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阿来小说的现代叙事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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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阿来小说的现代叙事艺术导论备了半辈子，最看重的作品"《格萨尔王》完稿。52007年阿来发表在《人民文学》第二期上的《短篇三篇》(包括《瘸子，或天神的法则》、《自愿被拐卖的卓玛》、《脱粒机》)，在同年年底获得了本年度人民文学奖。评委会的授奖辞称：“在阿来的《短篇三篇》中，宏大的时代潜移默化着古老大地，阿来的书写，节制、精当，充分体现了短篇小说见微知著的力量。"6如果按照出版时间来梳理，阿来主要作品集有：抒情诗集《梭磨河》)(四川人民出版社，1989)，《旧年的血迹》(作家出版社，1989)，《尘埃落定》(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月光下的银匠》(长江文艺出版社，1999)，长篇地理散文《大

2、地的阶梯》(云南人民出版社，2000，后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阿来文集》中再版)，《阿来文集》(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散文集《就这样日益丰盈》(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2)，《阿坝阿来》(中国工人出版社，2004)，《尘埃飞扬》(四川文艺出版社，2005)，《空山1》(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中篇小说集三部：<孽缘>、<奥达的马队>、<遥远的温泉>》(四川民族出版社，2005)，《空山2》(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短篇三篇》(《人民文学》2007年第二期)，《空山3》(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最新力作《格萨尔王》(重庆出版社，2009年8月版)于8月底面世。应该说，阿来

3、并不是一位高产的作家。迄今为止，其长篇小说有三部：一部是《尘埃落定》，第二部是由6个大中篇组成的《空山》系列，还有一部就是“重述神话"的《格萨尔王》。根据不完全统计，目前，阿来大约发表了45篇中短篇小说，即：《旧年的血迹》、《永远的嘎洛》、《行刑人尔依》、《遥远的温泉》、《鱼》(中篇)、《孽缘》、《最新的和森林有关的复仇故事》、《奥达的马队》、《已经消失的森林》、《猎鹿人的故事》、《环山的雪光》、《远方的地平线》、《守灵夜》、《生命》、《奔马似的白色群山》、《野人》、《老房子》、《鱼》(短篇)、《寐》、《阿古顿巴》、《月光里的银匠》、《血脉》、《群蜂飞舞》、《狩猎》、《蘑菇》、《银环蛇》、《槐

4、花》、《宝刀》、《欢乐行程》、《灵魂之舞》、《少年诗篇》、《有鬼》、《格拉长大了》、《红狐》、《奥帕拉》、《-5》、《瘸子，或天神的法则》、《自愿被拐卖的卓玛》、《脱粒机》、《马车》、《水电站》、《马车夫》、《声音》、《报纸》、《喇叭》等。虽然就作品的数量而言，与当代其他一些作家相比，阿来并不是一位高产作家，5因这部长篇小说是2009年8月份才出版，囿于资料和精力，将不在这篇论文中具体论述。6http：／／www．nxnet．net／guonei／xwsm／200711／t20071115_60135．htm2论阿来小说的现代叙事艺术导论但是他的每一篇小说都形式别致，语言明净，风格独特，意蕴深

5、远，很耐读。福斯特说：“小说就是讲故事。故事是小说的基本面，没有故事就不成为小说了。’’7但小说由谁来讲述，怎样叙述，效果是很不同的。这就涉及到小说的叙事艺术。自称“在两种语言间不断穿行”，“用汉语写作的藏族作家"8的阿来，无疑是一位讲故事的高手。他对小说的叙事，有着独到的把握。阿来非常重视小说的叙事艺术。他说，“小说家真正的能力是叙事"，“叙事，从写作方式上来讲，是对细节、对事情进展的观照；从大的方面来说，就是对小说结构、节奏的把握。"他深有感触地指出，“中国整个小说界，包括现在对小说叙事性的讨论，理论界、批评界对它的认识并不够。"9长期以来，评论者的目光主要集中在阿来小说特别是其代表作《尘

6、埃落定》的意义阐述，而对于其小说的叙事手法研究不多，结合长篇小说《空山》等作品，做系统叙事研究的，目前尚未看见。本文拟从叙事学角度，对阿来的小说进行文本分析，探讨其主要叙事手法。我认为，四个方面尤为突出：一是灵活变换的叙事视角。在第一人称小说中，主要是交替运用“叙述自我”与“经验自我”视角，形成叙事文本的张力，产生多层审美意蕴。在第三人称小说中，通过叙事视角的流动转换，兼取全知叙事视角和限知叙事视角的长处，使小说呈现一种“多态性”。二是精巧多变的结构。阿来小说在结构方面独具匠心。以长篇小说为例，《尘埃落定》采用了双线结构：一条线是土司制度的衰落史，另一条线是傻子二少爷“我”的心灵史。《空山》以

7、机村为背景，由六个故事组成，六个故事各不相同，但里面又有所关联，构成所谓“花瓣式"的结构方式。新小说《格萨尔王》由两条主线交叉并行推进，一条主线围绕格萨尔王展开，另一条线索则围绕着一位神秘的格萨尔艺人展开，他的存在为读者提供了今人的视角。在《旧年的血迹》、《永远的嘎洛》等中短篇小说里，阿来也不断变换结构，通过倒叙、插叙等，打破单一的线性结构，使故事摇曳生姿，引人入胜。7福斯特：《小说面面观》，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