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与“革命”的交织变奏——丁玲“左联”时期的小说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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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文摘要关于丁玲在20世纪30年代的“左转’’问题，在很长时间罩都局限于某种单调的阐释框架中，本文试图从叙事学的角度，以丁玲本时期创作的小说作品作为重点分析对象，联系当时的社会思潮、时代语境、文坛风尚等因素，着重探讨和剖析其建立在个体自我发展之上的精神追求与文学创作的矛盾关系，以期比较深入、比较准确地把握丁玲“向左转”的真实思想状态。上篇着重沦述作为现代知识分子个体与女性作家的丁玲的“左转”所显示出来的独特性和复杂性。中篇重在探寻丁玲如何迅速地完成思想上的“左转”、如何确立“革命意识”的内在心理，以及在文学为革命服务的功利主义主流裹挟之下，对于那个能够支配一切思想的规范，作家又

2、是如何一步步地被规定性地“转向”了自觉认同。下篇通过对本时期创作文本的深度分析，从话语操作的裂隙、两套书写方式的产生和女性诉求的重现等方面着手，试图呈现“左转”后的丁玲思想——创作结构作为一个整体的复杂性和矛盾性。关键词：自我，革命，丁玲，“左联，，小说，叙事中文文摘丁玲的创作始终具有独特的艺术个性和复杂的意蕴，对其作品的研究也始终处于众说纷纭的状态。从丁玲登上文坛，对她作品的评论就始终与她的创作相伴。迄今为止，丁玲研究已有80年的历史了，这期间除了文学史的论述，也有大量的传记、专著和学术论文。综观这些研究成果，我们注意到，关于丁玲在20世纪30年代的“左转"问题，在很长时间罩

3、都局限于某种单调的阐释框架中，特别是对丁玲立场转变前后的思想状况与文学创作的基本思想风貌的内在关联，因缺少深入的剖析以至作出片面的处理。鉴于文学创作与创作主体思想意识的密切相通，本文试图从叙事学的角度，以丁玲本时期创作的小说作品作为重点分析对象，联系当时的社会思潮、时代语境、文坛风尚等因素，着重探讨和剖析其建立在个体自我发展之上的精神追求与文学创作的矛盾关系，以期比较深入、比较准确地把握丁玲“向左转”的真实思想状态。全文共分上、中、下三篇，上篇拟就丁玲“左转”前后作品呈现的巨大差异处着眼，联系当时的社会背景、文学思潮，试图回答：她为什么“转向”革命，“革命”如何成为自发的诉求，

4、以及这种选择使她后来的文学创作发生了怎样的变化。“革命"作为解决现代知识分子个体困境的一种选择，既是一种行为表现，更是一种崭新的精神追求，对于丁玲来说，这二者足兼具的，而且尤重于后者。这部分着重论述作为现代知识分子个体与女性作家的丁玲的“左转”所显示出来的独特性和复杂性。为什么要“转向”，笔者认为，这并不仅仅是受到“革命”思想诱惑的行为选择，更多的是从现代知识分子个体自我发展的角度出发，相信“革命”会给自己带来新的创作可能，试图为她笔下的受困于己的现代都市女性(也为她自己)寻求一条突破自我的光明之路。正是基于这样的内在愿望，丁玲选择了“革命”。但“革命"所施与她的“角色定位"却

5、始终与她孕育于“五四”时期的“个性意识”格格不入，而她也不能真正放弃“自我”的追寻，由此造成了丁玲的复杂性。中篇拟结合丁玲本时期宣扬“革命意识”的小说创作，重在探寻丁玲如何迅速地完成思想上的“左转”、如何确立“革命意识”的内在心理，以及在文学为革命服务的功利主义主流裹挟之下，作家又是如何一步步地被规定性地“转向"了对那个能够支配一切思想的规范的自觉认同。沿着作家这种不断深化和纯洁化的意识轨迹，以期窥探作家转向革命过程中在心理和思想上所经历的矛盾。而关于这些问题，大量的传记作品和一般的研究性文章都有意无意地把她这一时期的生活经历，特别是思想变化做了相对简单的概括或片面的处理。因此

6、重新深入阐释丁玲的“认同”心理，在笔者看来，仍然是十分必要的。“左转"的本意是为了实现新的创作突破，而外力的强行干预，又迫使着作家对自我的不断放弃，置身于这样的文化场景，作家既有积极可贵的尝试，也有痛苦无奈的放弃。其结果直接导致了丁玲的创作陷入了一种难以克服的局限。通过本部分的论述，意在说明这条要求不断放弃“自我"的“大众化”的革命道路，对于丁玲来浼，是一条充满摩擦的艰辛之路。下篇拟通过对这一时期小说文本的深度分析，从话语操作的裂隙、两套书写方式的产生和女性诉求的重现等方面着手，试图呈现“左转”后的丁玲思想——-仓0作结构作为III一个整体的复杂性和矛盾性。“个性主义思想”是“

7、五四”时期所倡导和张扬的精神旗帜，也是丁玲早期作品中独立建构的思想基因。但到了“左联”时期，“五四”时期的“个性主义"却被认为是一种没落的、腐化的阶级意识遭到了批判和反对。“左转"后的丁玲虽然发自内心地服从革命施与她的“角色定位”，在显意识层面自觉地构建和表露自己的“革命意识”这一新的思想基因，但“个性主义思想”作为一种“本色”思想并非是瞬间就能彻底铲除的，它仍然顽强地出现在她这一时期的作品中。最后，通过对丁玲本时期小说所蕴涵的作家的精神信息的深入解读与剖析，我们可以说，20世纪30年代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