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能人·政治权威·道德权威——以hh村为个案的苏南村庄领袖权威获得与延续之实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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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伦理学实证研究】经济能人·政治权威·道德权威——以HH村为个案的苏南村庄领袖权威获得与延续之实证研究王露璐[摘要]苏南村庄领袖的权威是一种由基于为村庄共同体带来福利的报偿性权威、基于上级任命获得的法理权威和基于个人人格和道德威望的魅力型权威共同组成的“复合型权威”。这一权威的延续，必须基于村庄领袖作为“经济能人”对村庄发展作出的持续贡献和作为“道德楷模”对村庄福利的慷慨回报。在此基础上，村庄领袖的政治权威可以自然获得并不断巩固。相反，一旦失去这两种权威基础，村庄领袖的双重角色则会自然中断。[关键词]苏南村庄

2、领袖权威经济能人政治权威道德权威[中图分类号]B82—05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1539(2010)02—0125一O6自2O世纪80年代开始，苏南①地区始终保持起和发展相当程度上源于地方政府的直接推动，由着在中国乡村经济发展中显见的地域领先优势，由此形成的“社区共有制”的产权制度，是苏南村庄领此引发的“模式”探讨与比较研究也成为学术界关袖与乡村企业经营者角色重合的制度根源。注的热点。尽管对“苏南模式”的特征概括并未形对于这一现象，理论界尽管褒贬不一，但多数成统一的认识，但是苏南模式的“强政

3、府、弱市场”是将其视为苏南模式“政企合一”、“政企不分”的特特征已得到学者们的广泛认同。而“书记+老板”征在基层社区的突出表现而加以贬斥。尤其是20型的村庄领袖，则被视为这一特征在基层村庄的具世纪9o年代中期以后，曾经无限风光的苏南模式体表现。一度走人窘境，在对苏南模式的反思中，理论界也一、孰是孰非：苏南村庄领袖的双重身份及其对这种村庄领袖的双重身份及其“绝对权威”地位“绝对权威”提出了质疑。一些学者认为，苏南乡村社区政府作在苏南地区，兼有企业老总与村书记双重身份为企业所有权的实际执行者，拥有企业的剩余索取的

4、村庄领袖并不少见，在名村、强村中更是一种普权和剩余控制权，甚至能够直接干预企业的生产经遍现象。这些具有双重角色的村庄领袖往往在村庄共同体内处于“绝对权威”的地位。最典型的例营活动。由此，这种社区所有权已经实际上转变为证是，在被誉为“中国第一村”的华西村，吴仁宝已一种“地方政府公司主义”(IocalStateCorpo—无可争议地成为村庄“最有威信的当家人”_r。应ratism)④，给苏南乡镇企业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造当看到，苏南乡镇企业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的兴成了诸多难题。而苏南村庄领袖的“绝对权威”，在*作

5、者简介：王露璐，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博士(江苏南京210046)。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o5JJD72OO13)。①本文中的“苏南”，意指江苏南部的苏州、无锡、常州及其所辖县市。②又译“地方国家法团主义”，由斯坦福大学政治系教授戴慕珍(JeanC．Oi)提出。她在代表作《中国农村经济起飞：经济改革的制度基础》中对地方政府发展经济的行为作了具体描述。参见JeanC．Oi，RuralChinaTakes0ff：Institu—tionalFoundations0Economi

6、cReform．Berkeley：UniversityofCaliforniaPress，1999．】252010年第2期兰之J一定程度上源于吴文化传统影响下苏南农民阴柔说起来，H书记为村里人办了许多好事，隐忍的性格特征及由此而产生的对村庄领袖的过在村里人一里的威信还是很高的。从现在看，度服从甚至崇拜。因此，村庄领袖的这种权威地位恐怕没有人能代替他。(2007年1月12日下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经历了多年市场经济发展的苏午2：15—3：00与76岁的HH村老年协会会南农民，并没有真正形成自主创业、自我发展的现长H

7、MC的访谈记录)代市场意识①。H书记对HH村的贡献很大，威信也高。然而，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伴随着苏南乡我觉得，HH村这些年的发展，与他的能力是镇企业改制的完成及所谓苏南模式的“终结”，基于分不开的。(2007年1月12日下午4：00—5：苏南模式内含的社区共有制而形成的村庄领袖的15与原HH村村委妇女主任、现HH宾馆总“双重身份”并未终结，相反却有巩固与扩大之势，经理CYF的访谈记录)以至于相当一部分苏南名村、强制’的村级经济演变HH村这些年的发展，主要是班子好，有为“能人经济”或“庄主经济”。笔者在江阴

8、市周庄闯劲。要是换个书记，肯定发展得没有现在镇HH村获取的田野调查②资料为我们描绘出了好。我觉得现在HH村还没人能取代H书记一个苏南村庄领袖权威地位的事实镜像。问卷调的位置。(2007年1月13日下午1：40—2：40查数据显示，访问对象将HH村的快速发展归因与毛纺织厂会计CLB的访谈记录)于“有一个领导有力的带头人”和“有一个团结进取H书记改变了HH的面貌，给老百姓带的领导班子”的分别占38．7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