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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4年3月国际论坛Mar.,2004第6卷第2期InternationalForumVol.6No.2国际关系当代国际关系的传统与变革潘亚玲张春[摘要]当代国际关系自其诞生以来始终遵循着三大传统:个人主义、民族国家及进步或科学传统。这三大传统相辅相成,成为当代国际关系稳定与延续的重要原因。但随着物质与观念的变革,它们正日益遭受来自各个方面的挑战,国际社会的大变革正在或将要发生。然而国际社会的变革方向或目标并不明确,其决定因素不仅有体系层次的变革,还有单元层次对体系层次变革的反应———“退出、呼吁与忠诚”,以及体系层次的再反
2、应、或者说是新旧体系因素间的相互宽容与不容异己的斗争。[关键词]国际关系传统;国际关系的变革;退出;呼吁与忠诚;宽容与不容异己[中图分类号]D8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21755(2004)0220015220〔1〕作为一个智力研究领域和人类行为领域,国际关国际关系的各种现象。系是受传统束缚的。当今国际关系中的诸多实践,如启蒙运动为个人主义时代的来临扫清了道路。个外交豁免,是因千年之前就已为人所认识到的环境所人是、且应当是政治事务并因而是国际事务的中心角造就的。然而,今天的世界毕竟不同于500年前的那色,这一命题
3、贬低了诸如部落、人种、种族等替代性政个世界;它甚至已不是我们的父辈所经历的那个世界。治代理人的地位———虽然政治体系已在部分这些受贬经济、技术、体制等物质方面以及思想方面的变迁,已代理机构的基础上建立起来了、且不存在缘何这些体对延续了几个世纪的国际关系传统构成了严峻挑战。系不能运作的必然理由。但启蒙运动的首要工作是将当代国际关系变革的方向或目标究竟会是什么、其变个人从王朝与教会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这样,启蒙运〔2〕革进程缓和抑或剧烈,目前都无法准确预测,因为这不动的最为重要的一个价值观就是个人自由。仅取决于体系层次的包括物质与思
4、想观念的延续或变当代国际关系接受了启蒙运动的这一思想,使之迁,还取决于体系层次的变革所导致的单元层次的反成为自身的一大传统。在文艺复兴时期和古典时代的应———“退出、呼吁与忠诚”,及此所导致的体系层次的初期,国际关系所思考的个人是那些手中拥有重大权再反应,或者说是新旧体系因素间的相互宽容与不容力、并能对历史发展产生影响的个人。此后至18世纪异己的相互斗争。国际关系变革的这三个方面互为因末期间,人权变成了国权,尽管从那时起个人被宣布为果,共同作用,使国际关系的传统不断得以深化与革越轨和超出研究范围,但它仍一直萦绕在人们的脑际新,
5、从而促使体系逐渐由低级向高级演进。并反映在政治思想中。此时的思考将目光从先前的少数个人转向卢梭的人民大众,但却犯下了将“人民”抽〔3〕当代国际关系的传统象化的错误:人权几乎被剥夺而变成了国家的权力。当代国际关系自其诞生以来,虽然历经演变,但始19世纪,由康德开创的哲学与伦理传统,由科布登所阐终遵循着三大传统:(1)个人主义传统,即个人是、且应明的自由—激进的思想学派,由蒲鲁东所代表的近似当是政治事务、因而也是国际事务的中心角色;(2)民于“空想”的社会主义,由马克思推动的科学社会主义,族国家传统,即所有人类活动都应被组织到我们
6、所称或基督教世界主义的各种思潮,均公开地坚持个人在的民族国家这一制度框架之内;(3)进步或科学的传国际政治中的地位与作用。20世纪,世界封闭状态的统,这意味着人类理性可以理解所有自然与社会、包括结束,个人主义与世界主义价值观的发展,民主的进·15·国际关系:当代国际关系的传统与变革步,可能改变国界的国际主义大动员的惊人技术创新外交谈判技巧等。乔治·凯南总结道“,可以肯定的是,和可摧毁世界的两次世界性冲突以及恐怖武器,所有好的办事方法在某种程度上是有用的;如同坏的办事〔11〕这些都大有助于那种有利于个人主义逻辑的理想主义方法在某
7、种程度上是有害的一样。”与国务活动家的复苏;而这种个人主义的逻辑,正是当代国际关系的们有着相同的精神气质,几乎所有的理论家都相信,他〔4〕一大传统,它自1939年以来成功地被揭示了出来。们揭示了、而非发明或创造了只要人们正确运用其理〔12〕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国际法主体的变化可谓充分性就可理解的、可普世应用的恒定法则。这仅从国证明了这一点:在侵略战争及战争罪行的责任追究与际关系理论诞生以来的几次大争论便可看出。进步或制裁、禁止大规模屠杀(或称“种族灭绝”)、保障基本人科学的观念对国际关系理论的影响是重大的,但同时权等领域,国
8、际法的管辖对象已从主权国家扩展到包也导致了国际关系理论的简单化、形式化、机械化等等〔5〕括人权在内。缺陷,毕竟国际关系是一个人类行为的领域,不能与有民族国家可能是迄今为止最为人关注、最可见的着严格规律的自然科学相提并论。国际关系传统之一。人们一般将民族国家的创建追溯启蒙运动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