者并不少,而司马光一脉,从其父亲司马池到其兄司马旦到其子司马康皆能写诗,而且有名篇佳作存世,所以《温公续诗话
4、》的诗学观点与司马家族的诗歌创作必有所关联。但与此同时,在望族之间的联姻和门生故旧之间的交往中,诗艺的传授与切磋也是重要的手段。刘攽与司马光在史学与散文创作上是同调的,同时刘攽在司马光谢世之后撰写《中山诗话》亦不是偶然,这正是宋代诗歌创作与诗学传承从宗族走向宗派的端倪。一、《温公续诗话》与文学批评的新体裁司马光在《温公续诗话》的自序中说道:“诗话尚有遗者,欧阳公文章名声虽不可及,然记事一也,故敢续书之。”[4]这是司马光的自谦之辞,从字面来看司马光仅仅做了欧阳修《六一诗话》的续书且多为事件的记录而已,但是综合考察当时其它以记事
5、为主的著作,这其间的差异是十分明显的。欧阳修除《诗话》之外,尚撰有笔记《归田录》,在这部书中同样记载有关于诗歌创作的事件。例如:“晏元献公喜评诗,尝曰:‘老觉腰重金,慵便枕玉凉。’未是富贵语,不如‘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此善言富贵者也。”[5]这种关于诗歌批评的记载如果摆到《六一诗话》之中是同样合适的。又如与司马光基本同时期的范景仁所著笔记《东斋记事》,此间记载有各类杂事,其中也包含有关于诗歌创作和品评的事件。例如其中记录:“薛简肃贽谒冯魏公,首篇有‘囊书空自负,早晚达明君’句。冯曰:‘不知秀才所负何事。’读至第三篇《春诗
6、》云:‘千林如有喜,一气自无私。’乃曰:‘秀才所负者此也。’”[6]有宋一代,在笔记之中记录文人诗赋创作事迹的并不是少数,而是一个普遍现象。然而,此时的司马光却有着独立的思考。通观《涑水记闻》一书中所记载的事件,基本上都是朝廷政治生活中的事件,几乎没有任何有关文学创作的内容。《四库全书总目·温公续诗话提要》中提到:“考光别有《涑水记闻》一书,载当时杂事。岂二书并修,偶以欲笔于此册欤?”[7]因此当时的四库馆臣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司马光在《续诗话》中记载有关文学的事件,而在《涑水记闻》中力避关于诗赋创作的内容,这是首次自觉的将
7、“诗话”作为一种有关文学批评的文体,从笔记之中独立出来。与之相比欧阳修所做《归田录》是为了“朝廷之遣事,史官之所不记,与夫士大夫笑谈之馀而可录者,录之以备闲居之览也”。[8]范镇所作的《东斋记事》是为了“追忆馆阁中及侍从时交游语言,与夫里俗传说,因纂集之”。[9]因此《归田录》《东斋记事》之类的笔记和《涑水记闻》有着明显的区别。比较之下,不难看出司马光将文学事件和政治事件有意分开记载。作为史学家的司马光之所以撰写《涑水记闻》以及《温公日记》《朔记》是因为他和刘恕曾有编纂《资治通鉴后记》的计划,但因为刘恕的辞世而最终搁浅,诚如李
8、焘所说的:“文正公初与刘道厚共议:取实录、正史,旁采异闻,作《资治通鉴后记》。属道原早死,文正起相,元后终,卒不果成。今世所传记闻及日记并朔记,皆《后记》之具也。”[10]因而司马光对于《涑水记闻》一书完全是以史学著作来对待的,不带有一丝文学色彩。《续诗话》虽也颇多记事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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