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南阳汉画像石祥瑞图形的美学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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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论南阳汉画像石祥瑞图形的美学特征［摘要］祥瑞是南阳汉画像石中一个独具特色的题材。南阳汉画像石祥瑞图形的美学特征主要表现在图形的阴阳布局，阴刻与阳刻相结合的手法，气韵生动的线形表达及重“意”轻“象”的意象造型。研究南阳汉画像石祥瑞图形艺术，可以使我们对其艺术价值和文化价值有更深层次的理解和把握，也为传统祥瑞图形艺术与现代设计的“共通、共融、共进”做出一定的思考与探索。［关键词］南阳汉画像石祥瑞图形美学特征［DOI］10.3969/j.issn.1002-6916.2011.03.033南阳汉画像石是汉代南阳地区社会、政治、经

2、济、文化的真实写照。其题材可谓是包罗万象，冇生产劳作、历史典故、天文星象、远古神仙及避邪祥瑞。其中以避邪祥瑞类题材最能反映两汉时期人们的生活状况，思想意识和风俗习惯。在南阳数十座汉墓中出土的3000余件汉画像石中，有五分之一是祥瑞题材。“祥瑞”一词最早见于刘向的《新序•杂事》，这里的“祥瑞”是指“吉祥的征兆”［1］。“祥瑞”是表达人们追求祥福康寿、趋吉避凶的一种心理。祥瑞图形是以神仙人物，奇异的动植物及天象等为表现形式的一种吉祥物图形符号。1.南阳汉画像石祥瑞图形的阴阳布局随着儒家谶纬思想的流行和汉人企盼天降祥瑞

3、，趋吉避害的心理需求，大量祥瑞图形盛行于墓葬艺术中。这种现象在官宦贵族乃至平民百姓的墓室屮都普遍存在。由于白天黑夜的交替变化，男女的结合维持人类生命的繁衍，中国传统生态哲学都以“阴”、“阳”两种元素来解释万事万物的性质和变化的过程，并认为阴阳的相克相胜和相辅相成是人类享受生活欢愉的重要基础。承载着祥福康寿、趋吉避凶的祥瑞图形依照阴阳观大量的被安排在墓穴屮。自解放后，南阳地区发掘的汉画像石墓，其屮有一半多是夫妻合葬双室墓。如唐河县针织厂出土的汉画像石墓，它由南北二主室构成，北主室墓顶石刻有白虎和一内栖三足乌的太阳图形。《风俗通

4、》有曰“虎者阳物，百兽之长也”[2]，而三足乌俗称太阳鸟，其原型应是乌鸦，乌鸦最早被视为吉祥鸟，它的形象与太阳紧密相连。鉴于以上的分析故在男性的墓室屮，刻绘代表“阳”的三足乌，太阳和神虎的形象。南主室墓顶石刻绘星宿和一内置蟾蜍的满月图案，汉初《淮南子•精祌训》云“日中有乌而月中有蟾蜍”[3]，是说日中有只三足乌，月中有只蟾蜍。汉代画像石中円与三足乌，月与蟾蜍常出现在同一画妞，含有日月共存、阴阳相谐的意义。南阳汉画像石祥瑞图形的布局常按照阴阳时空的规律来安排。西汉末到东汉初，非常重视四象方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5、被奉为驱除邪恶，振卫四方的神异动物，不仅常被用于建筑之上，而且被用在汉墓之中。在南阳出土的汉画像石墓中，这四祌的祥瑞形象较为多见且具有典型的艺术特色。青龙与白虎等四灵代表着汉人的“阴阳方位观”。前朱雀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按方位是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尚书&則226;尧典正义》说：“是天星有龙、虎、鸟、龟之形也，四方皆有七宿，各成一形，东方成龙形，西方成虎形，皆南首而北尾；南方成鸟形，北方成龟形，皆西首而东尾”[1]。1.阴刻与阳刻相结合的手法早期南阳汉画像石的雕刻技法有少量运用凹面线刻也就是阴线刻，这种技法

6、雕刻出的作品透视效果不太明显，带有鲜明的稚拙性和质朴性。其大部分作品是浅浮雕阴线刻，这是一种将浅浮雕与阴线刻完美结合的巾平民族石刻艺术传统表现技法。即在石面上雕出画像外轮廓的凹槽，削去棱角，使主体画面丼常的突出，再用粗壮的阴线刻画出图像的细节，最后在轮廓以外的空间剔出横、竖纹或斜纹的衬底。现代人研宄汉画像石，拓片是重要的参考依据之一。在《祌兽》的拓片中采取了浅浮雕阴线刻。工匠们采用了中国绘画的“没骨”技法，实形浮雕的边缘刻线，使实形的立体感凸现，画妞的空间感顿时加剧。汉代工匠的雕刻技术己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们用刀似用笔，运

7、用自如，线条的雕刻意态流畅而生动。图屮神兽细部的凤毛施飞腾之线加以奔放而劲健描绘，烘托出整幅画面的起伏层次和祌兽扬尾展翅的飞腾身姿。此时横纹剔底铺满全幅，使画面的空间乂丰富出一个层次，规整的条条横线虽隐约可见，虽含有“生涩”的金石之味，但依然能强烈的烘托出祌兽飞腾扬翅的动势。凹与凸、黑与白、阴与阳、实与虚、曲与直、动与静那各尽其妙的韵律就在汉代工匠的凿刻中彰显的如此完美与和谐。1.气韵生动的线形表达“气韵生动”居于南朝谢赫在《古画品录》序中提到的绘画“六法”之首，是中国画最为重要的概念之一。“气韵”在今天看来，不仅可以指作品

8、中人物的风韵气度，创作者的精神境界，画面的艺术趣味等，还可以指绘画形式语言的视觉韵律，几乎成了一个无所不包的市美概念［2］。“气韵”包含着“气”与“韵”二层含义。“气”的概念来源于老子哲学。美学范畴中的“气韵”之“气”并非指向宇宙之木体，而是指气质、气魄、气度，它既是艺术作品屮表现对象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