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制造业绿色创新绩效及其行业差异-城市与环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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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制造业绿色创新绩效及其行业差异朱承亮摘要实现绿色创新发展是新形势下制造业转型升级和增强国际竞争力的必然选择。作者采用ＳＢＭ⁃Ｕｎｄｅｓｉｒａｂｌｅ模型分析了２００９～２０１４年２８个制造业行业绿色创新绩效的发展现状、提升潜力和行业异质性。研究发现：中国制造业绿色创新绩效偏低，在现有技术条件和资源投入下还有３３?８％的提升潜力；制造业绿色创新绩效具有明显的行业异质性，知识密集型产业高于非知识密集型产业，污染密集型产业低于清洁生产型产业；不考虑节能减排因素，将会低估制造业创新绩效，说明“波特假说”在中国制造业行业是成立的，加强环境规制有助于制造业企业实

2、现绿色创新发展。关键词制造业绿色创新绩效行业差异波特假说［中图分类号］Ｆ０６２?９［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２０９５－８５１Ｘ（２０１７）０１－００７３－１２一、问题提出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主体，是立国之本、兴国之器、强国之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制造业持续快速发展，建成了门类齐全、独立完整的产业体系，有力推动了工业化和现代化进程。目前，中国制造业总体规模位居世界前列，是世界制造业第一大国。然而，与世界先进水平相比，中国制造业仍然大而不强，在自主创新能力、资源利用效率等方面差距明显，转型升级和跨越发展的任务紧迫而艰巨。尤其是近年来，随着国际市场原材料价格

3、迅猛上涨、劳动力成本不断上升，以及人民币汇率持续攀升，“中国制造”固有的成本竞争优势也在逐渐被削弱，面临着劳动力成本不断上升【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大众创业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影响研究”（批准号：１６ＣＪＬ０１７）；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项目“创新驱动发展及新旧动能转换分析”（２０１６年）。【作者简介】朱承亮（１９８５－），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邮政编码：１００７３２。致谢：感谢审稿专家匿名评审，当然文责自负。７３２０１７年第１期等诸多挑战。根据中国信息化百人会与德勤联合发布的《２０１６全球制造业竞争力指数》，自２０

4、０５年以来的１０年间，中国的劳动力成本上升了５倍，比１９９５年上涨了１５倍。此外，近年来在中国制造业规模扩张与优势地位进一步提高的同时，中国制造业存在着产能过剩危机和产品不能满足消费者需求的双重困境。目前，中国制造业的平均产能利用率约为６０％，不仅低于美国等发达国家当前工业利用率接近８０％的水平，也低于全球制造业约７０％的平均水平。在新常态下，提高制造业自主创新能力和资源利用效率，实现绿色创新发展，是促进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和增强国际竞争力的必然选择。长期以来，中国制造业的创新发展也导致了资源消耗量的高速增长和污染物排放量的不断攀升。２００９～２０１４年

5、，制造业在有效发明专利数高速增长的同时，能源消耗总量也在不断增加，受“十二五”规划环境约束指标限制，二氧化硫排放量呈现先增后降趋势（见图１）。在资源和环境约束不断增强的背景下，必须把创新和绿色摆在制造业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在促进制造业整体创新能力显著增强的同时，要加强节能环保技术、工艺、装备推广应用，全面推行清洁生产，促进制造业走上一条绿色创新驱动的发展道路。《中国制造２０２５》指出，到２０２５年，不仅制造业整体创新能力要显著增强，而且重点行业单位工业增加值能耗及污染物排放要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实现制造业的创新发展和绿色发展。图１２００９～２０１４年制造

6、业创新、能耗及排放情况可见，随着资源和环境问题的日益严重，构建绿色创新系统并促进其绿色创新绩效提升已成为实现中国制造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隋俊等，２０１５）。与传统创新绩效相比，本文从效率视角考察制造业绿色创新绩效，即在评估制造业创新绩效时不仅考察期望产出，还考察能源消耗和环境污染等节能减排因素。具体而言，本文采用考虑非期望产出的ＳＢＭ⁃Ｕｎｄｅｓｉｒａｂｌｅ模型，研究了２００９～２０１４年制造业绿色创新绩效的提升潜力、行业分布等，并分析了节能减排对制造业创新绩效的影响。７４朱承亮：中国制造业绿色创新绩效及其行业差异二、文献述评大多数文献从创新能力视角对

7、制造业创新发展进行了研究（张华胜，２００６），而基于创新效率视角的研究相对较少。黄鲁成和张红彩（２００６）采用因子分析定权法对北京市制造业的技术创新效率进行了测算，发现技术含量较高的制造业技术创新效率较低，而技术含量较低的制造业技术效率却较高。陈泽聪和徐忠秀（２００６）采用超效率ＤＥＡ模型对１９９４～２００３年中国制造业技术创新效率的分析发现，中国制造业技术创新效率存在明显的行业差异和区域差异，高技术行业显著高于低技术行业，东部沿海地区远远高于中西部地区。俞立平（２００７）采用基于ＤＥＡ的ＢＣＣ模型对２００５年中国制造业创新效率分析发现，中国制造业创新

8、效率总体偏低，纯技术效率要小于规模效率。孙文杰和沈坤荣（２００９）基于ＳＦＡ方法对１９９８～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