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小说研究的回顾反省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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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六朝小说研究的回顾反省与展望摘要木文从六朝小说的文献整理、断代文体史的建构、文化文学分析等几个方面，对六朝小说自1919年以来的发展过程作了历时的回顾和评介，并对六朝小说研究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反省，同时提出对六朝小说未来发展的展望和构想。关键词六朝小说回顾反省展望纵观二十世纪中国学术史，作为断代文体史，六朝小说的研究状况与其他断代文体史和比差不多是处于垫底的位罝。不要说像唐诗、宋词这些热门的断代文体研宄，就从横向纵向两个方面来看，与六朝小说同代的其他文体研究，如六朝诗歌、散文等成就远在小说之上；就纵向而言，在整个小说史的研宄

2、中，六朝小说研宄与唐传奇、宋元话本、明清长篇小说和比，也远远不能望其向背。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除了历史上轻视小说的传统观念外，学术史意义上的总结反思不够也是重要的方面。自二十世纪末以来，在总结二十世纪学术史的风潮中，六朝小说研究状况的总结不能说没有，但总的来说还是相当薄弱和笼统的。因此，全面深入地回顾反思六朝小说的研究历史，展望六朝小说研究的前景，无论是对于小说史研究的深入发展，还是廿一世纪中国学术的长远规划，都是十分必要和迫切的。六朝小说研宄的历史回顾从六朝小说产生起，历代都有些零星的有关六朝小说情况的各种材料。尽管不无

3、学术价值，如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中的很多材料，但总体上还是不够系统，构不成现代意义上的学术研宄。现代意义上的六朝小说研究当起自五四新文化运动前后，受到丙方文化和学术范式影响的现代中国学术。这个时间范围内六朝小说研宄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从1919年至1949年。中国文学史的起步能够明显看出外来文化影响的痕迹。.¥•在1880年，俄国人瓦西里耶夫就出版了《屮国文学史纲要》。嗣后，英国、德国和日本学者都早于中国人出过《中国文学史》。国人林传甲有感于此，于20世纪初编写了第一部中国人编写的《中国文学史》。但该书中却没

4、有给小说留下应有的位置。林传甲《中W文学史》而出版于1918年谢无量的《中国大文学史》则第一次在中国人自己的学术史著作中为六朝小说开列了专章。其书第三编第十四章为“晋之历史家与小说家”。但他只是把当时的小说视为史学的附庸，涉及的小说作品也只有寥寥几部，还远远谈不上对六朝小说的系统梳理。是鲁迅把这个阶段的六朝小说研宄推向高潮，并由此奠定了中国古代小说研宄的范式和格局。鲁迅对六朝小说研宄的贡献主要在两个方面：一是基础文献材料的勾稽和整理，主要成果是对六朝小说进行系统钩稽爬梳之后整理出来的《古小说钩沉》。由于六朝小说多已散佚，尽

5、管历代不断有人试图整理保存，但总的来说，既不够系统，校勘也不够精致。像《五朝小说》、《古今说海》等丛书中也有专收六朝小说的专辑，不过和六朝小说的实际底数相比，还是相去甚远。尤其是大量散佚并散落在各种类书、史注等各种文献材料中的六朝小说作品，一直处于零散状态。鲁迅以极大的学术勇气和厚实的学术根基，从八十余种大型古代文献材料材料屮披沙拣金，勾稽出36种，一千四百余则六朝小说，编纂成为规模很大的《古小说钩沉》。值得提到的是，鲁迅当时的工作条件和今天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他没有任何现代化手段的协助，完全凭人工翻检做卡片的方式完成了这二

6、十多万字的勾稽整理工作。鲁迅《古小说钩沉》手稿郑振铎曾指出，“乾嘉诸人师用以辑校录先秦古籍的方法，而用来辑校录古代小说的，却以鲁迅先生为开山祖。而其校辑的周密精详，至今还没有人能追上他”。“不仅前无古人，即后有来作，也难越过他的范围和方法的。”这种扎实的学风和有效的成果，不仅为六朝小说的散佚作品群体地找到归宿，使六朝小说的家族底数渐趋清晰，更重要的是，这项工作所形成的为古代小说构建完整文献资料体系的学术范式，一直为二十世纪以来的学界奉为圭臬，沿用不衰。二是六朝小说文体史的构建。在早期的文学史著作中，很少有人提到小说部分，即

7、便提到，也是如同蜻蜓点水，一带而过（如黄人、林传甲的《中国文学史》和谢无量的《屮国大文学史》）。就小说史而言，鲁迅之前，有过张静庐的《中国小说史大纲》，出版于1920年。还冇日本著名汉学家盐谷温《支那文学概论讲话》第六章中国古代小说部分的译本，1921年出版。此外，还有稍早于鲁迅，陆续发表于《晨报•文学旬刊》上庐隐的《中国小说史略》等。但这些小说史的共同特点，一是总体规模有限，二是基本上没有涉及六朝小说部分。从学术发展的角度看，他们的工作只能算作小说史的序幕。真正拉开人幕，扮演中国小说史主角的是鲁迅。从二十世纪初，鲁迅就在

8、北京大学等高校讲授中国小说史的课程，撰有《小说史大略》和《中国小说史大略》，在此基础上，兽迅于1923年出版了《中国小说史略》，并在1924年讲学讲稿的基础上又形成了《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一书。这两部书的问世，不仅填补了中国小说史研宂的空白，标志着现代意义上的屮国小说史学科的正式形成，而且，就六朝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