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学中“上海怀旧”的本质与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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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文学中“上海怀旧”的本质与特性内容摘要：自上世纪90年代始，上海文学以城市文学为主体与载体展开对城市身份的想象和重塑，文学与城市互相作用共生共存，引发了一股特殊的“上海怀旧”风潮。实质上，“上海怀旧”对历史记忆的选择性重构与表述，使上海更符合现在的形象与想象，更适应现在的城市发展的诉求和迎合时代品味。“上海怀旧”具有单面性、虚构性、世界性的特性，“上海怀旧”选择了从“向后的怀旧”到“向前的建构”转移的路向。关键词：90年代城市文学上海怀旧本质特性我们所熟知的上海并不是一个单向度的城市，繁复和单纯、喧闹和荒凉、妖冶和清

2、丽、奢侈和赤贫、肀丽和日常、糜烂和革命等等，总是交织错杂在一起，给人一种空间与时间的迷乱。“文学上海”的研究意义也正在于此。作家们以不同的方式来想象与构建这座城市。在20世纪的中国文坛上，上海文学以其先锋性、开放性、丰富性书写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重要的篇章，为中国文学的现代化作出了十分重要的贡献。进入新时期后，关心上海描写上海成为许多上海作家的自觉追求。而自上世纪90年代始，上海文学更是以城市文学为主体与载体展开了声势浩大的对城市身份的想象和重塑，以及对城市文化的定位与思考。这种对于“上海形象”的追寻或重构的学术热潮与人

3、文气息逐渐影响到了文学艺术的创作领域，并引发了一股特殊的“上海怀旧”风潮。一、“上海怀旧”的纪实上世纪90年代的作家与艺术家们在营造上海城市形象时，大多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怀旧作为上海想象的安全场域。他们纷纷采用时代怀旧手法，将现有的城市经验与个人传奇经历结合起来，给人们提供想象上海的依据，努力用“纪实”的方法创造一种历史的“在场”感和真实感。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于“在场”感的追求正是历史感匮乏的体现。但饶有意味的是，原本以个体经验形式出现的上海本地中产阶层传统的怀旧书写，又在上世纪90年代宏大的老上海集体性想象中沦

4、为玩偶。大量老上海题材的文学、绘画、影视作品以相似的面貌泛滥成灾，使屮产阶层传统的怀旧书写再一次脱离个体性，成为“臆想的共同体”。从这一层面看，上世纪90年代的“上海怀旧”书写其实与卫慧、棉棉等的创作殊途同归，前者是对过去的想象，后考则是对未来的想象，都传达着公共的集体的世界性神话。只是与现代文学时期的茅盾一派的创作相比较时，我们才发现这个时代的上海怀旧书写已经完全遗忘了全球化过程屮的殖民之痛。上海城市形象又在另一个层面被加以普遍化、屮心化地推广，公共的清晰的现代性意义再一次取代了本土意义。此时，关于上海的书写，己然从

5、当年的“大上海沉没”翻转为“优雅”而迅猛的“再度腾飞”。事实上，上世纪90年代的“文学上海”的笔墨集屮倾注在了对过去“辉煌”历史的追溯与重现上，并且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纪实”风格。如陈丹燕的“上海三部曲”、程乃珊的“上海词典”、《上海探戈》，都是以老照片、旧逸闻、家族历史和现场寻访等等的方式，努力建构出一种历史的“在场”感，以“纪实”的手法重温再现历史。这种“纪实”的倾向甚至也存在于王安忆《长恨歌》这样的虚构小说屮。《长恨歌》來源于一张小报上的新闻一一1983年“蒋梅英大案”，小说有着现实的原型，并且采取了“编年史”的叙

6、事方式，意图以“纪实”手法建构历史的在场感，再以“虚构”手法完善与丰富历史。这一创作趋势的出现自然与消费主义的影响有着密切的关系。上世纪90年代，当代屮国消费主义观念兴起，它需要借由某种历史的“在场”感来引导消费行为的实现，而上海书写对“繁华老上海”的怀旧式的“纪实”恰好契合了消费主义的希求，也满足丫当时上海“重振海派”的强烈渴望。这也许是社会心理的一个“本能”的反应或选择，在不确定性和不安全感强烈的阶段，上海选择“向后转”的心理方式，“重返”曾经的“繁华而辉煌”历史的“现场”，从而在历史、现实以及未来间建立起某种确信

7、的联系。因此，从本质上说，“上海怀旧”实为文学屮上海想象在全球化语境屮的一种现代性诉求，其所表现出来的是对于上海城市文化身份的想象性认知。其实，“上海怀旧”早己成为一个文学命题或一种文学现象，而对其原由进行追问是非常必要的。作为“上海”形象的重要塑造者与传播者，文学作品中有关“上海”的想象是蔚为大观，从名噪一时的张爱玲到王安忆、程乃珊、陈丹燕乃至更为年轻的卫慧、棉棉、安妮宝贝等，她们虽然有着迥异的社会环境、人生阅历、教育背景、写作风格等等，但是在对“上海”想象上，这些作家为何又不约而同地选择丫文学怀旧之路呢？实际上，上

8、海怀旧文学通过对历史记忆的选择性重构与表述，从而使上海更符合现在的形象与想象，更适应现在的城市发展的诉求，并迎合当下屮国屮产阶层的时尚品味。二“上海怀旧”的特性历史地看，上海可谓是屮国城市化、现代化的先行者及集大成者，这促使她成为屮国现代性的始发地，并相应地也率先催生了屮国的现代性书写。对于20世纪上海书写而言，现代性几乎可以等同