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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12-16
《无地彷徨沦陷的回忆或肃杀的严冬.doc》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学术论文-天天文库。
1、无地彷徨:沦陷的回忆或肃杀的严冬——鲁迅《风筝》解读《风筝》在《野草》研究中历来不受重视。究其原因,或许是在研究者们看来,它与《野草》总体的思想和精神内涵并不完全契合,又缺少足以别成一格的特质。《风筝》与“战斗精神”、“走出绝境”和“反抗绝望”等主题的偏离,让它在《野草》的整体研究中处于边缘位置。比如李欧梵《铁屋中的呐喊》与汪晖《反抗绝望》二书讨论《野草》的篇章,都对《风筝》只字未提。而综合李何林、许杰、孙玉石等三位对《野草》进行过逐篇分析的前辈的意见,基本可将《风筝》的主题归纳为如下四点:第一,对作者自己的解剖与批判;第二,
2、对幼者和儿童的爱护;第三,对心灵美的开掘;第四,对故乡的美好回忆及其与现实的反差具体讨论请参见李何林《鲁迅<野草>注解》,第91—97页,陕西人民出版社,1975年第2版;许杰《<野草>诠释》,第154—159页,百花文艺出版社,1981;孙玉石《<野草>研究》,第65—68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孙玉石《现实的与哲学的——鲁迅<野草>重释》,第107—117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这四种观点均有合理的部分,但似乎都只能诠释文本的某个侧面,而无法保持自始至终的有效性。张洁宇在《沉重的“故事新编”——细读<风筝>》
3、中认为,《风筝》的题旨是“悔”与“罚”,它表达了鲁迅内心的“苍老和虚无”,而“并不温馨的回忆”的存在,也是对“宽容本身的一种无情的嘲笑”参见张洁宇《独醒者与他的灯——鲁迅<野草>细读与研究》,第135—144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这些新见可为《风筝》开辟出新的阐释空间。本文试图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再次以细读的方式进入《风筝》。在细读中我将突出对词语和细节的关注,并把材料的搜集论证与阅读的初始感觉结合起来。对读《风筝》与《我的兄弟》,我发现鲁迅在往事的回忆中添置了一个隐含的“儿童视角”,这是本文的出发点。随后我将征引鲁
4、迅同一时期写作的杂文和小说《伤逝》作为参照,在公共性与私人性两方面展开探讨,揭示《风筝》与《希望》、《淡淡的血痕中》等篇目的连续性,以及与“兄弟失和”事件可能潜在的联系。《风筝》是隐晦的作品,既与《野草》的主题紧密相关,也有无可替代的独特性。它寄寓了鲁迅对“平安旧战场”的失望,也安放了他最深沉和真实的孤独,以悲哀始,以彷徨终,或许是《野草》中最为灰暗的作品。一.“幼小”vs“幼小”:“儿童视角”重述的故事《风筝》里的“风筝事件”,貌似鲁迅对自己一段童年往事的回忆。然而鲁迅的两个兄弟,周作人和周建人却一致否认这件事的真实性。周作
5、人认为《风筝》是“‘诗与真实’和合在一起”。片山智行先生也据此指出,“就像著名的‘幻灯事件’很可能不是事实一样,这作品也略有可能是创作”片山智行《鲁迅<野草>全释》,与周作人的话均转引自孙玉石《现实的与哲学的——鲁迅<野草>重释》,第112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这些说法提醒我们注意《风筝》作为文学作品的虚构性质。那么,对作者本人和作为故事叙述者的“我”之间可能存在的分裂,我们也应该有所警惕。《风筝》的原型是鲁迅写于1919年的《我的兄弟》收入《集外集拾遗补编》。下面全文引自《鲁迅全集》(第八卷),第119页,人民文学
6、出版社,2005。,作为《自言自语》的第七篇发表于《国民公报》“新文艺”栏。为便于探讨,全文抄录如下: 我是不喜欢放风筝的,我的一个小兄弟是喜欢放风筝的。 我的父亲死去之后,家里没有钱了。我的兄弟无论怎么热心,也得不到一个风筝了。 一天午后,我走到一间从来不用的屋子里,看见我的兄弟,正躲在里面糊风筝,有几支竹丝,是自己削的,几张皮纸,是自己买的,有四个风轮,已经糊好了。 我是不喜欢放风筝的,也最讨厌他放风筝,我便生气,踏碎了风轮,拆了竹丝,将纸也撕了。 我的兄弟哭着出去了,悄然的在廊下坐着,以后怎样,我那时没有理会,
7、都不知道了。 我后来悟到我的错处。我的兄弟却将我这错处全忘了,他总是很要好的叫我“哥哥”。 我很抱歉,将这事说给他听,他却连影子都记不起了。他仍是很要好的叫我“哥哥”。 阿!我的兄弟。你没有记得我的错处,我能请你原谅么? 然而还是请你原谅罢!写于1925年1月24日的《风筝》,可以看作鲁迅在六年后对《我的兄弟》的“重写”,而且其长度近乎原作的四倍。这次“重写”,不是出于对旧作的痛悔,而是要完成新的表达。即把自己新的思想与情感,填充在已有的故事框架之中,如同给一具已近干枯的骨架上重新赋予血肉。因而,考察鲁迅在“重
8、写”中的增补、删削与调整,是我们通向《风筝》的不二法门许多研究者对此已有讨论,相似之处不加赘述。除前面提到过的孙玉石和张洁宇的专著之外,还可以参考钱理群《对比解读鲁迅先生的<我的兄弟>和<风筝>》,《文学教育》(上),2010年第1期。。而我以为其中最富意味的改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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