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汇语用学的认知视角———话语中词义缩小和扩大的图式范畴化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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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词汇语用学的认知视角———话语中词义缩小和扩大的图式范畴化阐释瑐瑡董成如一、引言犅犪狉狊犪犾狅狌（１９８３）发现，人们在特定情况下，受特殊目的的驱使，会将本不相关的事物归为一类，建立临时专门性范畴（犪犱犺狅犮犮犪狋犲犵狅狉狔）。例如，起火时人们会将衣物、存款、电器和幼儿等不同认知域的事物和人归属为要拿出去的实体。犌犾狌犮犽狊犫犲狉犵和同事（犌犾狌犮犽狊犫犲狉犵牔犓犲狔狊犲狉，１９９３；犌犾狌犮犽狊犫犲狉犵，２００１）认为，人们对隐喻的理解也是先建立临时性专门范畴，并将隐喻目标归为临时性专门范畴的成员，从而将喻体所体现的临时专门范畴的特征归属到隐喻目标。受

2、此启发，关联理论（犆犪狉狊狋狅狀，２００２；犛狆犲狉犫犲狉牔犠犻犾狊狅狀，１９９８）发现，受经济原则驱使，或因现有的语言系统里没有说话人在特定场合下要表达意义的词语，说话人不得不用现有的词汇来传递他所要交流的意义。这样，说话人所要交流的概念往往不同于（小于或大于）语言词汇所编码的意义。听话人则需根据语境知识并在一定的原则指导下，对说话人所使用词语的意义作临时的专门建构，才能把握说话人要传递的具体概念或意义。例如，犳犻狊犺可表示不同种类的鱼或编码作通指的鱼，但它在（１）中所表达的意义小于其编码意义：犳犻狊犺表示做宠物的鱼。（１）犎犲狊犿犪狊犺犲犱狋犺犲犵犾犪狊

3、狊犫狅狑犾犪狀犱狋犺犲犳犻狊犺狑狉犻犵犵犾犲犱狅狀狋犺犲犳犾狅狅狉．相对照而言，（２）的狉犲犮狋犪狀犵犾犲所表达的意义大于其编码意义：它表示所指的草坪近似于长方形，而非几何学所说的对边相等、四角都是直角瑐瑡本文是江苏省教育厅项目（编号：０４狊犼犫７４０００５）的成果之一。·１５８·的四边形。①（２）犜犺犲狉犲犻狊犪狉犲犮狋犪狀犵犾犲狅犳犾犪狑狀犪狋狋犺犲犫犪狀犽．目前，研究词汇在特定语境下如何表达具体意义及听话人如何理解，已形成了一门新兴学科———词汇语用学（犅犾狌狋狀犲狉，１９９８；犠犻犾狊狅狀，２００４）。②虽然犅犾狌狋狀犲狉（１９９８）首次使用词汇

4、语用学这一术语探讨了该学科相关课题如词汇阻遏等，但我们认为，作为语用学的分支学科，词汇语用学主要应该加强对词义在特定语境下是如何缩小和扩大的研究。实际上，犅犾狌狋狀犲狉探讨的一些课题，如话语中形容词的意义，都是词义的缩小现象。本文下面首先简要讨论语用学理论的有关问题，然后运用图式范畴化理论解释话语中词义的缩小和扩大现象，以为词汇语用学研究提供另一种视角。二、语用学理论与词义解释当前，用以解释词义缩小和扩大的语用学理论主要是新格赖斯会话含义理论（犔犲狏犻狀狊狅狀，２０００）和关联理论（如犛狆犲狉犫犲狉牔犠犻犾狊狅狀，１９９８；犠犻犾狊狅狀，２００４等）。在犌狉

5、犻犮犲（１９８９）合作原则及准则基础上修正发展的“新格赖斯语用理论”（犻犫犻犱．）主要解释话语或语词的一般会话含义。当然，该理论能够解释部分词语的词义缩小现象。例如，狊狅犿犲的一般会话含义是狊狅犿犲犫狌狋狀狅狋犪犾犾。但当某个词语含有多个一般会话含义时，该理论既难于对词项的不同意义作出统一解释，也难以对词义在不同程度和不同方向上的缩小做出解释。譬如，犪狀犱在不同语言结构里可表达多种会话含义，如例（３）所示：（３）犪．犔犪狌狉犲狀狋犫狉狅犽犲犺犻狊犪狀犽犾犲犪狀犱狑犲狀狋狋狅狋犺犲犺狅狊狆犻狋犪犾．犫．犛犺犲犽犻犮犽犲犱犺犻犿犪狀犱犺犲犮狉犻犲犱．犮．犛犺犲犮

6、犺犲犪狋犲犱犺犻犿犪狀犱犺犲狊狌犲犱犺犲狉．①类似的例子还包括犪狉狅狌狀犱犾犪犽犲、犪狊狇狌犪狉犲犮犪犽犲、犪狋狉犻犪狀犵狌犾犪狉犳犪犮犲及汉语的“国字脸”、“三角眼”等。②另可参看陈新仁（２００５），冉永平（２００５）。·１５９·犱．犛犺犲狋狅狅犽犪狊犺狅狑犲狉犪狀犱狆狉犪犮狋犻犮犲犱犺犲狉狊犻狀犵犻狀犵．犲．犛犺犲狋犪犾犽犲犱狋狅犺犻犿犪狀犱犳狅狌狀犱狊犺犲犾犻犽犲犱犺犻犿．犳．犛犺犲犻狊犵狅狅犱犾狅狅犽犻狀犵犪狀犱犺犲狉犳犪狋犺犲狉犻狊狉犻犮犺．上列例句中的犪狀犱可作多种含义解释或理解：（３犪）的犪狀犱＝犪狀犱狋犺犲狀（然后）；（３犫）＝犪狀犱犪狊犪

7、狉犲狊狌犾狋（结果）；（３犮）＝犪狀犱犳狅狉狋犺犪狋狉犲犪狊狅狀（原因）；（３犱）＝犪狀犱狊犻犿狌犾狋犪狀犲狅狌狊犾狔（同时）；（３犲）＝犪狀犱犻狀狋犺犲犮狅狌狉狊犲狅犳犱狅犻狀犵狊狅犿犲狋犺犻狀犵（过程）；（３犳）＝犪狀犱犿狅狉犲狅狏犲狉（此外）。还有，犔犲狏犻狀狊狅狀（犻犫犻犱．）的理论不能解释词义的扩大现象。“关联理论”认为，某个词在话语中只不过提供了通达说话人所要表达概念的线索或指针，它必须在语境中经过缩小或扩大，才能表达完整的具体意义（犆犪狉狊狋狅狀，２００２）。而且，无论词义的缩小和扩大，都是受关联原则驱使的同一语用过程，即听话人遵循省力原则，按

8、可及性等级顺序寻找词汇所要表达并能满足关联期待的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