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库斯图里卡的吉卜赛题材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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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析库斯图里卡的吉卜赛题材电影［摘要］作为“他者”文化的叙述者，库斯图里卡充分发掘并利用了吉卜赛题材的电影，策略地阐释了自己的观点和主张。此外，吉卜赛题材的电影也充分展示和例证了库斯图里卡电影艺术风格的形成。《流浪者之歌》和《黑猫白猫》成为他除《地下》之外最具风格的作品。该题材的电影之于库斯图里卡，一在民族意识：他在后殖民文化的背景之下智慧地展现了巴尔干人的民族精神；再者是其艺术风格的形成：“巴洛克式”的影像风格起于并突出地展现在此题材的电影中。［关键词］吉卜赛人；“巴洛克”；语境库斯图里卡电影屮有着对南斯拉夫难以割舍的情结。对库斯图里卡来说，

2、南斯拉夫是一个超越国家的概念。从文化上來说，这个南斯拉夫是库斯图里卡文化身份的标签：作为一个处于东西方交界的巴尔干文化的典型，南斯拉夫地区的民族和文化都成了其言说自我的主体；从心理上，南斯拉夫是库斯图里卡心中故乡的所在，是其经历和成长中最有感触的部分。但是，在谈及自己的身份时，巴尔干电影人有着尴尬的境遇。在传统欧洲文化意识形态这一后殖民语境之下，欧洲人眼屮的巴尔干电影展现的往往是文化他者的形象。尽管南斯拉夫所处的巴尔干半岛被誉以欧洲的后院”，但同其他众多东欧国家（如罗马尼亚、土耳其）一样，巴尔干地区是欧洲人印象中的“东方”。作为一个智慧的叙述者

3、，库斯图里卡充分发掘了吉卜赛人题材的电影，也充分展示了自己的电影风格和主张。吉卜赛：作为“典型”的巴尔干人吉卜赛人并非巴尔干地区的土著民族，但像这一地区的很多民族一样，他们同样有着流浪、定居、迁徙等相同的历史经历。之所以说吉卜赛人是典型的巴尔干人，更重要的层面意义是文化上他们“典型性”地代表了巴尔干的形象。这个“比黑更黑，比流浪者更为流浪”？?①的民族无论是对世界还是对巴尔干民族，形象学意义是十分明显的。吉卜赛题材的电影并不是库斯图里卡电影的主体，迄今为止只有两部剧情长片《流浪人之歌》《黑猫白猫》和一部短片《蓝色吉卜赛》，然而地位却十分重要：除

4、了表现南斯拉夫解体的《地下》之外，正是这一题材的电影成就了典型的库斯图里卡作品。吉卜赛人是最早介入西方文明的巴尔干民族之一。？?②早在公元10世纪就已流浪到并散居于当今的两欧大国，这些流浪的吉卜赛人出现，使西方产生了对这一生活方式和宗教均异于自己民族人群的市视和想象，吉卜赛人因而成了“那个”东方巴尔干的典型代表。对欧洲人来说，吉卜赛人总是一种属于“别处”的族群：他们是未被文明开化的，来自于异教文化，带有偷窃、酗酒、骗人钱财的恶劣行径；同时又是神秘而自由的，终日载歌载舞，充满欢乐。因此这种对他者审视包含着两个层面：落后贫瘠11恶的东方与充满自由想

5、象的东方。他们是没有国籍的流浪者，但在文化上他们则是“典型的东方人”。因此西方对吉卜赛民族的关注和想象远甚于其他巴尔干民族，或者可以说，东欧的吉卜赛人在西方眼中是“典型”的巴尔干人。而这一文化语境对东欧电影业界来说，对吉卜赛人的电影的选取也就自然成了重要的表现题材，成了他们与西方文化对话的一个方向和途径。如《我曾遇见快乐的吉卜赛人》《谁在那边唱歌》等可以说是此种影片的代表。这些影片或者表现苦难的吉卜赛人生活，或是通过流浪的吉卜赛人的视角展现社会与历史，取得了一定的国际影响（如《我曾遇见快乐的吉卜赛人》）。而吉卜赛民族所展现的民族精祌和状态，也自

6、然成了巴尔干民族的缩影或一个重要侧面。在众多同类的吉卜赛题材的电影中，库斯图里卡的作品有其自身独特的品质。或与其不同文化经历和思考角度有关，他对这一题材的发掘显现出其独特的身份意识，一方面他顾及了西方观众眼屮那个贫瘠神秘又充满激情的东方，另一方面又把本民族的气质和灵魂予以诗意地表达，在西方的“他者”和“自我”之间，实现了一种恰当的平衡。《流浪者之歌》是库斯图里卡第一部表现吉卜赛人的作品，但“它不只是一部电影，而是集所冇吉卜赛人题材电影于一身的作品”？?③，它集合了过往关于吉卜赛人题材电影的因素，又以魔幻现实主义的方式展开。同很多通过苫难来反映社

7、会和意识形态的作品不同，除了被驱逐的段落之外，《流浪者之歌》的独特之处在于它褪去了政治意识形态方面的强烈情绪（如片中仅开始处马车上的领导人画像表明生存背景，而象征国家机器的本土警察和军队等是不存在的，这与《我曾遇见快乐的吉卜赛人》不同）。同时将民族所经历的苫难和N在精神诗意地展现出来。在吉卜赛人身上，库斯图里卡试图展示的是整个南斯拉夫民族和巴尔干人所承受的历史和现实，以及在这些苦难之下那乐观、自由的民族内在。与此同时，库斯图里卡木人的经历和精祌状态也与吉卜赛人有相似之处，这或许也是其钟情并擅长于吉卜赛人题材的一个重要原因。《流浪者之歌》面对的形

8、势是1985年从南斯拉夫走出获得戛纳大奖之后所要血对的国际化市场，凝结的是库斯图里卡外向却又回头审视的民族情感。而时隔10年之后的《黑猫白猫》可看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