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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汉代农民背本趋末的历史考察黄今言(江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330022)内容提要:通过对文献、简牍资料的考察,认为汉代农民背本趋末不是个别现象,而是历时长、地区广、人数多,其事末范围涉及铸钱、经商、为庸等多个领域。究其引发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受商品经济发展的冲击和影响,同时与赋税征课货币化及农民的土地得不到保障有密切关系。背本趋末问题,古人历来有不同的评说,但就当时的史实说明,大批农民从事工商末业经营,不仅有助于缓解人口集中地区对土地的压力,而且对增加收入,加速城乡商品交流诸方面,也有积极的社会经济效益。关键词:汉代农民背本趋末事末规模引发原因社会经济效益农民这一概
2、念,在古代文献中一般是指耕田种地的人。!汉书∀食货志#称之为:农夫或农人。!说文解字#曰:农,耕也。!春秋谷梁传#在说到士农工商四民时,谓农民为播植耕稼者。古时对农民的构成,没有像后世这样根据财产标准具体分类为富农、自耕农、佃农、雇农等,大凡直接从事农业生产的劳动者,而又非为其他职业或身份的人,皆统称之为农民。关于本末的原义,据!说文解字#云:本,木下曰本,从木,一在其下。末,木上曰末,从木,一在其上。本、末二字,分别指树木的根部和末梢。后予伸引,乃以农桑为本,工商为末。∃所谓背本趋末,意为背离农业生产而趋向工商业的经营。其与重本抑末
3、的内涵相悖,它反映着古人对农、工、商业经济地位与作用认识的两种不同定位和取向。深入研究汉代农民背本趋末这一社会现象,对揭示当时的社会经济结构,了解农业发展状况,加深认识农民生计与国家政策及商品经济的关系,总结历史经验等,均有一定的价值和借鉴意义。我们检索以往的研究,学界对汉代的重本抑末政策探讨得较多,发表了不少有益见解。%但是,过去对汉代农民背本趋末问题,却关注不够,似乎还缺乏必要的研究。这里,根据现有的文献和简牍资料,拟就汉代农民背本趋末的规模与表征,引发原因及其社会经济效益诸问题,做些初步考察和分析,不一定成熟,期备同仁赐教。∃查考史籍,以本、末伸引为农业、工商
4、业者,多见于战国时的!商君书#、!荀子#、!韩非子#、!吕氏春秋#等书的有关内容。唐人颜师古等在对!汉书∀食货志#作注时,也将本释为农业,末释为工商业。罗根泽先生在30年代曾撰文:!古代经济学中之本农末商学说#,见!管子探源#附录,中华书局1931年版。后收入其!诸子考索#一书,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第106&114页,可具参考。%这方面的成果主要有林甘泉!秦汉封建国家的农业政策&&&关于政治权利与经济发展关系的考察#,见!第16届国际历史科学大会中国学者论文集#,中华书局1985年版;宋超:!战国秦汉时期抑工商思想变化初探#,!秦汉史论丛#第3辑,陕西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
5、张守军:!秦汉王朝的商业政策#,!商业研究#1993年第10期;孙忠家:!西汉商业政策探讨#,!中国史研究#1995年第4期;黄今言:!两汉工商政策与商品经济述略#,!江西师范大学学报#1987年第2期。至于近10多年中总论中国古代重本抑末涉及汉代内容的文章不下20余篇。例如,古凤鸣:!重农抑商辨析#,!丹东师专学报#1989年第1期;关玉惠:!古代重农抑商思想对当前经济改革的借鉴意义#,!南开经济研究#1989年第4期;黄世瑞:!中国古代重本抑末与西方重农主义的考察#,!农业考古#1990年第2期;陈佳荣:!重本抑末评析#,!农业考古#1991年第3期;张家炎:!试论重本抑末的双重
6、悖反特性#,!农业考古#1993年第1期;胡鸣焕:!重农抑商政策的必定性和进步性#,!中国农史#1997年第2期,等等。大家对重本抑末的范围、原因、性质及其评价诸方面进行了探讨。∀118∀汉代农民背本趋末的历史考察一、农民背本趋末的规模与表征问题在中国古代社会中,背本趋末现象出现较早,战国时期,就有民舍本而事末∃或舍农游食%的情况。故当时的诸子中,有不少人提出重本抑末的主张。例如:商鞅说:治国能抟民力而壹务者强,能事本禁末者富∋;其在变法时规定: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韩非说:夫明王治国之政,使工商游食之民少而名卑,
7、以趣本务而寡末作)。他认为应该困末作利本事∗。秦始皇时,又将末业由抑改为除,提出上农除末+,认为上农就必须除末。迄至汉代,许多帝王同样推行重本抑末政策。他们信奉非力本农,无以兴邦,。恪守王者务本不末作−−百姓务本而不营于末.的原则。自西汉开始,特别是文、景二帝即位后,皇帝反复强调务本重农的必要性。所谓农,天下之本,务莫大焉。雕文刻镂,伤农事也。但是,农民背本趋末现象较战国时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